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额娘说你,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早该定下心来成家立业了。”臧福晋与安格格互换个眼神,微笑着道。
“是呀是呀,洚,人家也已经十八岁了耶。”安格格接口道,一脸的哀怨。
“那又如何?”臧洚故意装作听不懂,明知故问。
臧福晋轻斥了声道:“什么如何不如何的,额娘已经跟你阿玛商量过了,过阵子选个好日子,替你跟安格格把亲事给办一办,也算是了了我们的一桩心头大事。”
“我跟安格格?”臧洚瞠大眼,差点没昏倒。
“福晋,人家不来了啦。”安格格则是娇羞的低垂下头,心喜难耐的咧着大嘴笑着。
“不来?那好,这个笑话说说便可,不用当真。”臧洚渣打哈哈边站起身,准备开溜。
“洚贝勒,你给我站住。”安格格一听到臧洚的话,一脸的笑意瞬间消失,大发娇嗔的猛跺着脚。
臧洚无奈的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她,看来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是不行了。
“洚儿,你干么老是要惹安格格生气呢?额娘真的不懂耶,平时你在外面玩玩风流游戏,额娘并不干涉你,可若真要娶妻生子,当然非得门当户对不可,更何况安格格不但身分尊贵,模样也甜美可人,你们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说有多适合就有多适合呀。”臧福晋见安格格一脸怒容,连忙斥责儿子。
“额娘,我根本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娘要我怎么娶她?”以往他是顾念着禔的面子,所以始终不说得太绝,可现在既然他已经确定自己爱上了那凰,就不能再使用逃避的政策了。
说清楚也好,或许安格格会就此死心吧。
“福晋,您看看洚啦,他摆明就是想要气我嘛。”安格格非但没有打退堂鼓,反而气呼呼的嘟起嘴央求臧福晋主持公道。
臧福晋安抚的朝安格格笑笑,转向臧洚时却不悦的板起了脸,“怎么不能娶?
想当初我跟你阿玛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凑成的,到现在我们还是相敬如宾、恩爱有如,有什么不好?”真是的,如果能够跟皇十格格结为夫妻,对他的帮助可是非常之大。
这个傻小子,就是不懂得为自己铺路。
“额娘,我再说一次,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们,我的确是要娶亲,可绝对不会是安格格或其他人,我的心里早已经有了最佳人选,除了她之外,我是不会再多瞧别的女子一眼的。”臧洚正色表明,严肃的神情让臧福晋都不觉被他的气势给怔住了。
“你、你,你该不会是跟那些烟花女子动了真情,要娶个青楼艳妓回来当少福晋吧?”臧福晋一回神,惊恐的问道。
这还得了,他们臧家的名声恐要毁于一旦了。
“该死的臧洚,难道我一个皇家格格会比不上那些勾栏院的低贱女人吗?”可恶呀,一定是那个叫做什么婉儿的狐狸精。
“你闭嘴。”臧洚的脸霎时恐怖的沉了下来,深邃的黑眸眯起,让安楁格不自觉的停止出声。
“她是这个世上最纯洁、最高贵的女人,我不许任何人污辱她,即使你是皇十格格,我也绝不轻饶。”臧洚警告的说完之后,旋即面无表情的拂袖而去,留下愕然的臧福晋与涨红着脸的安格格,尴尬以对……“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已经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凰将脸撇向一边,没好气的朝臧洚道。
“不行,虽然大阿哥没有说什么,不过我知道他真的对媸儿日思夜想,几乎已经要到达崩溃边缘,既然事情的开端你也有干系,当然得负起责任,把她的下落告诉我。”臧洚一屁股坐在那凰身边,双手撑着下巴死盯着她瞧。
“看、看什么看呀,没看过人家洗碗盘的吗?”真是的,瞧得她都无法专心了。那凰佯装淡然的继续手头上的工作,可那双手却偏偏跟她作对似的,硬是毫不平静的将手上的盘子给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天呐,我的姑奶奶,这已经是你今天打碎的第十一个盘子啦。”掌柜听见盘子的破碎声,像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一张脸比吃了黄连还要苦。
“呃、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嘛……”那凰呐呐的道歉,弯下身捡着碎片,郤不小心让锋利的碎裂边缘给割伤了手。
“哎呀。”那凰低呼一声,连忙按着汨汨出血的手掌上的伤口。
“啧啧啧,你瞧瞧你,连捡个碎片都能伤了自己,我的老天呀,这份工作实在不适合你呀。”掌柜摇头叹气的道,要不是碍于贝勒爷私底下的“交代”,他早就要她另谋高就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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