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亲王转向西凰。“你认为呢?”
西凰问镖头:“你肯定真的是玉灵……格格所为?”
他在语末硬是加上“格格”两个字,以免显得过于亲密。
“贝勒爷,您一定要相信小民,小民肯定劫镖的那名假镖师就是玉灵格格本人,她的眼睛太令人印象深刻。人的外貌可以改变、嗓音可以伪装,但一个人的眼神变不了!”
“行了、行了,别再说了。”玄亲王有点不耐烦。“西凰,不如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我?”哈!真感激玄亲王如此信任他。西凰微撇嘴角。“凭什么我得帮你?”
“因为我们的交情匪浅。”
西凰闻言,不禁唉声叹气地说:“好一句“交情匪浅”!冲着你这句话,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玄亲王笑而不应,好整以暇地摇着扇子。
“谢谢二位爷,谢谢二位爷!”
镖头可乐坏了。
玄亲王露出满意而平静的笑容。“你准备怎么做?”
西凰为难地说:“老实说我没什么锦囊妙计。”
“二位爷,您们切勿轻敌,小民觉得这位格格不简单,一般办法大概对付不了她。”
否则他们便不会着她的道,被耍得团团转了!
西凰勾起俊魅的嘴角,反问一句:“我说过我会轻敌了吗?”
镖师猛然顿住。“小的失言了!小的失言了!”
和这些大人物讲话,简直就是在跟自己的寿命过不去,能不来,他还真不想来,唉……
新春气象,草木萋连天,大地一片绿意。
和亲王府的寿月山庄今天招宴宾客。
湖光山色中,只见碧绿新叶层层包围,蕊包缀满枝头,远方佳景有三五好友结伴赏玩,近处柳下有罗裙倩影纤纤。
两名年龄相仿的姑娘,一前一后沿着湖畔走,前头的人走得端庄娉婷,但后头的那一位,却沿途唠叨、聒噪不休。
“最近上我家提亲的,没一个好货,不仅身世背景不能与我匹配,就连长相外貌,也是二流货色!”
刚满二十的婳惠格格,扭着形状可观的大臀,卖力跟上宋玉灵的步伐。
玉灵是她最谈得来的朋友,不管什么心事,她一定找她说;快乐的、悲伤的、芝麻绿豆般的,只要说得出口,她就向她倾诉。
虽然玉灵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冷傲,高兴的时候就有来有往一人一句,但不高兴的时候,可能婳惠讲上十几二十句,她才回她短短一句。
不过,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她们是朋友嘛!
“我额娘说,成婚是一辈子的事,不找个赏心悦目的对象嫁,以后恐怕就会像她一样──人生无望!”
成了深闺怨妇,怪不得她老人家成天唉声叹气。
“说到这里,我就不明白了,她既然那样告诫我,但为什么托人找来的女婿,却全是一副德行?”
她边走边埋怨,还不忘挥着衣袖煽凉。唉呀!这天气真热,走没几步路,就烤得她满身大汗;这衣服也真紧,绑手绑脚的,一个月前才做的衣服现在穿起来,感觉差这么多,裁缝师技术退步了!
玉灵赫然转身,婳惠差点没一头撞上去。
“吓死我了!”要停也不通知一声。
玉灵问:“你额娘给你找了哪家公子?”
“裕亲王的第七子、褆贝勒的第二子、刘大人的大公子……”婳惠噘起胖胖的小嘴,蹙眉蹙了半晌,随即烦躁地摆手,表示不愿再想下去。“太多了,我一时也记不得。”
“不要他们,你要谁?”
京城的好男人全搁在她面前了,她到底在挑什么?
婳惠倏然满脸通红,两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叫……叫人家怎么说嘛!你突然这样问,羞死人了!”
她用帕子遮住了月饼脸,心里小鹿乱跳的。
玉灵一脸不耐烦地道:“你不说我走了。”
“别走!别走!是……是蓝府的富扬公子。”
“那只软脚虾?!”
“他才不是软脚虾,他只是太尊贵了,所以……”
“所以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玉灵冷冷地接道。
婳惠噘高了嘴,不依地说:“才不是呢,你别诋毁他!”
“我说的是事实。我们交情好,我才提醒你,你宁可选择那些你看不上眼的二流货色,都别选他这颗绣花枕头。要知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清醒点!”
婳惠被激怒了,大小姐脾气一触即发。“你才清醒点,富扬公子哪里不好了?光是他的姓就多有格调,再加上他的名字,一听就是大有前途!倒是你叫什么玉灵,一点也不灵敏,只会惹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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