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茫然问。
“因为我是神算子啊!来去是不能让人瞧见的。”
月牙儿白了他一眼,咕哝着:“要走就走,还这么麻烦。”接着轻轻地闭上眼。
只听“涮涮”两声,就知神算子已像燕子般飞掠出去。
走出高大的树丛一步,就被一张脸吓得跌回丛里去!
月牙儿幸悻然爬了出来。今儿个她已被眼前的人吓了多次,若不是他还活生生的,她会以为他是鬼,一会儿出现在这,一会儿出现在那。
“我不是要你待在房里吗?你在这里做什么?”
如此冷言,不是冷傲难道另有其人?
“我在找虎子。”月牙儿佯装寻虎子。
“虎子一直都在二叔身边,这你最清楚不过了。”冷傲按着月牙儿的双肩,表示要她别再佯装下去。
月牙儿突然笑开了嘴,精明的舞了几道柔中带劲的花拳,自信道:“瞧!我身子已经好了,不用休息了。”
冷傲狐疑的抱胸,虽说她能秀一手好功夫,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没多久便满头大汗、气喘如牛。
月牙儿见他满脸狐疑,道:“不信哪?好!”
她大喝一声,开始运气打出名叫“烟云掌”的掌,掌形轻柔如烟,掌一出,隔空打断了一株高大的树。她又全身运气……
冷傲并非怀疑月牙儿的功力,说实在,月牙儿的“烟云掌”看的出是炉火纯青的地步,庄内的好手家丁未必是她的对手。
冷傲起疑的是,连续三日下来,服了大夫给的药,为何月牙儿的脸未有起色,反而愈来愈苍白如雪!
忽然月牙儿身子震了一下,由口中喷出鲜红的血,身子再也站不住,无力的向后仰去。
冷傲震惊动容,接住月牙儿,蹲下身,让她半躺下来。
“月牙儿!怎么会……”冷傲颤抖着,擦拭她嘴角上的血。
月牙儿痛苦的皱紧眉头,努力道出话来,“那大夫的药……有毒……”
冷傲快速在她身上点了九道穴,“你别运气,我已封住你的穴道,缓住毒攻心。”
月牙儿摇头苦笑:“没用的,不到三个时辰,毒就会扩散全身,我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
“我去抓那大夫替你解毒,然后杀了他!”冷傲狂怒的大吼。
他饮站起身,月牙儿却紧抓他的手,“去也是枉然,他只是被人指使,根本不懂解毒之道,说不定……他还是个假大夫。”
冷傲怒上眉梢,紧拥着月牙儿。
她虚弱接道:“就算找到他,可能已变成死尸,人若有意要杀我……就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难道没人可解你身上的毒?”冷傲此时心中就如千刀万刚般痛苦,若月牙儿就这么去了……他知道自己承受不了这种打击。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习惯有月牙儿的陪伴,即使她时常任性,时常卖弄聪明,时常无谓的开玩笑,他也只能默然承受,但若她离开他,说什么他也承受不住!
“有的,我师父。”月牙儿开始打冷颤。
月牙儿知道刚才神算子给的许多解药,没有一个解药能解她身上的毒,因为这毒并不普通,而是用上百个“孔雀胆”提炼成的毒中毒,若没在三个时辰内解毒的话,她会吐血而死。所以,只有神算子能救她。
“你师父在哪里?”冷傲抱着她,温暖她阴寒的身子。
“在……在……醉月楼。”月牙儿又吐出一口血,然后,缓缓合眼,昏迷过去。
冷傲不费吹灰之力抱起月牙儿,对庄内的家丁嘶喊,“来人!备马!”
洪倚岳只身掠到冷傲面前,惊恐道:“庄主,月姑娘她……”
月牙儿此刻已面无血色,奄奄一息。
“我要到醉月楼!”冷傲失去昔日的冷静,紧张的冒汗。
洪倚岳明白,庄主的每一次紧张──都是因月牙儿而起。冷彤捧着刚做好的衣衫前往冷秦的房里去,脸上带着轻柔的微笑。
令她巧笑嫣然的是一送完义父的衣衫,她就会为冷傲送去那件长衫。那可是她日日细心织就的,包含了她对冷傲浓浓的爱意,若冷傲能够穿上那件长衫,就是她最幸福的事了。
冷彤停在冷秦的房门前,正想扬手击门,瞧见门开了一道缝。
欲要推门而入,听到两人交谈声。冷彤不禁自门缝悄悄看士,眨眨眼。那不就是三天前为月牙儿看病的大夫吗?他和义父怎么会扯上关系?
冷彤生平从未像今日如此偷偷摸摸的,但她认为,他们谈的内容非比寻常,她的好奇心布满全身,第一次做偷听贼应该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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