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绣没料到他会想拧了,正想分辩,却突然想到让他误解未尝不是脱困之道,最起码他不会再纠缠一个有夫之妇吧?
「是……是呀!他工作受了伤,需要延医治疗……」吕文绣突然煞口。因为她惊骇地发现,庄严脸色铁青、神情狂乱,那全身酝酿风暴的怒气令吕文绣怀疑下一瞬间,他是否会冲过来将自己碎尸万段,以消心头之恨。
庄严仿佛从天堂被打人十八层地狱,心情由亢奋转为震怒,这急速的转折令他一时难以承受。他只觉浑身血液沸腾,仿佛要进裂血管喷涌而出,蓄满的怒气再不发泄,只怕自己会错乱激狂。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却以不贞的身子嫁给库利斯,这对庄严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他此时只有满腔的恨意,只想狠狠反击重创他心灵的罪人。
「所以你急需银两?」他的声音冷冽如冰,眼神闪动着危险光芒,那是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讯号。
「是……是的。」吕文绣被他冷酷的神情骇住,结巴着回答。她的内心敏感地升起一股寒悸,从头顶直窜脚底。
「你需要多少?」他的冷静显得不寻常,更教人担心。
「二十两。」吕文绣垂下眼脸,遮掩眼底的不安。
庄严没有忽略她眼底的羞傀,然而这次他却解读错误,不再认为她是因撒谎心生不安,而是主观地认定她因背叛自己嫁给库利斯而有愧色。
「二十两治病够吗?我可以给你二百两。」庄严脸色莫测高深,令人难辨真假,
「不……不用那么多,顶多……五十两该够了。」吕文绣想想,多借一点也好,万一二十两真的不够,再来一次庄府,实在也是一种煎熬。「谢谢你。等……
库利斯好了,我会想办法尽快还给你。」最终,吕文绣又诚恳的致谢。
「先别谢得太早,我还有条件呢。」
「什么条件?」吕文绣怔住。
「把衣服脱光,陪我上床睡觉,二百两就当夜渡资,也不用还了。」庄严冷酷地浮现一丝邪气的笑容。
「嗄?!你……」吕文绣霎时面如死灰,心,绞痛了起来。
「答不答应悉听尊便,不过,你休想见蝶儿的面!」
「我……」吕文绣强忍心痛,僵在当场进退维谷。答应了,残存的一点尊严将被他无情的践踏。拒绝呢?那医药费可就没有着落,若借不到钱……恐怕……恐怕……凶多吉少呀!「我答应。」想到人命关天,吕文绣没有犹豫的权利,她毅然咬牙同意,心却已碎了一地。
「你……」庄严见她点头,反倒错愕,但旋即又被一股怒气击倒。她竟然爱库利斯爱到愿意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为了他甘心忍受其他男人的羞辱。强烈的嫉妒几令庄严发狂,他要重重的报复,惩罚让他伤心痛苦的人。「很好,我现在就要你。喏,这是二百两银票,开始脱吧!」从斗柜中取出银票放置桌上后,他轻佻地戏谑。
吕文绣绝望地闭上眼,颤抖着轻解罗衫……
庄严目不转睛瞪祝着她一件件解下衣裳,脸上表情愈来愈僵,紧抿的唇、绷紧的下颚,显示气得不轻。
「够了!」当她身上只剩下亵衣,庄严再也控制不住大吼出声。天!她都已嫁为人妇,但,那半裸的轻盈体态依旧深深撼动他的心,他还是无可救药地想要她。
吕文绣吓得睁开双眼,迷惘地看着反覆无常的庄严。
「我再怎么下人流,也不会玩一个已有丈夫的女人,那是不道德的,而你……竟敢背着丈夫卖身,简直毫无廉耻,比娼妓还不如,我根本不屑要你,免得弄脏我的身子!」庄严像地狱来的复仇使者,无情地鞭笞着他的敌人,拿起桌上银票丢向她脸上,语气轻蔑:「二百两送给你,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低贱的女人!」
如利刀般锋利的语言,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凌迟着吕文绣的心。泪水已模糊了视线,她再也支撑不下去,只想尽速逃离这令人心碎的场合。匆匆穿好衣物,她盯着地上的银票犹疑片刻,迫于现实的无奈,还是含悲忍辱地捡拾起来,当她抬头瞥见
庄严憎恶的表情时,难堪再次撕扯着早已冷寂的心。她再也无颜待下去,拔足奔出房门。
吕文绣一奔出房门,苦苦压抑的庄严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倒在床榻,冷硬的面部表情换上凄苦的落寞。心碎的人何止是吕文绣,伤人的人更是被彻底伤透。
※※※
吕文绣肝肠寸断、拔足狂奔,却在庄府大门口撞上一副结实的胸膛……「哎哟!」被撞的人惊呼一声,正要训斥几句这个冒失鬼;但,定睛一看,不由欢叫出声:「阿绣,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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