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装了,妳从来就是安分的死对头,只要一惹麻烦就在我面前装淑女,过来这儿坐吧!」靳家父亲完全不为所动,直接当没看到青芸端庄的样子。
「爹,你怎么这么说嘛,我这是遵循您平日的教诲啊!」青芸仍然维持着优雅的姿态,轻盈地走到父亲书桌前。
「别演戏,妳以为我不知道妳今天在后花园里干的好事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依旧很沈稳的见招拆招。
「不会吧,我才回房换个衣服,一盏茶的工夫而已,二娘就已经来打过小报告了啊?」青芸一睑的不可置信。
「妳少胡说八道,妳二娘才不是这种人。」靳浩节弯身从书桌底下拿出了一大捆的东西放在青芸前面。「妳的,对吧?」
桌上赫然就是今天害青芸浑身痠痛的共犯之一--吊床,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树林间的一张吊床,而是呈堂证供的一摊吊床,可怜兮兮的像是在向青芸求救。
「呃、这个、这个怎么会……」
「怎么会在这里是吧?」靳浩节得意地看着他的二女儿节节败退,灰头土脸。
「妳摔了那么大一声,还想别人不知道啊,现在全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已经传遍了,只怕连门口新来的小厮,这会儿也已经抱着笑得发疼的肚子了!」说实在的,靳浩节觉得听到这种事要忍得住笑,还真是件难事,更别提还要板起脸来训人,为人父真是不容易啊!
「有什么好笑的,人有失手马有乱蹄嘛!」靳青芸嘟着嘴,很不情愿地辩解。
「失手?妳不去玩这个会有机会失手?」靳父一脸的严肃,不过看得出来有点勉强。「从实招来,这玩意儿从哪来的?」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所以还是别问了吧!」眼看大势已去,青芸索性连淑女都懒得装了,直接开始耍赖,这可是靳二小姐最精的一门求生技能了。
「说的是什么话,看看妳被妳二娘宠成了什么样子!」其实元兇根本就是自己,可是这个时候一定得有为人父的威严才行。
「哎哟,靳老爹,你还要骂很久吗?那我先搬张椅子坐。」靳二小姐完全不按牌理出牌,严父之威对她一点用处都没有,还直呼才四十出头,看得出年少时曾经帅气、如今潇洒依然的靳浩节为「老爹」。
「妳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明明是一句骂人的重话,不知怎么地,从靳家父亲嘴里说出来,就是少了点令人害怕的味道。
「好啦好啦,我会尽量安分一点,可以了吧?」青芸太清楚父亲的脾气,仗着他的宠爱,干脆胡说一通,将责任推干净。「对了,爹,你找我有事啊?」
「少玩转移话题的遊戏,我不是妳二娘,没那么好骗,这次罚妳将诗经抄一遍,抄完才准出房门!」
「什么?诗经?上次只是三字经而已耶?」看到青芸的表情,就知道这种处罚方式正中要害。「妳要是想讨价还价的话,就去妳姊姊房里绣花!」
「好好好……我抄,我抄。」青芸可是宁愿写那些鸟漆抹黑的大字,也不要去玩那个绣三针就得解线团解半个时辰的东西。
「这还差不多。对了,我的确是有事要找妳。」这时,靳浩节倒是露出难得见到的严肃。「半个月后,妳一位世伯的儿子要来这儿经商,我已经请他这段期间住在我们家,到时就由妳来做招待吧!」
「世伯的儿子?我做招待?」青芸纳闷地反问着。
「是啊,你们小时候有见过面,不过妳可能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妳们年轻人容易谈得来。」
「为什么是我做招待呢?」对于这位和陌生人没两样的旧识,青芸可不愿意了。「爹为什么不招待他呢?」
「因为爹那时有要事缠身,不便多作招呼,妳二娘的身子又不好,丹菱本来就不喜外出。但是妳世伯的儿子初来乍到,说不准有什么地方是我们靳家使得上力的,就由妳当代表了。」
「这样子啊……」虽然靳浩节解释的头头是道,但青芸隐约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而且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青芸根本不想花时间跟他相处。
「就当是爹拜讬妳啦,好不好?」相对于女儿对爹的了解,靳浩节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很清楚女儿吃软不吃硬的脾气。「那好吧,既然爹都这么说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喔,对了,妳现在可以回房去抄书了,回头我会让翠儿把晚饭给妳送到房里去。」靳浩节愉快地说着。
「哇,靳老爹,你可真是翻脸跟翻书一样快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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