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仙赶忙游过去救他,不料溺水之人挣扎手劲大,差点连同厉仙一起拉下水去。幸而厉仙机伶,武功又不差,两人这才得以平安地游回湖畔。
魏浩然得救之后不禁对厉仙感激万分,正要开口道谢,不料厉仙竟不说一句话便施展轻功飞奔离去,留下他独自一人在湖畔发呆。
原来厉仙因为刚刚在救魏浩然时,身上重要部位竟被他摸个精光,一时羞愤难耐,只好先行离去。其实她哪知道在那种生死存亡危急的紧要关头,魏浩然怎会注意这么许多,只是厉仙毕竟是小女儿家,心性如此,怪不得她心生羞愧。
回到家后,厉仙赶紧换了套衣服,解开发辫抹干头发,却仍觉一阵凉意,干脆烧了一大桶水引到房间内洗个热水澡。
热气弥漫中,厉仙全身仅留双眸以上的露出水面上,就这么闭着气看着水桶的边缘,她忍不住想起了高天赐的样子,然后影像逐渐模糊,最后竟变成了魏浩然的相貌,羞得她沈进澡桶之中;直到快憋不住气时才猛然起身,水花溅得房内答答作响。赛雪似的肌肤因为热气而透出微微红晕色彩,粉嫩的脸颊也被灯火照映得酡红。
午夜时分,天干物燥,虽才入秋却寒风阵阵,一名夜行人披星戴月顶着风疾行着,最后窜进了一间残败不堪的古庙。奇怪的是,在此外观残败的庙中,竟是金碧辉煌、炉火鼎盛,好不怪异。
夜行人入了古庙立刻跪在地上。“红灯使叩见教主大人。”
“说!”在坛上的白莲教主因香烟嫋绕,所以令人无法得视其真面目。
“虽然‘霹雳堂’已经没落,但是他的火器对我们灯使来说始终是个顾忌,所以恳请教主下令让属下将之除尽,也可为教友们报仇。”红灯使单脚跪在地上,等侯着教主的回应。
“准尔等所奏。”一道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暴射而出,令人闻之浑身不自在。
“谢教主,教主英明神武。”红灯使谄媚地说着。
“六使已失黄、蓝二使,尔等若无本教主的命令,不可再与陈家洛交手,切勿另生枝节。”
红灯使上次连同黄蓝二使原想一举擒杀陈家洛,不料铩羽而归,心中早已惧他三分,这时教主的命令正如她所愿,但她仍故作愤怒状地说:“但是他残害本教教徒……”
“这本教主自有定夺,你去做你的事吧!”
“属下告退,祝教主万寿无疆,寿与天齐。”红灯使拜完后使躬身离开了教坛,准备前住“霹雳堂”。
在万簌俱寂时,“霹雳堂”亦是一片祥和。
此时厉仙尚未入睡,心里仍想着高天赐这个才见不到几次面的人。忽地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回过神抄剑跃窗而出。
“仙儿,贵客临门我们可不能怠慢了。”厉刑天已挺立在院中。
“想不到厉老这么多礼,我一介小小的红灯使竟劳动您老人家出来,实感惶恐。”红灯使里虽说着奉承话,但分明早就安排好要进攻“霹雳堂”。
“‘霹雳堂’与白莲教素无瓜葛,阁下此刻到访不嫌扰人清梦吗?”厉刑天大声喝道,深知来者不善。
“本教黄蓝灯使死在你‘霹雳堂’的追魂弹上,这可假不了!”
“你想怎样,有话直说。”厉仙年轻气盛,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
“是你这个俊小子在说话吗?”红灯使朝厉仙?出媚眼,言语轻佻地说着。
“找死!”厉仙手臂一振便要冲上与之交锋。
“嘿嘿!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红灯使右手一伸,顿时红光乍现,整个院子里布满了红灯笼。
“怎么回事呀?这么多吵。”魏浩然双手揉着眼走了出来。
“小篮子,你找死呀!快过来。”厉仙一见他呆头呆脑地走出来,立刻闪身将他拉到自己身后。
“少爷好俊的身手。”魏浩然先是称赞厉仙,然后便指着红灯使等人。“他们是什众人,三更半夜怪模怪样的想出来吓人吗?”
“又是一个俊哥儿。”红灯使瞧着魏浩然又看看厉仙,接着才又道:“厉老,别说我不给您面子,只要您交出十颗‘霹雳追魂弹’以及自残双手,本座便饶您一家大小。”
“放屁!你为什么不砍下你的双手再叫我一声老爷。”魏浩然此时竟似浑然不觉眼前的凶险般,回头对厉刑天及厉仙笑道:“老爷、公子,我这样骂得对不对?”
厉刑天淡淡一笑,厉仙则一手搭在魏浩然的肩膀。“骂得好!骂得好!”
“耍嘴皮子也没用,只要我这‘索命人皮灯’一出,或许你们逃得了,但房里那位厉老夫人……据我所知,她是不会武功的吧?”红灯使眼神一转,阴沈地笑道:“先拿这畜牧开刀,让你们开开眼界。”只见一只红灯笼飞往马儿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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