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歇息去了。」德意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这么无端羞赧起来,怪难为情的咬着下唇就急急告退往内室去。
「傻小子,你还杵著作干啥。还不去好好安顿你媳妇儿,记得把握时间,努力些,好替咱们尧家开枝散叶。」老夫人不忘交代。
尧大富这会儿还教德意的红脸儿迷得失魂,经老夫人这么一催这才有些惊醒还魂,醒来后反而怅然若失,这才踱着步跟了去。
唉!他真为自己找来了天大的麻烦。
德意飞也似的逃离大厅后问明下人福临居所在,便匆匆的寻去,在还不及细看福临居究竟是怎么样的居所,便直奔厢房,旋身将门带上并上了锁。
为的就是怕尧大富当真色胆包天追了来,妄想与她同房。她喘吁吁的为自己倒杯水,坐定后才开始细想方才老夫人的反应。显然老夫人并不知晓自己孙儿的「隐疾」,否则不会提出要她为尧家生儿育女的要求……自己该不会上了尧大富的当吧?他根本是个骗色的家伙。
真蠢!竟上了他的当,思及此,她快速的由房中搜寻有无可供防身的武器,以备不时之需,这时只恨自己涉世未深,轻意受人诱骗,身上又无携带利刃之类防身武器,正懊恼时终于瞧见角落有支簇新的鸡毛掸子,八成是哪个下人打扫完后忘了收拾放在这儿。正巧,若姓尧的真敢起色心,她就拿这只鸡毛掸子教他好看。握紧鸡毛掸子。坐在床沿,七上八下的心忐忑不安。此地不宜久留,看情况最好今晚就走人,至于那什么玉库的,她改天再摸黑来造访,也顺道计画一下如何教训姓尧的这个骗色郎中。正算计着,忽教一声敲门声吓得跳了起来。
「谁?」她大叫,这小子真敢摸来。
「二夫人,是我小莲,老夫人要我来问问您可还满意福临居的布置?还有没有需要些什么?」小莲在门外轻声道。
她松了一口气,不是尧大富,瞧她真是被吓得神经紧张了,连忙开门,见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丫头站在门口。「麻烦告诉老夫人……不,老奶奶,说一切很好,德意谢谢老奶奶关心。」她得体的说。
小莲稚气的咧嘴笑道:「那就好,老夫人还担心您住不习惯呢!咦,少爷人呢?」她探头进房不见尧大富,讶异的问,少爷明明是跟着二夫人身后到福临居的,怎么不见人影?
「他……嗯……他说是肚子饿,上膳房去找点东西吃。」德意胡乱说。
「怪了,少爷若饿了,通常是下人们直接送到他房里,他从不会亲自跑这一趟的。」小莲觉得怪异。
德意皮笑肉不笑的拍了一下额头,勉强道:「他大概是饿得等不及叫唤你们了。」有钱少爷就是懂得养尊处优,凡事下人伺候着,日子过得享受极了。
「大概吧。」小莲不敢有意见。说完便要离开回老夫人那儿覆命去。德意拉住她。「等等,我有些话想请教你。」她迟疑着此事该不该问。
「二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快别说『请教』两字,小莲担待不起。」小莲有些惶恐。尧府是大户,她从小便被爹娘送进来当丫头,所以尧府的规矩她很清楚,这主仆的界线她可放肆不得。
「我……嗯……我想请问你,你可知你家少爷有……嗯……有病?」为了自身安全,德意还是硬着头皮问出口。
「病?少爷有病?」小莲被问得一头雾水。
「对,就是那种夜晚才会发作的痛……」她红着脸试着再解释一遍。
「什么病晚上才会发作?」小莲还是不懂。
「就是……唉!算了!你当我没问。」想来可笑,尧大富若真有此隐疾,隐瞒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轻易张扬出去,更何况还是一向话传得最多的下人,自己真是急傻了,希望她今天这番问话别为尧大富带来了麻烦。因为起码到目前为止他还算君子,也许说不定自己真的误会他了,他确实有不为人知的隐疾,颇值得人同情。
小莲愈发被搞得胡涂。「少爷一向身强体壮,从没听过他有什么病痛,况且还是晚上才会发作……嘻嘻嘻,二夫人,我知道您所说的是什么病了。」小莲捂着嘴儿偷笑。
唉呀,她猜出来了,德意大为紧张。「你千万别同别人说出去。」事情若因此而传开就太对不起尧大富了,今后他还怎么见人。
「嘻嘻,这事尧府上上下下,甚至全京城的人都晓得。」小莲不以为意笑得合不拢嘴。
德意傻了眼,不会吧,全都知道?道种事?她着实可怜起尧大富。唉!身为男人到这等地步,尊严何在?自己要是他,一定不想活了。「唉!这事众人一定瞒着老奶奶吧?免得她伤心过度。」她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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