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富扬,是狩猎角斗的时候了!”
一副弓箭倏然从天而降,掉进富扬的手中。
情势至此急转直下,在西凰有心的怂恿下,各府王公贝勒开始骑马驰骋,沿着旷野展开激烈的射猎竞逐。
但连马都不太上得去的富扬,开始发疯,语无伦次地追问其他女眷──
“你不是说西凰贝勒变笨、变傻吗?他精得很,怎么看都不像有问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事?”
没人理他,女眷们忙着引领而望,不论她们从哪个角度衡量这群血性男儿,除了英俊神武,还是英俊神武,越看越喜爱……
“说,你们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荒唐消息?!”他还在自言自语着,一会儿望向这个、一会儿再瞥向那个。
“你们害死我了!他是贝勒爷,朝中的地位自然尊贵,都是因为你们乱嚼舌根,把我害死了!我会被我阿玛剥皮的!我真是嘴贱,没事干么胡扯……”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大夫人搞不懂自己的儿子在发什么疯。“贝勒爷要你跟他比射驭,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话语未毕,大夫人已将他推向马前。
“娘!不行呐……”
即使富扬高声嘶呐,吓得冷汗淋漓,也阻止不了母亲召来仆役合力将他推上马背。
“加油,儿子!”
“娘,不要!”富扬惊恐地大喊,但为时已晚,母亲火辣辣一记掌心,霍然朝马臀甩去,马儿嘶叫一声,立刻失速冲出去。
“啊啊啊啊啊呀──”
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拔高音符霎时间惨叫,划破了晴空万里。
“跑快一点──加油──”
女眷们抓着五彩帕子的手,在空中挥得不屈不挠,草原上凌乱的马蹄亦踏得轰轰烈烈,惊飞一群庞大的鸟儿。
此时,树林里有只落单的野鹿,身影落入射手锐利的眼中。
看见的人连忙架弓,只是心一急,手忙脚乱的手忙脚乱、掉弓的掉弓、射歪的射歪,各种状况百出。
迅如雷火地,一枝箭矢突然从大家眼前飞出,直直射中野鹿的后腿,野鹿挣扎一阵,便倒地不起。
“承让。”一位贝子客套地说。
“好工夫!”尾随而至的西凰大声呼道,壮硕的臂膀已拉开,马持续在跑,手中的弓箭随之射出。
在场的人登时血色尽失,这一瞬间,他们亲眼看见西凰的箭,准准射入贝子前一刻发出的箭中,不偏不倚地将它射成花状。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技术令贝子相形失色,所幸君子之争,彼此都能一笑置之。
玉灵不得不承认,他出类拔萃的射猎技术何其耀眼。
混在人马阵仗里,他傲慢、他俊伟、他强悍,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令她怦然心动,看着他的英姿,她几乎快要忘了呼吸。
他和他的马席卷驰骋,扰动的不仅是风沙尘土,更包括她的心。
与其他女眷遥站在远处的玉灵,脸上有娇柔的笑,心上则有对西凰无法被压抑的热潮,一波一波冲激她。
愈来愈深、愈来愈浓烈、愈来愈难以割舍……
西凰……
她深情款款地凝视着那出色的背影,是他教会她爱一个人是可以不由自主的、可以惊心动魄的!
“啊啊啊啊呀──啊啊啊呀──”
富扬还在尖叫,他的马匹陷入失控状况,一直载着他奔向夕阳、奔向地平线,直到黑夜降临,仍未停止……
南苑附近的溪谷处有间空屋,空屋里堆放了不少干柴,应该是樵夫到附近树林砍柴后的休息地。
屋外的天色暗了,换上了星罗棋布的黑夜,微弱的光线投射在相倚相偎的两人身上。
“今天的你好美,让人为之惊艳。”西凰以低沉的嗓音沙哑地说,两片唇厮磨着她的脸庞,接着顺势滑入玉灵的唇间强势地吻着她。
“女为悦己者容。”玉灵跪立在他身前,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几乎喘不过气地回应着他。
“那些王公贝勒都注意到你了……”
他捧着她的脸庞,占有地吻着、吸吮着她的舌,壮阔的胸膛就贴在她胸前,不断与她磨蹭熨贴。
“府跟府之间的交际,不都是这样展开友谊的?”
“你不行……”他强壮的手臂扣着她的柳腰,将她囚困在他身前。“……你是我的人,只有我能看!”他抬头望着她道,而后像在宣示他的所有权般,缓缓解开她身上的层层衣物,衣物纷纷散落在床,他的手探向肚兜下摆,坚定地往上推,倾首吻上她裸露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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