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失礼了(28)

2025-10-07 评论


连江湖上已成名的年轻俊彦,大姐都不放在眼底了,眼高于顶的她怎会去屈就一个小小商人?更甭说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从小大姐就爱欺负老十,只因为她讨厌老十成天拿着本书之乎者也的摇头晃脑,活像个穷酸儒生——或许该多谢大姐的“教诲”,老十才没真变成个酸儒。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说大姐春心动了嫁人,这他很勉强可以相信,但说她嫁了个只会念书谈生意的文弱书生?打死他也不信!

骆十书卷气浓厚的脸上表情淡淡的,品着茶缓缓道:“总是线索。”

人海茫茫,寻一个人谈何容易?

若说大姐是潜在一个与江湖无关的商人家中,那么她的突然失踪也可以说得通了。平常百姓如何会知道江湖上有名的毒仙女是何人?就算听过也不会去在意,只当茶余饭后的消遣听过便忘。

“那你是打算跑这一趟了?”骆九一杯酒一口气饮尽。

骆十默然不语。

骆九径自替他下结论:要。

有时他真怀疑他们真是打从同一个娘胎出来的吗?

打小就一副少年老成的小老头模样,他们打小一同给大姐“爱护”到大,也没见他变成跟他同样的苦瓜脸啊!

“既然你要跑这趟,那我就留在京城继续等消息。”

骆十瞥了九哥一眼,“要去一起去。”

“嘿,我是怕李风扬又有新的消息传来,分开行动比较有效率。”骆九说得好听,其实只是懒得跑这一趟。开玩笑,从京城跑到江南,还是为了一道真实度不到一成的消息?他又不是整天闭着没事做。

“借口。”骆十毫不给面子地揭穿。

骆九有怀疑,他也有;他怀疑根本是出娘胎时被骆九踹回一脚抢先出生,只差半刻钟啊,半刻钟就注定他这一生矮人一截。

被当面戳破的骆九索性大方承认,“对,反正我是你哥,你得听我的。”

骆十睨了他一眼,他哪点像个做人兄长的?

“我去也行,若见到大姐,别怪我不顾手足之情。”骆十淡淡说道,拿起一本书来翻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骆九拧起浓黑的剑眉。

“你说是什么意思?”他反问。

意思就是,他会加油添醋地陷害他!

“你好样的!我是不是你兄弟?”骆九死命瞪着他。

骆十心不在焉地翻过一页书,“那你当不当我是你兄弟?”

是兄弟,就不该使唤他去奔波,而自己待在京城喝酒听曲。

“你……”

“对了,我也该跟大哥报备一声。”骆十像是突然想到的提起,眼睛片刻不离书。

意思就是:不去,除了大姐那关,别忘了还有七个哥哥那一关。

骆九死瞪他良久,见他不为所动,气闷地灌下一大口酒。

过了不知多久,骆十合上书,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望向兄长,“如何?九哥要一道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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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羽儿生得……该怎么说呢?不特别娇弱、不特别丰腴,也不特别美丽,眉眼之中自有一股强悍之气,看得出来脾气刚烈,个性坚强固执,自有主见。

这样的人说她会因父母之命嫁人,骆婷打心底不信。

真好呀,吃回头草的人怎么找借口来来去去都差不多呢?

冷眼旁观着,骆婷脸上带着笑容,让旁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也因此,家仆都极有默契地远离少夫人三丈距离,不敢太靠近,怕遭了少爷的池鱼之殃。

“怀书哥,你为何要分家?”杨羽儿断断续续地哭完了她“所嫁非人”的遭遇之后,劈头就这么一句,语带责怪。“羽儿一来苏州就听到这么大消息,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习惯地,勤怀书掏出手绢为她拭去脸上残留的泪渍,微笑道:“我以前就提过,自己一人掌理这么大产业也累,不如让弟弟们去闯一片天,我也轻松。”

“怀书哥可以放些商号让其他表哥管理,何必分家?这些都是勤府祖产呢!”杨羽儿心有不甘地说,“而且听说怀书哥只拿了八份财产之中的一份,这不是太吃亏了吗?”

“哪有的事?”勤怀书收起手绢,仍是笑着。“兄弟一人一份很公平。”

“你是长子呀!”

“别说这些了。你长途跋涉来此也该累了,去歇歇好不好,晚膳再去唤你?”

“怀书哥还是这么体贴。”杨羽儿得意的笑了。

她不是没看到一边站着的女人,但勤怀书没介绍,她便不必去自贬身份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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