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可以与打情骂俏联想在一起,而且还是三人行,当他们是“川”不成?
老嬷嬷道:“哎呀,那就是难分难舍了!我懂,栽懂。”
“你才不懂!”玉桐极力澄清。“你根本……根本不知道他们……他们有多烦!”
善褚确实教人不喜欢,而南募更令人讨厌!
说什么她找他上床,真想揍他一拳,叫他满地找牙去。
嬷嬷将剩余的发丝收进髻下,用夹子细心夹紧。“今天插芙蓉金簪可以吗?”
玉桐看了一眼那支半旧不新的簪子。“不,戴这些吧!”
桌前摆了一整组的簪花。这是她珍藏的首饰之一,因为它珍贵,所以只在重大场合或年节时才簪戴。
嬷嬷定晴凝着,逐而了然于心地笑。“好,就戴这些。”
女为悦己者容——她懂,怎么会不懂呢?格格太小看她了。
玉桐不晓得她在笑什么。“只要一想到,我就彻夜难眠……等等,板子的地方再帮我加些碎珠花。”
嬷嬷把她自个儿挑中递上来的紫红色珠花插在发际,侃侃而谈。“其实,你若觉得烦,可以想办法让他们知道你不喜欢他们接近,吼他们、骂他们、喝斥他们、不给他们好脸色瞧!”
不过就不晓得她出不出得了口?舍不舍得?
“我都做了。”但成效不彰。“配这副耳环吧,细细长长的,让我看起来比较典雅。”
“这些都不行的话,就想办法整他们,让他们知道你不好惹。不识相点,你会让他们遍体鳞伤。”
女人有时候狠一点,也是挺有魅力的。
“你确定我行吗?”玉桐兴致勃勃地问。“呃……这边胭脂上红一点,水粉要有香味的那一种。”
“行,只要学学别府那些格格们不可一世的狠劲,你就办得到。”
那些格格都是抢手货,所以她才说女人狠,对男人绝对有—定的吸引力。
玉桐的思绪开始飞扬,幻想自己将如何让南募遍体鳞伤,没办法再贴着她暖昧低语。
他很清楚自己定睛凝望人时的神情有多迷人,魅惑的眼神、轻柔的吐息,再加上伟岸魁梧的身躯,只需靠近一些,他豪浪的气息就似要将人淹没。
他就是如此狂傲、自恃潇洒,才敢对人为所欲为……
玉桐打开衣柜,挑了今年最流行的枣红色袍服、绣鞋,让嬷嬷一样一样替自己换上,却浑然不觉自己拿的全是压箱宝。
等她着装完毕,端端正正站在镜前,才猛然傻眼。
“这……这是……”
镜子里的人儿红妆眉黛,珠饰宝钗戴满头,一身枣红宽袖大衫,尤其绚丽烂漫。
她这是干嘛?普通日子,好端端的干嘛打扮成这样?
“拆掉,全部拆掉!”
“啊?拆掉?我好不容易才弄好……”
“不管,拆——”
玉桐不快地咆哮。莫名其妙,她干嘛为南募精心打扮!
***
结果,她还是顶着这一身艳丽的打扮盛装出府,等她坐在宝穆面前时,小嘴唇上的胭脂依然红艳得吓人。
边让婢女捶腿、边安适地倚躺在床上的宝穆,安然笑问:“穿得这么漂亮,准备上哪儿去亮相?”
在这里养尊处优的她,数日不见,益发水灵动人。
玉桐激动的申辩道:“才不是要上哪儿去亮相,我今天的计划就是出府来探望你,结果也不晓得哪根神经出错,等我回过神时,已经穿成这样了。”
害她的心情恶劣到现在,整家子的人全对她暧昧打量,每个人都以为她、恋、爱、了!
宝穆笑了几声。“是吗?”
“最让我生气的,就是我家嬷嬷,怎么样都不肯替我把发髻和饰品拆掉,我跟她抗议,她就嚷着说我现在学会了口是心非、学会了折腾人,最后索性掉头走人,理都不理我!”
所以她才说她家的嬷嬷都快爬到她头上撒野了。
“那你真的学会了口是心非吗?”她倒好奇了。
“当然不!我……为人一向坦荡荡,没什么话需要口是心非,就除了替你瞒天过海劫亲的那档事……”
她拼命为自己洗刷罪嫌,却只得到越描越黑的嫌疑。宝穆就一脸狐疑地斜睨她。“哦?”她眯眼。
玉桐被问得心虚不已,坐立难安地道:“本、本来就是!哎、哎呀,不说这事了,谈谈你三哥吧!”
不愿多谈,她赶紧把话题转开。
“我三哥?”
“我已经被他盯上,你得想办法替我摆脱他。”
说来说去,都怪他紧迫盯人,才害她跟着心慌意乱。眼前,他的宝贝妹妹就在跟前,总能问出一招半式对付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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