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狼(28)

2025-10-07 评论

“快乐吗?”即使他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他也要她记得,他是她此生最难忘的男人。

天!寒奴喘促得不知如何是好,一颗心就要冲上九重天,血液即将逆流而出。

她已力竭,他才正要开始,挺起上半身,已占据了另一块属地。

历经无数次的欢愉,未曾这般欲死欲仙,一切全在他掌控操持下,不知不觉地她用四肢紧紧纠缠他,像一个贪婪的孩子,不准他离去,并忝不知耻的在他耳畔低喃,“别走,……就这样,就这样……”

豫鹰扬没想到她比他更饥渴,与她交合了一遍、两遍……不要紧,他们还有一生呢。对,他要她的一生,三个月太短了,他要不够的!

他过去荒淫的岁月又回来了,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只要一个,真是破天荒,他居然要一个女人的一生,他向来嗤之以鼻的天长地久?要它来做什么呢?但,这回他是真的想要,而且只要她。

这是上苍的美意,还是孽缘?

当绚烂归于平静时,豫鹰扬将寒奴托起,放在臂弯里休憩。两人都拚命喘着大气,汗水交和着蒸气和她因热而散发的沁人香味儿,无限暧昧。

“把你给累坏了。”口吻带着疼惜,手指小心拨开她覆在额前的刘海。

寒奴羞涩地咬着唇摇摇头,百感交集都锁在情欲之中,现在已分不清谁爱谁多一点,是谁中了谁的圈套。两人陷入彼此的包围,存心较劲着。

接着——

他要求道:“喊我的名字。”

“什么?”她不解。

“不要喊我豫君,喊我的名字。”

“鹰扬?”她睨着他。

“对,以后都要这样喊我。我不但要你当我的爱奴,还要你当我的爱妻。”这字眼他曾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出不了口,许是烟薰雾笼,人的理智也跟着迷糊了,他竟然不经考虑就脱口而出。

“妻?”寒奴大惊。

“对,开心吗?”这是无上的荣幸。豫鹰扬以君临天下的姿态宣读他的恩赐。

“不要,我们说好的,这桩交易只有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也互不相干。”她是沉浸在无尽的爱欲里,但热火并没有让她迷失,往事斑斑在目,她岂可一错再错。

“这是你的真心话?”他做梦也想不到她这么不知好歹!

“是的。”她意志坚决,以大仇为要。这男人的坏,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那么,”他愤然推开她,猛地起身,脸色郁结如青铁。“你也不值得我特别眷顾了。”

寒奴委身在地上,目送着他傲岸无情的背影,快速隐没在木门外,一阵前所未有的心碎涌向心头,然,她刚毅地始终没让泪水淌落嫣颊。自那日以后,豫鹰扬便忙碌得经常连着几天见不着人影,到底是有意冷落她,抑或各地商栈的买卖真是繁紧得抽不开身,这些寒奴都不在意,惟一困扰她的是月底将至,西蜀之行是否按原定计划。

再数十天,她的三个月期限也即将届满,到时候,她若获准恢复仙籍,则必须立刻返回天庭,若遭贬为凡人,则将失去所有法力,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待在阳羡城了,否则豫鹰扬迟早会拆穿她所编造的谎言。

事已至此,她复仇的速度得加快脚步了。可,奇怪得很,她几乎每天按量让豫鹰扬服下毒药,怎么这么长的时间,都没产生任何反应,甚至连食欲不振、夜寝难眠、或气色欠佳,这些小微小恙都没有,老树精该不会拿错药方吧?

初冬的残阳一下落至天边,独自在临水轩苦思良久的寒奴,没注意到刚刚犹彩霞满西楼,忽尔就墨染苍穹,夜幕如万顷波澜,让四野霎时暗得透尽。

“寒姑娘,”小柔提着灯笼寻到曲桥上来,“前厅来了一位自称是表少爷的钟公子,因爷不在,江叔请您过去一趟。”

“钟公子?”寒奴不记得曾认识这号人物。“他既是表少爷,必是爷的哪房亲戚,先教江叔安顿他住下来,等爷回来再作打算。”此刻,她烦恼自己的事都来不及了,哪还有闲工夫理这些芝麻绿豆的事。江叔当了豫家二十几年的管家,他应该懂得处理这类的情况。

“一开始江叔的想法也跟您一样,可,那位表少爷说他宁可到庙里挂单,也不愿住下来。”

这就奇了,庙里有豫家豪宅那么舒适吗?“理由呢?”八成是一表三千里,只是为了来骗点盘缠的穷亲戚。虽未曾谋面,寒奴已经很俗鄙的用小人之心,惴度人家的来意。

“因为他是个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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