他想也没想,伸出粗糙的大手,让指尖轻轻划过她饱满的双唇,感受那如丝缎般的柔滑。
该死!他竟强烈地涌起对她的渴望。
原以为多日未见,已平息了那极度渴望她的欲念,如今却仅仅只是望着她就破了自己—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令他着实恼怒!
“起来!”他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莹姬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声给惊醒,立即睁开惺忪的眼坐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她慌乱地对上他一脸的躁怒,神情十分无措。
但在无措之中,又有一丝淡淡的喜悦,打从书房那一次之后,她已有三日未见着他的面,此刻—见,竟微微地屏住了气息,生怕这只是另—次梦境。
“怎么,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不能来吗?”他眉头不悦地聚拢,径自在床炕上坐下。
“不,不是的,你已有多日未回房,我……我以为……”瞧着他愈来愈冷的表情,她猛地噤声。
“你这是在指责我没有善尽为人夫的责任是吗?”冷魅的黑眸投注在她脸上,神情仍是那一贯的捉摸不定,教人猜不透他真正的心思。
“不,我……我……”我只是想见你,如此而已!
然而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
他是这么地恨她!教她实在说不出任何真情话语。
“想说什么就说,我最讨厌说话吞吞吐吐的人。”他冷淡地道。
莹姬垂下头,默默地承受他的冷嘲热讽。
这是她应该受的,她这么告诉自己。
黑眸中的怒气陡然炽盛起来。“怎么不说话?变哑巴了吗?”
莹姬仍是悄然无语。
该死!她愈是这副委曲求全的楚楚可怜样,便愈令他生气。
莫名的怒火在黑阎邪心中焚烧。
“过来!”
莹姬柔顺地来到他身前。
“你以为—味地容忍,可以打动我的心是吗?”他嗤笑—声,“你别白费心机了,我永远也不会爱上仇人的女儿。”话甫落,他猛然抄起她的手,“现在,伺候我更衣吧!郡主。”薄唇噙着抹残忍的淡笑。
他的话如同鞭子,狼狈地抽向她的心,令她的泪珠忍不住在眼中打转。
“不许哭!你该知道我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他勾抬起她的脸,画无表情地道。
莹姬连忙吸了吸鼻子,“我……我不会哭的。”虽然不能化解他内心的恨意,但起码可以让他对她少一些些憎厌。
“很好,动手吧!”轻淡的语气十足地霸道。
她微感羞涩,缓缓解开他的衣襟。
“还发什么呆?快脱下!”
莹姬脸一红,为他褪下身上最后一件衣衫。
“看着我。”他沉声命令。
莹姬顺从地对上他的眼,芳心为之紊乱。
“现在我要你脱了自己的衣衫。”
她睁大水眸,无言但恐惧地注视着他。
“怎么?你不愿意?”他眯起眼。
她紧紧拉住衣角,没有回答。
“该死!”黑阎邪突地长臂一搜,将她扯近他。
“不要——”她倒抽了口气,直觉地拒绝。
“不要?那可由不得你,郡主!”他附在她耳畔低喃,“爱不爱我?”他半眯起眼。
“我……”迟疑了下,她终于说道:“我爱你!”她一直都爱他,难道他感觉不出来吗?她以为他该明白的。
百年修得同船渡;更何况他们是同修千年的夫妻啊!因为爱,所以她容忍他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不论好坏……黑阎邪下了早朝,正准备打道回府。
太监却匆匆而至,喊道:“国师请留步。”
黑阎邪回头一瞧,勾起一抹笑,原来是四王爷成王身边的人。“福顺公公,王爷要你来,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吩咐吧!”他徐缓地道。
福顺怔了下,笑道:“真不愧为钦天监大国师,奴才尚未开口,您就已知来意,果然神机妙算。”
黑阎邪撇嘴一笑,—贯的高深莫测。
其实,有很多时候,他根本不须推宫演算,也能洞悉人们心中所思。靠的正是过人的观察能力!
“王爷要奴才来转告国师,今晚王府里设宴,请国师过府—叙。”
黑阎邪回道:“公公回府转告王爷,今晚我一定到。”
回府之后,黑阎邪取出龟甲,为自己下了—卦。
半晌,他对着卦象勾起一抹淡笑,眸底闪过—丝诡光。
入夜后,黑阎邪依约来到紫辰宫。
宫中灯火通明,宾客云集。
“国师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四皇子颛嚣来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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