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珞,你是不笨不呆,不过……真要杀的话,我会杀你身边的人,好比你的丫环,一点一滴切割你的心。”
“你……求求你不要这样伤害我,不要……”伤心欲绝的苦楚冲出她的喉咙,她顿时泪如雨下,再多的埋怨都因悲伤而模糊。
这一定是场噩梦,将她困在进退不得的绝境中。老天,谁来让这份记忆灰飞烟灭,让这场噩梦终止?
她快承受不了了!
“别哭,华珞,眼泪并不适合你——”他的双唇覆住了她的,由他唇上传来的温度,让她回想起那独属于他熟悉的渴望,一股暖流缓缓地包围了她,催化她的神智。当他以舌尖吻拭她脸颊上的泪痕,她觉得自己更脆弱了。
“不要伤害我,我已伤痕累累……难道我们真的无法回到从前,忘了所有的对与错?”
淇*听着她的恳切与哀求,以指腹爱抚她红润的唇瓣,苦笑说:“你的身躯美得令我想一尝再尝,我舍不得伤害你啊!”
这就是他的答案?
华珞的乞求当场被浇了一桶冰水,冻得她僵在原地动弹不了。
“走!今晚起程回西藏。别指望再逃婚,也别指望再出家,否则我送你的丫环下黄泉!”
如果不是他刚毅的大手拖着她向外走,她会在那里怔上一天一夜。
被迫跌跌撞撞地跟着他的脚步,她已全然无法反应……
***
一个月后,西藏·入冬
千里江山寒色远,白雪漫连天。
路途劳累再加上丈夫若即若离的精神伤害,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华珞整个人便瘦了一圈,当他们到达西藏驻兵的郡王府时,她已骨瘦如柴。
这可真傻了向来福泰爽朗的老夫人,她知道儿子跟一般男人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可她怎么也料想不到原来他钟意这样的病西施呀!
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她乐于接受既定的事实。“儿子啊,你爱这种病恹恹的姑娘早说嘛,你娘我都快要相信你是有断袖之癖哩!”说罢三八地推了淇*一把。
淇*蹙眉,不发一语,他可没她那等好心情,遣人为兰兰带路将行李送进房间,便径自让华珞在椅上坐下。
“你休息一下。”
四目相触,华珞闪避地垂下视线,细语道:“谢谢。”
淇*并未应声,她的疏离态度在赶路的这一个月来,他已体验得十分深刻,她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怯弱防备地缩躲在墙角,逃避他的一切。
而这令他心浮气躁。
所以,他刻意不只一次*然要了她,由她暖床,由她承受他体内的欲望,让她在他怀中燃烧着火,在他身下呻吟娇颤。然而她的灵魂却与他遥遥相对,她分明凝视着他,看着他,却不再靠近。“儿媳妇,喝杯茶漱漱口,娘有话问你。”老夫人拉了张椅子,笑呵呵地与她对坐。
“谢谢娘。”华珞乖巧地接过热茶,慢慢地喝着。
老夫人格格笑,虽然她是瘦了些,不过这个儿媳妇她还满喜欢的。“儿媳妇,娘看你的样子,知道你家境一定不富裕,没机会给你吃大鱼大肉。不过没关系,我没什么门第观念,因为我以前也是乡下姑娘,是淇*他爹有眼光三生有幸娶了我,然后生下他这个臭小子三生有幸娶了你,唉……我想问的是你们孵了蛋吗?”
华珞一听,整口茶咕噜直往喉里冲,呛得她咳个不停。
“哎哎,你不要紧吧?”老夫人拍着她的背,着急地为她顺平这一口气。
华珞频频调适呼吸,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我没事了,没事了……”她红着脸小声地说,压根儿不敢看淇*一眼,更甭提回答她的孵蛋问题。
对于母亲吓死人不偿命的话,淇*索性轻淡而平冷地说:“她是庄亲王府的华珞格格,不是什么贫穷人家的姑娘,你别瞎搅和了。”他显得不耐烦。
“格格千金?那她……”老夫人咋舌。“那她怎么瘦成这模样?京城里的格格哪个不是如花似玉,娇滴滴的。”
小卓子卸下最后一袋行囊,一吐为快地强白道:“夫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一个月前的华珞格格也是如花似玉,可自从跟咱们爷上路后,她就一日比一日消瘦,才会瘦得不成人形。爷啊,存心折腾人家,对人家疲劳轰炸。”
连他都看不下去了,真是可怜了华珞格格。
“你折腾人家?嘿,她可是你大老远从京城娶过来的姑娘耶,你有没有搞错?”弄坏了身子,蛋可是孵不出来的。
淇*睐着华珞垂首的身躯,静静地说:“这是我跟她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插手。至于额娘你要的孙子,等我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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