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到时候你也老了,有你陪在我身边,我笑你老,你也笑我老,半斤八两,也挺好的,呵。」
脑海中突然浮现两个斗嘴的老人家,依稀可看出他们俩现在的模样,两老你来我往,斗个不休,看来似乎满有趣的
虚怀脸倏地飞地飞红,他在想什么!他可不要那么老了还被他气得半死,他们不可能那么老了还在一起,他们
「你想去塞北吗?」
「耶?」怎地天外飞来这么一句。他们刚刚不是才在说什么老不老的,怎么突然提到塞北,这话题也变得太快了吧?
虚怀谷跟不上第桀的速度,老得跟着他的步调,丧失先声夺人的权利。
这情况近来似乎常常出现。
「我想你这么多年来四处行医无非是想增加历练、增广见闻,实践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箴言,之前你嫌塞北太过严寒而末曾去过,现在有我在你身旁照料一切,为你添置御寒冬衣,以身当你的暖炉,这样你就没有借口说你不去北方了吧?」
「咦?嗯唔」虚怀谷有种他的脑袋快坏掉了的感觉,一下子塞进那么多的东西,他想不透,分不清。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陪你一同上塞北,我前年已经去过,可以当你的向导,交给我一切放心。」
「等等,谁说要和你一起去的,就算我要去,也不一定要和你一起去的,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带累赘做什么!我不」
「原来你还是拿塞北太冷当借口,那你一辈子都去不成了,现在年轻不去,将来年纪大了更会以年老体衰为由堂而皇之说不想去,那你还敢说你要行万里路,毫厘的万『厘』路才是真的吧?」
「谁说我怕冷的,我是要去塞北,总有一天我会去的!」
「总有一天?」
受不了第桀不以为然的嘲讽,虚怀谷又中了激将法而不自知。
「去就去,谁怕谁!」虚怀谷答应的同时,就后悔不已。噢他和他又牵扯不清了。
「一言既出」
「死马难追。」虚怀谷的脸色难看得可以。
他得和他一同去塞北,他又得和他相处好一阵子,他和他
虚怀谷理不清他究竟是烦、是怒、是委屈,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
哎哟,好烦啊!
***
第桀代思绪乱成一团无法正常反应的虚怀谷应允吕元量,每年必回来扫墓,必在八月桂花开时回来和团圆。
第桀忙着和吕元量保证,一直到依依不拾的离别时刻,看着老翁脸上的眷恋,虚怀谷终于
「外、外公,我一定会带若谷再来看你的。」
「好、好,我的乖孙儿!一路小心!」
随着车的远行,头探出窗外,频频向外挥手的虚怀谷远远地仍能瞧见他外公偷偷地拿起袖口拭泪。
母亲一定也像外公般受逞强又倔强,才会闹僵,个性太像了,而他也一样,果然是一家人。
「干嘛!」
后脑勺被只大手压着,虚怀谷的声音闷闷地自第桀的怀里传出。
他干嘛将他的脸压在他的胸膛上!他不是女孩子,不需要人这般安慰他,况且他又不难过,认亲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不是吗?
不是吗?
「呜呜」
桀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只是轻轻柔柔地拍抚着虚怀谷的后脑,像是抚慰一个子孩子。
「放开我!我又不是子孩子!我年纪比你大我、我又不难过我哇啊」
粗暴的辩騻及用力拍打着浑厚胸肌双手皆停止在虚怀谷放声号哭中。
第桀任他哭、任他打,静静地守候,默默无言。噢唔啊
他竟如此丢脸!
为何他身为长辈却总是在晚辈面前丑态百出?丢尽身为长者该有的颜面!
所谓的长辈不是应该更有内涵、更有风度、更有包容心、更为坚忍不拔、更成熟、更老练、更
结果他竟趴在一个最不愿他见到他的丑态的小辈身上抱头痛哭,还哭到睡在他的怀里!
这、这、这
只有一句话,丢死人了!
在陌生的房里醒过来的虚怀谷没有发觉自己身处的环境,只有一个劲地想起自己的糗状,羞得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省得面对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有时间注意到自己,他的双眼肿得难以完全睁开,他知道现在自己一定很丑,两个大泡眼,一头乱发,还有嚘哑得难以入耳的声音,真是糟透了。
想身梳洗打点自己,他一动,这才发现一黑色头颅压住他身上的被子,让他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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