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英豪(41)

2025-10-07 评论


“别生气,逗你玩的。”他浅浅笑道,疼惜地安抚。“托福,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云燕子最后也成功‘诈死’。”

玉桐问:“你的目的不是为了让那群明后裔诈死吗?为何还要特地在善褚面前演戏,让云燕子也一起死掉呢?”

“善褚已经开始怀疑我,为避免节外生枝,让云燕子从此消失是最好的办法。”

“如此传奇性的人物,你……你让他就这样消失,不觉得可惜吗?”她猫哭耗子假慈悲的问。

一肚子鬼胎,南募可一眼看透。他毫不在乎地道:“云燕子本来就是为帮助那些可怜人而出现,现在他们全在大火中化为灰烬,云燕子就此消失,也没什么不好。至于你和宝穆搞出来的烂摊子,自己想办法。”

照常理研判,云燕子一死,宝穆应该就会现身;但依他对宝穆的了解,她不可能甘心就这样露面。于是,宝穆与云燕子是一对恋人的说法,马上露出破绽。

届时,袭简亲王府的人拿她问起时,看她怎么答!

玉桐眉头蹙紧,不禁生气。“什么烂摊子,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好。不晓得我在说什么,有你的。”他笑。“我要你事先准备的热水,准备得怎么样?”

“在屏风后。为什么要热水?还一定要在我家准备?”

她一路问,一路被他拉着手急冲冲地绕到屏风后。

“我计划让海寇们离开京城,办法是误导善褚的判断,于是安排他们四处购买船只,四处传播即将乘船出海的消息,实则取陆路脱身,当善褚忙于应付大船,欲将它攻陷时,他们早已抄陆路迂回远走,而云燕子也壮烈炸死于火药之中,所以……”南募在浴桶前站定,拉起衣物一角。“你闻闻我身上是什么味道?”

玉桐嗅了嗅。“烧焦味、火药味、风沙味,以及……汗味!”

“嗯,钜细靡遗。”他赞佩。“那你呢?”

玉桐两手一摊。“干干净净,什么味道也没有。”

“这就对了。”

他以飞快的速度三两下把衣服剥个精光。

她尖叫,迅速地捂住眼睛旋过身去。“你这是干什么?哪有人说脱就脱,一点礼教规矩都不懂!”

南募好整以暇地将自己褪下的黑衣藏进衣篓中。“依善褚的个性,现在他一定是到亲王府做最后的确定,但不幸的,我不会如他的意,让他抓到任何破绽,所以我才交代你准备一缸水,目的就是洗掉我身上的火药味,顺便来场鸳鸯戏水。”

“啊——”

玉桐倏地尖叫,不由分说地被他拖进浴桶共浴。他快手袭来,她身上一层层的衣物便一件接一件敞开。

他玩得开心,一拉、一扯、一脱、一甩,便将它们依序往屏风外扔。

玉桐整颗心都凉了。“不要!你不要再脱了!”

“老福晋,三更半夜的,南募大人怎可能与小女在一起嘛!你们看,房里真的只有她……”

无巧不巧,宋大人乍然开门,同一时间,天外忽地飞来一件异物,就不偏不倚罩在他的脑门上。

几个袭简亲王府的女眷定睛一看,噗哧一声,当下忍俊不禁。

满头雾水的宋大人,伸手将异物扯下,低头猛一看,整张脸当场胀成猪肝色。那是件红通通的小肚兜!

“玉桐,你这是干什么?!”

他朝着床铺的方向怒骂,回答他的声音却从平时沐浴更衣的屏风后传来。

“爹?!”为什么没敲门就进来?“我……我在沐浴!”

袭简亲王府的人喜出望外的问:“在半夜里沐浴?”

“还有别人?爹,除了你,还有谁在房里?”

“是我们呀,玉桐。”老福晋道。

袭简亲王府的人!玉桐认出声音,两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万分恐慌地望向南募,他却耸肩了事,轻浮随性,完全不予置评。

“玉桐,老福晋声称你和南募夜半私会,快告诉他们,你现在是一个人。”

“我……”

“快说呀,玉桐!”

玉桐脸上血色尽失,望着与她一同赤条条坐在浴桶的男人,脑中早就一片混乱。“我……一个人……”

宋大人闻言,马上神情愉快地向大家宣布。“你们都听见了,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里,你们请回吧!”

“宋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对我们家的南募再清楚不过了,平时他乱扔东西时,就是像刚才肚兜飞出来的那股劲儿,那种丢法,只有我们家的南募才丢得出来。”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南募,南募,你是不是在里面?”

这一家子的人反客为主,不顾宋大人拦阻,—个个自动自发跨过门槛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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