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奇与铜铃的新房就是原来莫奇的房舍,走不了几步路铜铃就可进入洞房中;而庄坤道与紫兰的新房是在庄家的农舍中,所以紫兰必须再骑着马才回到她的新房。
厅上最开心的就是这两对新人的双方家长,个个眉开眼笑。他们呼朋引伴,相偕到设于议事厅外庭院中的筵席上,热烈招呼至亲好友,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热烈庆祝的筵席从下午一直摆到傍晚,两位新郎倌抵挡不住众亲友的好意,拼命的敬酒,以表示谢意。已有七分醉意的莫奇,更是逢人就咧嘴直笑,谁教他终于等到苦尽甘来的一天,终究抱得美人归了。
而只有三杯酒量的庄坤道更是醉了又醒,醒了又醉,众人总是不愿这么轻易就放他回去人洞房,总想多闹闹这两位新郎倌,以便日后多一些茶余饭后的话题。
白郁沧身为总管,又是女方的家长,所以不敢喝太多酒,力求保持清醒,避免怠慢了客人。就在此时,他发现掩面哭泣急速奔跑而来的佳琴。
“不好了!不好了!”佳琴震天的哭喊声却引不起这些烂醉如泥的醉汉一些清醒的意识。
“佳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白郁沧急问。
“铜铃姐她……”佳琴因为惊吓过度,抽抽噎噎,语不能成句。
“别急,慢慢说,铜铃她怎样了?”白郁沧拍着她的肩,安抚她的情绪。
这时稍微清醒的人都围了过来,莫奇也在听到铜铃的名字时,全身颤栗,酒意全消的奔了过来。
“佳琴,铜铃她怎么了?”
“铜铃姐——她被一个坏人掳走了!”
莫奇拉起佳琴,就往新房奔去。
满屋狼藉,地上散落着各式物品,可见当时苏铜铃与歹徒挣扎之激烈,莫奇俯身抬起丢在地上的凤冠,浓眉纠成了一线。
“该死!是谁?佳琴,把你看到的说出来!”
“我听见铜铃姐的喊声后,就赶忙跑了过来,还不到房门口就看见歹徒将铜铃姐扛在肩上,往后山的方向跑去了!”
三天,苏铜铃失踪整整三天了。整个鹰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加上敌暗我明,只要歹徒有心躲藏,要找出他的藏匿之处,却也似大海捞针般困难。
莫奇四兄弟们不眠不休,率领弟兄们彻底将整座鹰山搜查了好多遍,可是苏铜铃及那歹徒就像被蒸发了似,竟在鹰山上消失了。
看着议事厅上双红喜字仍高高挂着,莫奇霎时又红了眼眶。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次为了铜铃的失踪,他几近发狂的情绪,让他无时不为铜铃的被掳深深自责,憔悔的神色更胜上次铜铃与紫兰的被抓。
“大哥,你想大嫂会不会已经被歹徒带下山上了?”李平试探着问。
“有可能。要是歹徒还在山上,不会连一点动静部没,让我们追寻不着。”白郁沧说出心中的想法。
“可是那晚佳琴明明看见歹徒是往后山方向,他不可能有机会将大嫂由前头送下山的。”万景陵也有看法。
“有可能,那就是我们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他故意让佳琴看见他往后山跑,误导我们搜索的方向;否则歹徒特意来绑人,应该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怎会轻易让一个小女孩发现?”庄坤道踱着方步,思索着说出。
“是啊!那时候我们大家全乱了心智,没了章法,根本没空去仔细思考,只顾着往后山追,也许歹徒那时正由前头下山呢。”白郁沧补充。现在想想,事情是有些古怪。
莫奇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总算理出些许头绪。
“歹徒一定是熟悉鹰山地形的人,才能在短时间内将人绑走,不然在黑夜中是没有几个人能在鹰山上行动自如的。”
“都怪我贪杯,不但自己喝了那么多酒,还拼命向你和三弟敬酒,要是大家清醒些,也许早就将那歹徒找着了,那会让他掳走大嫂,我真是没用!”万景陵举手敲自己脑袋,满是悔恨之语。
“谁都不怪,歹徒是有备而来的,知道我们在办喜事,利用我们无心防备的时候下手,就是不知道他绑走铜铃意欲为何。”莫奇握紧双拳,尽力的控制住情绪。他知道不能再自乱阵脚,一定要理出头绪,好早日救回铜铃。
此时山里的一位壮汉匆匆走进来。
“莫大哥,我今天运水果下山时,看见官府贴出告示,要重金悬赏捉拿四天前逃狱的要犯石天俊。
“啊!”众人同时发出了惊呼。
“可恶!这恶贼竟还逍遥法外!一定是他将大嫂掳了去,只有他最熟悉山上的一切,又跟我们结下这么深的梁子,就别被老子抓到,否则一定将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万景陵又开始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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