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都是你在照顾我?”瞧她熟练的扶他起身、喂药,江水寒大胆假设这些日子一定都是她在照料他。
她轻轻笑了下,垂眼低道:“其实也没什么,因为你的身子还是很虚弱,所以每日需要按时服药,还有你身上有很多伤口尚未复原,我……我必须帮你上药,请原谅我擅自决定这么做。”
“谢谢你。”面对晓蝶的羞涩低语,江水寒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些微的触动。“但是要你一个姑娘家如此帮我……实在是……”
“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我只是尽力而为,最重要的是你能恢复过来才是令人兴奋之事。”
“我不会打扰太久,能下床时我就离开。”
一听他要走,她急着说:“不打扰,不打扰,真的,一点也不打扰。”
“我是深怕因为我的关系,而使你……”他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这世上要在意的事太多了,我早已看透一切,只要做好我自己便行了。”对于世人的看法及评价,她早已看得很开。
“你似乎有许多心事?”望进她幽深的眸子,江水寒低问。
“我?”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也不想把话题放在她身上,于是晓蝶话锋一转:“把药喝了吧,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熬了好几个时辰才熬出来的。”
“好,我喝,我喝。”
望着她好一会儿,江水寒才将药接过来,一口气喝完它。
一向傲然的他,不知怎地?
这碗药,顿时温暖了他的心。由于行走江湖多年,过着南来北往游走四方的日子惯了,在床上已躺了好几天的江水寒,实在受不了这种消沉无聊的日子;他动了动身子,慢慢地下了床,顶着大约恢复了五成的身子便走出房间。
初秋的午后,风儿微微飘过山头,拂过树稍,轻轻抖落了一些秋叶。
江水寒迎着微风,吸了一口气,一场劫后重生,让他对人事的观感全都不一样了。
或许是这些日子以来,习惯晓蝶每日的汤药侍候,然而当伤口稍稍好转以后,服药的次数减少,见到晓蝶的次数也相对少了,心中却有股冲动想见她,不知怎么回事?对她,总有种莫名的想念。
走着走着,来到前院,忽然发现前方的大树下系着一匹马。
那不正是他的爱马,上前轻轻抚着马背,心里还是很感激它,要不是它,恐怕现在连命都没了。
回过身来,迎面来了个小姑娘;伤重在床的日子,他只见过晓蝶和她妹妹,其他人倒是不曾见过。
“江大哥你怎么下床了呢?”
“你是?”小姑娘一声江大哥,叫得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启口。
“我是小四。”她笑了笑。“江大哥虽然不识得我,但是我可是识得你喔!”
“小四?”他大胆猜测:“你是晓蝶姑娘的妹妹?”
“嗯。”小四点点头,又说:“江大哥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他又问:“你知道晓蝶姑娘在哪儿?”
“大姐在后院教小五识字呢。”小四指着一排竹篱说:“江大哥绕过竹篱就可到达后院了。”
“哦”据他了解,除了那些大富人家的闺女之外,一般女子识字的不多,更何况是生长在这偏远村子的姑娘,这点让他有了些许的惊讶。“小五是……”
“小五是咱们最小的弟弟,调皮得很呢。”小四随即忙道:“对了!大姐要我端药给爹,我先进屋去了。”
“令尊也病了?”江水寒忙问。
“爹这病已经好几年了,一直要靠药物控制病情。”提到这事,小四的脸倏地垂丧下来。
江水寒察觉到小四的表情,于是他深觉抱歉地说:“对不起,江大哥问得太多了,你先去忙吧。”
“嗯。”小四收起低落的心情便进屋去了。
江水寒顺着方才小四所指的方向走去;同时也想着,在蔚家,晓蝶是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不久,响亮的朗读声已隐约传入他耳中。
“来,跟着大姐念。”晓蝶柔声轻道:“勤有功,戏无益。”
“勤有功,戏无益。”小五接着念。
“戒之哉,宜勉力。”
小五又接着复诵一遍:“戒之哉,宜勉力。”
“你知道这几句话的意思吗?”晓蝶轻点小五的鼻子问。
“不懂。”年仅六岁的小五哪懂得这话中的意思,于是一颗小脑袋猛摇头。
“这几句话是告诉你,凡事只要勤奋努力,一定会得到报偿,绝不会白费工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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