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个人也可以像阿玛对额娘一样的待她,不知道有多好,可惜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阿玛,她也不像额娘一样甜美婉约,或许,她真是该一辈子待在王府里吧……***
庄严魏峨的殿堂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慎王爷端坐在高高的王位上,冷眼扫过其下的数人。
“我的话你们应该都很明白了,不需要再重复吧?”慎王爷的声音冷冽,严肃,虽已两鬓霜白,那张知雕刻般俊挺的容貌,倒是没有让岁月留下太多的痕迹,尤其是耶双冷沉的黑眸,更是让人不敢与他直视,生怕自己的灵魂被囚禁其中,再也逃脱不出黑暗的阴影。
而站在下面的几个人也依然如同往日般,低垂着头聆听他的命令,只有唯一一个与他拥有相同冷冽黑眸的男子,胆敢目光乎直的回视着他,一脸的淡漠。
“你有意见吗?”慎王爷发现冷然射向自己的视线,皱眉淡淡的问道。
阎霄嘲讽的勾勾唇,移开视线表示自己对他的漠视,拒绝回答他的疑问。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从不知道自己有任何发问的权力,只能任人欺凌、任人辱骂。
虽然他是慎王府的二贝勒,但是王府中从未有人将他当成贝勒看待,他的处境甚至比不上一个看守马房的小厮,只因他是他娘||慎王爷的测福晋跟下人通奸所出,不但不能冠上慎王爷的姓,甚至也没资格喊王爷、福晋为阿玛、额娘。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在寒冷的冬夜,一个人瑟缩在柴房中,得不到一句温暖的关怀,却听到阿玛、大娘与哥哥、妹妹传来的谈笑声,那声音伴随着飕飕的冷风刺进他的心坎,冻结了他所有的情绪和感情。
从那一夜起,他不再渴望亲情,不再有任何的柔情,他成了个冷冽寒酷的男子,领悟到只有权力与力量才是所有的一切。
在他十五岁的那一年,他打败了长他一岁的哥哥之后,这个家中才没有人敢再欺负他。
而今又过了九年,凭着自己的能力,阎霄得以拥有进入这殿堂与父亲及哥哥商议事情的资格,不过,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渴望父母疼爱和手足之情的愚蠢小子了。
他鄙视他们,这些带给他最大痛苦的仇人,他恨他们。
“你看看你那是什么态度,难怪这么不得人疼。”坐在一旁的兰因福晋拿起丝绢擦擦嘴角,厌恶的撇了撇唇。
“谢谢福晋的夸奖,阎雷不敢当。”他不怒反笑,朝她拱手衍了个礼,十足的傲然。
“你、你竟然敢对我这般无礼,好歹我也算是你的额娘,连点最基本的尊重你都不懂,果然是怎样的女人生出怎样的货色,根本就难登大雅之堂。”兰因气得脸都绿了。
阎霄的黑眸一点,冷冷的道:“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人。”他犀利的视线如利刃般扫过兰因,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住口,我不许你用这种口气跟额娘说话。”一旁的大贝勒慎行开口怒斥一声,一双拳头随之紧握,挑衅的朝他挥舞。
“否则?”阎霄挑眉回应,他是不介意陪他玩玩,反正今天还没活动筋骨呢。
慎行的气势在阎霄的凝视之下,顿时消了大半,但碍于其他人的观看,仍勉强鼓起勇气道:“否则我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反正有阿玛在看,这小子应该不敢造次。
“手下败将犹敢言勇?”阎雷缓缓的卷起衣袖,朝他挥挥手道:“来吧。”看来,是该将他打得满地找牙才对。
这下慎行真是骑虎难下,他没想到阎霄竟然敢在阿玛面前动手,自己跟他的功夫又相差十万八千里,难保不会出丑。
“住手,你们想打想杀,等出了这殿门再继续,我只想知道你们是否都将我的条件听清楚。”慎王爷终于开口,一脸的不耐烦。
“是,阿玛,儿子谨听教诲。”好险,阿玛总算说话了。慎行找到台阶下,仍不忘故意恶狠狠的朝阎霄道:“算你运气好。”
阎霄不屑的扯扯唇,不把他的举止放在眼里,这种小人也只能在人前吼吼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
“阿玛,您的指示儿子绝对遵从,不过,为什么时间要提前呢?本来半年就已经很赶了,现在却只有一个月的期限,恐怕很难做到,而且,落败的人还要被赶出王府,这……”慎行的话在慎王爷的冷然注视下,倏的止住,他赶紧畏畏缩缩的垂下头去。
“如果不难的话,就不算竞争了。”慎王爷冷冷的道:“一个月内谁先娶到妻子,谁就可以得到我拥有的一切,这是我最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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