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可爱!
但就个性上来说,这对双胞兄弟特别的好动、特别的有活力、特别的不安于室、特别的不在乎「人言可畏」这四字箴言,具有的各种「特色」可谓是难以一言道尽。
简言之,他们就是特立独行,专为人所不为、所不敢为,随兴而为,四处捣蛋搞鬼,而且公平得连自个儿家人也不放过。
打不怕、罚不惧、骂更是左耳进、右耳出。
自两兄弟能跑能跳后,第府便已重修过不知几回。
唉,其实不是第府穷奢极侈,爱妆点门面,实在是屋子被弄坏了,风儿吹入,屋外下雨屋内也下雨,这屋能不修吗?
就不知他们弄坏几回后才会觉得腻了,不再玩这种需耗费自己及他人太多体力的恶作剧?
话说第桀拋下亲手足第崆,让他独自承受恶作剧后被惩处的惨况,玩伴们因纷纷赶来的大人们而作鸟兽散后,一个人闲闲也没别的事可做的第桀赶忙回家,证明今儿个他独自在房中,并未和第崆偷偷溜出府胡作非为,他要和亲兄弟撇清关系。
所谓的偷偷溜回第府,想当然耳定不能走正门,否则肯定被门房逮个正着,那后门呢?难保不会有哪个下人正在那儿打扫或摸鱼什么的,那么他该如何溜回房里呢?
有了!
第桀娇小的身子俐落地溜至围墙边,这是一个由外人看来不甚起眼,不过是长长的围墙罢了的小屏障。
但对他第府十二少而言,只要越过这堵墙,再穿过一丛矮树,便是他的「倚云楼」。
倚云楼是第府中最旧、最破烂,最偏僻的一幢屋子,没事最容易跑出怪怪又黑黑的小动物们,这正得第桀的心,他就是偏爱它的静。
围墙旁并无任何可以借用来攀爬的支撑,第桀看了又看,远一点的地方有一棵树,茂盛的枝叶稍稍垂至围墙边,他心想只要他能爬到那根细枝干上,一跃,也许能正巧落于墙垣上。
过细的枝干也许支撑不住他的体重,又甚至,他这么一跃,没法刚好稳稳地站立其上,会撞到墙垣,或跃过了头,直接跌了个狗吃屎,以这种高度恐怕这么一跌,不免见血
血?
见血?那是常有的事。
第桀和第崆身上总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尤其是第桀,疯起来时更是不会感到痛似的,拼命地玩。
血,过一会儿,它自然会止,用不着理会。
第桀天生对痛比一般人来得迟钝,更是因为如此,像是这么一跃,可能会破相,划破肌肤,身上多了数道血痕之类的琐事,他根本连列入考虑都省略。
他动作灵敏的爬上树,不一会儿便爬至树枝,以眼略微测量距离,便纵身一跳
***
过去
「不,我不答应!想都别想。」自命潇洒、俊尔不凡的年轻男子,以中低音醇厚的嗓子直觉地道。
男子年方二十一,为增添历练和学习,云游四方,年轻的他努力地身体力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名言。
他一身简朴的布衫,柔亮的黑发自发束下直直垂落,随着他的每一个举动轻扬,如黑色的瀑布偶会随风变换方向。
他,有着一张阳刚又不至于太过精锐的脸庞,因笑而弯月也似的眸子,唇线柔滑的温柔唇瓣。
他,爱笑,也常带笑意,但此刻的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爹,原来这位仁兄就是你所谓的好友,不过是个怕事的无用之辈罢了,岂能登大雅之堂?」此刻开口的是个年龄只有十来岁的小伙子。
「晴儿,不得对长辈无礼!」枫擎扬,一个眉间常带轻愁的男子,语气坚定地教诲自己的儿子。平日的他对儿子是采放任主义,但必要时,他仍是会适时地制止儿子的举止行径。
「可是,他明明被邀请,有着光明正大的理由,只要他肯做的话,再方便不过,而且这事又不是很难」
「晴儿!」心知念晴这孩子是为他着想,不愿他太过劳累才说项,可是小孩还是不该对长辈没大没小。
「啐。」啐了声,枫念晴在闭嘴前小声地再下一重击:
「原来名震大江南北的不痲和尚的徒弟,竟是如此胆小怕事的无用之徒,真是有辱师名」
但他的声音小归小,却可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枫擎扬瞪了儿子一眼,手往外一指,枫念晴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他努努嘴,认命地走到外头倒立。
枫念晴思忖着不知这回爹会过了几个时辰才肯饶过他。
「怀谷,让你见笑了,都怪我教子无方。」枫擎扬抱拳一揖。果然,孩子没有母亲是不行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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