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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萝跛着脚走进花园,边走还不时四下张望,深怕会被欧阳昀逮住,骂她不好好休息,拖着扭伤的脚,四处“叭叭”走。其实她有努力地躺过,只不过,不到一分钟她就受不了,没有电视、收音机,甚至没有书,教她如何静得下来?索性趁着天色尚早,光线充足的时刻,重新逛一次昨天看到的花园。原来这座花园还有个名字叫“忘忧园”,想必是藉园中花草景观忘却烦忧吧!她在九曲桥看了一会儿鱼,又觉得鱼游来游去没有意思,遂抬头看着几可乱真的假山,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她记得武侠小说都写着江湖中人会预留逃生的地道或密室,而且多半都是在花园的假山下,所以她兴致高昂地钻进假山,东敲敲、西打打,只盼能找出机关。
摸了半天,没有半点迹象证明假山之中有地道,谢萝不禁大叹无趣,钻出假山时,赫然发现冰亭之中多出一个人。
“喂!杜姑娘!”谢萝一见是杜子涓,立刻笑开脸,挥着双手喊着。
杜子涓乍见有人从假山中蹦出,着实吓了一跳,直到听见对方叫她,才发现是谢萝。
谢萝一拐一拐地走进冰亭,高兴地笑道:“没想到会在忘忧园见到你,昨天真是谢谢你的收留,否则我不知道要流浪到什么地方去!”
杜子涓只是柔柔地笑,“不用谢我,我并没有帮上忙,我还担心二少爷会撵你走呢!”
“他是想啊!可惜没机会,现在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待下来,他不会也不能撵我了。”谢萝笑道。
名正言顺?
杜子涓不明白地望着她,“什么意思?”
谢萝扬眉道,“我自愿留下来当丫头,以劳力换取食宿,等待回家的日子。”
“丫头?二少爷他答应了?”杜于涓诧异地看她。
“当然,我是个好员工,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不过他是你的小叔,你怎么净喊他二少爷,好生疏的感觉。”谢萝倚着栏杆坐,根本不像个丫头。
杜子涓美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哀愁,垂下睫毛道:“原本就是不亲近、不相熟的人啊!”
谢萝敏感地看着杜子涓,一个刚结婚的女子,为何会有娇羞喜悦以外的哀伤呢?即使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也不该在新婚第二天就如此忧愁吧!
她的好奇心又被挑起,鸡婆地问:“杜姑娘,你好像不快乐,有心事吗?”
杜子涓惊慌地瞥她一眼,强笑地说:“我很好,没有什么不好。”
“其实有烦忙或是有心事,最好找个人倾诉一番,这样子心情就会舒坦、开朗多了,否则老是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如果你担心我会告诉别人,我可以发誓,我保守秘密是一流的,绝对不是个大嘴巴!”谢萝认真地说。其实她会这么热心,一半是对杜于涓有好感,另一半则好奇,她想帮助杜子涓,同时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杜子涓轻咬着下唇,犹豫不决地看着远方。
在家里,她是小妾生的女儿地位原本就不高,加上母亲去世,她更失去依靠。父亲爱钱重利,又怕老婆,对她这个女儿是视而不见,任由大娘对她冷嘲热讽,如果大娘心情不好,她甚至成了大娘打骂发泄的对象。二十年来,她早习惯将眼泪往肚子里藏,逆来顺受地过一日是一日。没想到父亲看上欧阳家的财势,为了拉拢欧阳家,竟将独生女儿当成礼物,厚颜强迫地送给欧阳昊当继室,而欧阳昊之所以答应亲事,是因为厌烦媒人上门说亲,才会勉强娶了她,她不过是挡箭牌,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昨日的行行堂,欧阳昊根本未曾出现,由他的妹妹欧阳晓代为行礼。洞房花烛夜,更是她一个人独守喜房至天明,连她丈夫的面都没有见过,她算是新娘吗?
谢萝静静地注视她,见她似怨似嗔的神情,猜想事情必定与她那位丈夫有关,只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她不说,自己总不好问吧!别人的隐私她没有权利去乱挖,她又不是三流杂志的记者,这种事她谢萝做不出来。
“如果你不想说,没有关系,只是,你若想找个人说话,我都会在。”谢萝笑了笑说。
杜子涓但笑不语。
谢萝环视四周,刻意转移话题,“老实说,我还算很幸运,遇到你们,这里的环境比起台北真是好太多了,至少这里空气清新,没有污染,而且山是山、水是水,一派自然。不过,这里的生活是寂寞些,没有电视,没有KTV,没有电影,安静得令人觉得孤单‘’
杜子涓眨眨眼,轻轻地问:“你真的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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