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瞪大眼,定在原地呆愣地回望胖子,胖子死命点头。
瘦子顿时眉开眼笑,飞快转头对旁边的张三传话:“二爷说要请咱们去喝花酒,京城最高级的妓院,孽花楼呀!咱们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去的地方!”
只见他话一说完,张三马上拉着李四说:“二爷说要请咱们去喝花酒,孽花楼呀,咱们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去的地方!”
“真的吗?哎呀,不得了了!二爷说要请咱们去喝花酒,孽花楼呀,咱们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去的地方!”
“天啊!二爷说要请我们去喝花酒,孽花楼呀,最高级的烟花地!不得了、不得了啊……”
“孽花楼呀!孽花楼呀!”
就这样,去孽花楼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口耳相传,从第一个胖子传到最后一个曾十一。曾十一抓起下一个人的耳朵就说:“不得了!不得了!二爷大人物、大手笔,说要请我们去孽花楼——”
“什么?孽什么楼?”水玲侧着耳朵,全神贯注地问。
“嗯?怎么是你啊?!”曾十一皱眉问,没趣极了,懒得理她,他转身朝大家挥手道,“好了!好了!全知道了,我们可以走了!”
“走吧!走吧!”一帮人完全当她不存在似的,有说有笑地出去。
水玲在原地不断跳跃,试着引起大家对她的注意力:“你们要去哪里?孽什么楼?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寻花问柳是男人的权利,虽然你是雍怡的准贤内助,还是在家乖乖睡觉吧!”他们哈哈笑地说,根本不甩她。
“我还不想睡,我也要去——咦?”她的眼前突然一阵黑,什么也看不见。
眨眨眼,还是看不见!
她霍地弯下一截腰杆,以极大的动作使上半身一下左一下右地摇晃起来。
“咦?咦咦?咦咦咦?”她在试试能不能摆脱黑幕的纠缠。
雍怡简直被她打败!他由眼里射出两道“拜托”的目光,收回罩住她眼部及脑门的大掌,推开她道:“够了你,滑稽死了!孽花楼是男人去的地方,不准你去,乖乖留在王府吧!”
他转身就走。
“谁说的?我要去……”
砰——
由于她硬要追上去,所以当雍怡随手关上门时,她的脸正好和门板撞在一块,顿时变成一张大肉饼。
很痛,不过更重要的是,她已经下定决心——
不给她跟,她自己去,可以了吧?
水玲继续维持肉饼脸的姿态,贴立在门前古灵精怪地想着,一点也不急着把脸从门上拔下来。
☆☆☆
孽花楼,靠近外城的一座华屋大院,天色一暗,车辆便把店门前的道路挤得水泄不通。
躲在对街骑楼下的水玲,远远地便瞧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站在大门口挥动帕子热切地招呼宾客。
至于穿梭于她身旁的,自然就是那些富商、官老爷,以及貌美如花,一举一动直搔到男人心坎儿里的名妓姑娘们。
“男人去的地方……果然都是男人在出没。”
水玲作了个结论,然后扶了扶头上那顶稍嫌大了些的瓜皮帽,再扯了一下身上的对襟马甲,这才走出骑楼。
眼底正好瞥见有群男人正准备进孽花楼,灵机一动,她闻声不响地跟进去。
顺利过关!
老鸨压根儿没多瞧她一眼。
“哈哈……刘少爷,您真爱说笑,逗得人家笑个不停……”
“美人,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逗你笑……”
“傻瓜,那人家要怎么服侍您呢?”
艳妓们说罢,纤手一抬,立刻亲昵地掐了客官的鼻子一下,进而将馨香柔软的身躯送进对方的怀里。
佳丽在怀,客官魂都飞了。
这桌是如此,隔桌亦是如此,孽花楼里的姑娘,撩拨男人心思的能耐,个个都是能手。
然而水玲却看得鸡皮疙瘩掉满地,大家都是女人,看见她们出卖自己的灵魂取悦男人,她实在无法苟同。
“速速离开!”她隔着袖子猛搓手臂,以降低打心里冒上来的森凉。
此时,内院传来悠扬的胡琴声,拉弓起了几个音后,歌伶清澈嘹亮的歌声顿时随着晚风飘过来。
水玲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会儿,便不老实地溜进内院。
内院的花厅,其实除了多两名歌伶唱歌助兴外,其男女饮酒作乐的样子,基本上与正厅是相同的。
“苏老爷,吃块鸡肉。来,我喂您!”
“好,吃鸡肉,不过你得用这樱桃小嘴儿……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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