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塞环宣本也是娇羞女儿心,但在听闻霍尔弘康的话之后,霎时愕然。难道他不想要她?
「皇后,还不举杯?」太后低声催促。
哈塞环宣收定心神,忙地举杯,「皇上……」
「哼,想玩那套把朕灌醉,然后生米煮成熟饭的伎俩就不必了。」他瞪了她一眼,目光随即瞥开。
哈塞环宣看到了,她以为是自己多疑,皇上看她的眼神有着不齿和轻蔑,似乎还有着浓浓的恨……不!一定是自己看错了,皇上处理政事够烦了,如今又为了大婚而耽误国事,难免有些脾气,她身为一国之后,该要体谅的。
可,他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呢?
她没有要和他玩手段的意思,这桩婚事,自太后奶奶告诉她实情后,她就一直都是认真的。
然,她不知道的是,霍尔弘康不再是昔日她识得的那个霍尔弘康,而是中了蛊毒,再也想不起她的「霍尔弘康」……「熙康!」太后听到霍尔弘康的话,立刻发出责难的目光。
霍尔弘康则是不予响应,继续喝他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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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漆的夜,无月无星的暗黑,白日热闹的气氛始终烘托不了晚上,曲终人也散,一切又回复了平静。
坐在铺着红锦被的床边,眼前是贴满了喜字的橱柜、梳镜、屏风……哈塞环宣忘了祖训,新娘子是不能叹气的,可都已经二更天了。
从用完宫宴被送进皇上寝宫到现在,她已经呆坐了好几个时辰。
喜婆、侍女纷纷被她遣退,她不想她们累坏了,等皇上回宫是她一个妃子应该做的,不该牵累别人。
唉!她情不自禁的又叹了口气,心忖,弘康哥哥会回来吗?还是他又待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这才耽搁了?
这几个月来,她听到不少宫人在说,皇帝虽然才刚接手国事,可一点也不含糊,比起之前只知玩乐,真是改变太多了。
其实,只有她知道,那是弘康哥哥的本事,一旦他决定要做的事,便会尽全力达成;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认为他能适任一国之君的角色,也才会这样轻易的把心交出去。
他是一国之君,应当以国事为重,新婚之夜与国家社稷孰轻孰重,这还用别人提醒她吗?她不禁自责,方纔她还差点错怪他了,她真是不懂事。
二更天了,他还在批阅奏章,她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替他准备些点心,这才是为人妇应该做的。她的夫君是一国之君,她日后也会常常过着这种独守空闺的日子,她早该有心理准备的。
这样一想之后,哈塞环宣松了口气。原来这与弘康哥哥不理睬她无关,一切只为国事。
「善舞、善舞!」她拉铃叫着下人房的善舞。
不一会儿,善舞揉着眼过来,「皇后娘娘,什么事啊?」
「你去煮几样小点心,等会儿我要送去给皇上吃。」
「皇上还没回宫啊?」善舞完全清醒后,看清楚床上的红锦被还折得好好的。
「嗯,你快去。」哈塞环宣一脸喜孜孜的。不知道弘康哥哥是否会喜欢她的到访?
「哦!」善舞退了下去。
哈塞环宣则是褪下厚重的凤袍和饰品,恢复一身清雅。
过了一会儿,善舞端了几碟点心回来。「皇后娘娘,点心准备好了。」
「给我。」哈塞环宣接过善舞手中的托盘,「好了,你回去睡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是善舞应该做的。」说完,善舞一脸笑意的退下。的确不麻烦,御膳房里的人一听到东西是皇后娘娘要的,连觉也不睡全跑来帮忙,她只是把东西端来而已。
而哈塞环宣并不知情,端着食盘就往御书房而去。御书房后侧一张临时的床榻上,木克臻罗衫未着,双颊酡红地依偎在霍尔弘康的怀里。
「皇上,如果让皇后知道的话,臻儿……臻儿……」
「她知道了又怎么样?朕会怕她不成!」提起那个女人,他只有讨厌的情绪。
「不是的,皇上,臻儿不是这个意思。」木克臻抬眼娇羞的看了霍尔弘康一眼,「皇上权大如天,皇后当然动您不得,可臻儿只是个小小的陪寝,臻儿是怕一旦皇后知道皇上临幸了臻儿,臻儿还有命吗?」她咬着红唇,眼里盈满晶灿的泪珠,水汪汪的大眼无助的看着他。她有着说哭就哭的本领。
「既然怕,当初就不该勾引朕。」霍尔弘康挑眉,对于这个自动送上门的女人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之所以与她共度新婚之夜,纯粹只是巧合罢了,没有特别的理由,但她似乎妄想得到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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