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无敌竟然还留在汴京城?他找她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她对郝无敌的邀约充满著高度的好奇,在答案尚未揭晓之前,她只想一个人保存这莫名的愉悦……
「月姊姊,我回我那儿了,明天再过来看妳。」
邵盈月还没来得及问上话,就看妹妹一阵风似的和她的贴身丫环离开月之阁。
星儿……她不明白为何会有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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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皇宫,一干太监在天章阁的廊道上挂起灯笼。殿阁之内,真宗正阅览著柳贵妃派遣差仆役送来的密件,他的面容随著其上的字句逐渐难看,甚至两手拧了信纸,往书案一丢!
「你当真看见邵如星有两个晚上待在郝无敌的住处?」
「回陛下的话,小的确实看见了如星小姐待在……」跪在地上的仆役已经原封不动地把柳贵妃的信件交出,现下,他按照柳贵妃的指示,将他这半个月来监视邵如星的一举一动如实向皇上禀报。
弄成丑脸逃避进宫,三更半夜跑去妓院,还不知羞的和男人同处一室……真宗听著仆役叙述,脑子里浮出郝无敌挂著两串鼻涕上不了抬面的贫贱模样,就觉得火大!
「好个邵如星!为了一个粗鄙之人胆敢欺骗朕?」他伸手一拍书案,遂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後盖下印玺!交给仆役,「你立刻把这个拿回去给你的主子,要她替朕把事情办妥当。」
「遵旨!」仆役恭敬地接下皇帝交付的信件,旋即快步退出殿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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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深人静的时分,已经在相国寺外树林边的郝无敌,正等待著伊人。
满林子的树叶随风轻摆作响,是这黑夜里唯一的声音。
郝无敌提起灯笼东张西望,迟迟瞧不见邵如星的他开始著急起来。
她来吗?她不会来吧?他心里老是惦念著同一个疑问,再容不下别的。握紧灯笼,他不自觉地又望向树林另一头,朝著邵如星该出现的方向望眼欲穿。
直到远方隐约传来了马蹄子的响声……
「郝无敌,是你吗?」乍来忽止坐在马匹上的人儿抬起灯火照映他。
「是我,如星小姐!」他兴奋出声,看著她跳下坐骑,他仍然不敢相信她当真出现在他的眼前!
月明星稀,马儿被绳索拴在树干上,两只灯笼亦各自绑在树木枝条之间……
邵如星和郝无敌就著灯火注视对方,好一会儿,谁都没讲话。
「你……」
「妳——」
当邵如星开口想打破沉默,郝无敌也同时张嘴,蓦地!她为此而轻笑出声。「你先说。」
郝无敌张大嘴巴,直想把在客栈里反复不断练习的句子统统讲出来,可瞧着邵如星,他就变得笨拙,虽然已经深吸了几口大气,却还是一个字儿都迸不出嘴,情急之下,他决定还是先把准备好的东西送给邵如星。
「这是什麽……你给我的?」半个月没见面,郝无敌还是一样腼腆。邵如星看著放到她掌心上,形似蚌壳,其上凿刻出花叶与一双交颈鸳鸯的银质小盒子,眼中顿时闪现光彩,她爱极地发出叹息,忍不住好奇地打开蚌盒,注视盒里装著的红莓颜色且闪耀粉亮薄光色泽的……胭脂?
郝无敌见伊人爱不释手地把玩恰恰能一把握在掌中的胭脂盒,他也跟著高兴起来,终於壮起胆子开口,「如星小姐……我、我以为妳不会来了……刚刚我还在想,如果在我回潭州之前见不到妳一面的话,我就把这胭脂盒送到妳家去,请人转交给妳……」
邵如星感觉手里的小盒子有著男人的馀温,她望向他低语,「为什麽送我胭脂?这盒子上刻了交颈鸳鸯,是什麽意思?」「呃……这……这个是……」郝无敌结巴了。
「是什麽?」她追问,心头这些天来堆积的迷惑,渐渐的找到出口。
此刻,郝无敌紧张得冒汗,他面对著纤纤倩影,愈是想镇定讲话却愈打结。「是……这个是……这盒子是我特别挑的,胭脂膏……是我这几天调出来的,没给任何人用过……这送妳,是想要祝福妳能有一个尊贵的男人呵护,也祝福妳和他有美满的爱情、婚姻、家庭、多子多孙、幸福圆满!」
他千辛万苦地说完,不由得从衣襟里掏出手绢擦汗。邵如星的手绢是他的宝贝,他擦掉脸上的汗水後忘了该还她,又放回怀里。所以,他病治好了,没直接回潭州,是为了她才花时间去制作这麽漂亮又独一无二的胭脂?邵如星没把想的问出口,她温柔地凝睇郝无敌拿出又放回去的手绢,心里所有的迷惑因为此刻的感动而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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