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淮有一些受伤,他试探地问:“你……是不想还是不愿?莫非你嫌弃我的家世?”I
他们家名义上虽说是书香之家,但是老实讲,代代都是暴发户,因为除了经商厉害之外,富可敌国的大部分家产都是无意中“碰见”的,不是暴发户是什么?难道她会因为他们一家子狗屎运好到太恐怖,就会因此而瞧不起他们吗?
梦淮一颗心开始莫名其妙紊乱了起来。“我没有嫌弃,只是………”她皱皱眉,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我们今天都累了,这件事以后可以慢慢长谈。”他尽管心底像是沉甸甸地栓上了一个重锁,打了个好紧好紧的结,还是佩柔体恤地摸了摸她的头,“我送你回去吧?”
她眨眨眼,不明白他的神情,为什么变得有些寂寥,可是一切对她而言都很快也很陌生,她压根儿还不知道要怎么对待、猜测情郎心底在想什么。
这果然跟计账算账赌钱不一样呵!
“好吧,”她想了想,在他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仰望着他,“我们慢慢再谈。”
尽管他牵着她的手依旧温柔有力,可是不知怎
的,盈盈觉得刹那间好像有点不一样……
“唉!
多多背脊僵住。
嗯,是听错了。
“……唉。”她的耳朵有问题。
“唉……”
多多再也忍不住,挖了挖耳朵,自言自语道:“最近太忙了,忙到不但会闪神还会出现幻觉幻听……改天真该找个时间去看大夫了。”
“唉……”叹息声越大。
“哇!”她跳了起来,望向叹息声来处,伸出食指颤抖地指着她,、“盈盈,刚刚……刚刚真的是你在吧气吗?”盈盈伏案书写着账目,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多多以为自己真的疯了。
“对。”
“啊?”她拉拉耳朵,想听清楚一点。
“对,是我在叹气。”她承认,继续趴回去算账目。
开什么玩笑?!
多多整个人飞扑过去,“你为什么在叹气?你怎么会叹气?你不是从来都不叹气的吗?”
盈盈头也不抬,指尖飞快拨弄着算珠,“以前不会不代表现在不会,想叹就叹,没有什么为什么。”
连她自己都弄不懂的东西,更别说是多多了,只怕越讲越迷糊。
“你……”多多戒慎地瞅着她,“还好吧?打从那个郝公子出现后,你整个人都怪怪的,一点儿也不像以前的你。”
盈盈脸上一热,“多多……”
“咦?”
“如果……”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咽下话,“没事。”、
“明明就有事,”多多拉着她的袖子,苦苦哀求,“你有什么心事别瞒着啊,虽然说我没有爱爱聪明,也没有你精明,但是我们都是好姐妹,正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说不定我能提供一点有用的意见喔!”
盈盈凝望着她,陡然鼻头一酸,感动极了。
“多多,”她揉揉她的头发,“我不会故意瞒着你的,只是有些事在我自己尚未理清前,说了也是白说,你明自吗?”
“啊?”
感情的事,果然还是自己心中最明了。
“没事,我渴了,你可以帮我下去泡壶桂花茶吗?我记得昨儿李老板送来了一大斤,说是今年的新茶,都还没尝过喔!”
多多的脑袋向来单纯,一次只能容纳一个话题一下子就被成功转移掉注意力了。
“我去泡我去泡,听李老板说,今年的桂花早开了,香得不得了,一定很好喝!”多多蹦蹦跳跳下去了。
用计把多多调开了,盈盈伏在桌上,小手尽管还滴滴答答地拨着算珠儿,可是一颗心早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唉……”
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啊!
这一日再相见,他俩在彼此脸上都看见了苦思多日、烦恼的痕迹……
盈盈有些触目惊心,却也掩不住心头的凄恻。
他们好像进展得太快太快了,谁也还没适应好全然接受另一个人进人自己的生命,尤其,谁要配合谁,更是一大伤神难题。
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是她有她的世界,她的理由,怎么也不可能现在就随他回郝家庄去。
看来……他也有相同的坚持。
盈盈突然觉得莫名地烦躁起来。“我们随便走走吧。”
他紧盯着她的神情,失神落魄地点点头,依顺地跟随着她的莲步漫游在数来堡的大街上。
金风送爽,秋意微凉……河畔的杨柳儿有丝丝微黄了,却依旧随着风儿摆动着飘逸之姿,不住拂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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