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捕俏娘子(8)

2025-10-07 评论


两人气喘吁吁的奔到城门口,奈何西时已过,城门早已关了。

城门边有几家专作来不及回城的人,或过往商旅生意的客栈,没有城内客栈的考究舒适,而且龙蛇杂处。

两人对望一下,彼此都知道,唯今之计只有——将就一晚!

“掌柜,请给两间上房。”沈子熙寻到一间看起来乾净些的客栈。

“客倌,对不起,今儿个赏春,很多人都晏归了,赶不及西时,现在早已没有房了,下回请早。”小二客气的回道。

一连问了几家,都是一样的答案,直到最偏僻的一家,才找到一间房。

虽已入春,但是夜晚仍旧寒冷,若露宿在外,大概会大病一场或者冻成死尸吧。

“一间房?可是……”公孙凤犹豫著:名节事大,还是冻死事大呢?

“公孙兄,我们都是男儿身,睡在一张炕上,应该没关系吧!”沈子熙纳闷著,看来爽朗的公孙龙,怎会突然变得如此小家子气。

“没关系、没关系。只是怕我睡相差,唐突了沈兄。”公孙凤略显尴尬的说。

“不用烦心,反正都是男儿。”

“是啊、是啊!”公孙凤连忙回答。

再扭捏下去,反而启人疑窦,公孙凤只好硬著头皮答应。反正她现在是公孙龙的身分,不会引起争议的。只要夭一亮,城门一开,赶快溜回家中,没有人会发现的。

这麽一想,她的心情就笃定多了。

***

进了房,一看床还蛮大的,公孙凤稍稍放了心。两人各据一角,井水不犯河水,应该不会出乱子。

点了两碗面,填饱了肚子,简单梳洗一下,两人便睡下了。

直到看到唯一的一床棉被,公孙凤才想到;只有一床被子,床再大都没用。无奈的拉过棉被的一角,面朝墙壁睡下。

深觉尴尬的她,听到一阵窸窣声,感觉到沈子熙上炕。

他掀开棉被问道:“公孙兄睡觉不宽衣吗?”

“不用、不用!我总是和衣而眠。”第一次单独和弟弟以外的男子共处一室,她有点不知所措。

从小就被告诫:绝不可以和夫婿以外的男子共处一室,否则会坏了名节。

虽然为什麽会坏了名节,她从没深思过,但她仍害怕得紧闭双眼,生怕一张眼,就会面对坏了名节的事情。

不一会儿,男性的规律呼吸声传来,她才敢稍微挪动一下身体,霎时,一阵属於男性的味道钻入鼻端,像记忆中爹身上好闻的味道,这个气味,让她稍稍的放下心。

深吸一口气,睁开一只眼,没有异状;再睁开一只眼,小心翼翼的偏过头一看,原来他只脱下外袍,身上还是有穿著衣服。倒是自己失礼了,外袍沾满灰尘草屑,竟还穿著睡觉。

在被子里小心翼翼的脱掉外袍,她想著:不知今天的曲江赏春,龙弟有没有被识破?春儿应该撑得住场面吧!又想到,明天该如何掩饰,才不会被娘亲发现?

脑中千迥百转,最後她终於不敌未散的酒意和疲倦,睡著了。

听著旁边传来的均匀呼吸,沈子熙知道这位奇怪的小兄弟终於睡了。刚刚他在棉被里脱下外袍时,又传来一阵淡雅的馨香,扰得他一时失神,以为身旁是一位女子。

难道真是太久不近女色,连长得像女子的男子也动心吗?这个公孙龙真是既有男子的豪爽,又常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属於女子的娇媚。

应该是孪生子的缘故吧!沈子熙这麽想著,放松的阖上眼。

***

虽然睡著了,公孙凤却觉得似有巨石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迷蒙间,想起忘了拆裹胸布,於是摸索著找到打结的地方,窸窸窣窣的拆了布巾,往旁一扔,翻个身安适的睡了。

一块布巾突然掩上口鼻,浅眠的沈子照上几刻醒来,挥开布巾,跳下床戒备著。

看著房内除了桌上摇曳的残烛,什麽也没有,他心想:难道遇上了盗匪?那人呢?

床上的人儿还在酣睡著,沈子熙确定房内没有其他人。

捡起布巾一看,长长的白布,约有手掌宽,上面有著女性的淡雅馨香,正纳闷这是从哪里来的时,床上的人儿翻了一下身,布巾的一端还缠在他手里,微微敞开的领口,胸前柔软的隆起,难道……

移近烟火,他审视著熟睡的人儿。

隐约敞开的领口,露出的胸口肌肤上有明显的勒痕,可见得是从“他”,不,是“她”胸口上解下的。

沈子照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种种异样感觉,全肇因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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