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服色,连穿着款式都有不成文规定,各行各业一望可知,像是那边一个帽有垂带的老先生,若不是卖药的便是算命的;至于帽后有披背的大概是当掌事的……这样也没啥不好,认人挺方便的。
再说,每天烦恼穿什么样衣裳也挺麻烦的,黑白就简单干脆多了。
“真奇怪……”过青青皱了皱鼻子,抬头一笑.“还好你很适合穿白衫呢!我喜欢看你穿白衣。”
看来很儒雅、很有气质——她真是选对了食物。
一道菜要色。香、味俱全才称得上是好菜,他就完全符合这个条件。她在寨子里十年,再没见过比他更好的人了。
“多谢姑娘夸赞。”年昕敖挑起眉,若她说这话时嘴边没流口水,他就真的相信了。
“嘻,别客气。反正好话不用钱。”
“到了。”烈随泽策马到年昕敖与过青青座骑侧说道。
过青青抬起头,一队人马已到一座门前插着烈火大旗的大宅前,众位镖师动作整齐划一地下马——
“泽儿,你回来了!”
“幺弟,辛苦了!”
门前看来已经有人等候许久了,烈随泽下马迎了过去。
“爹。娘!”
过青青好奇地打量着那些人,其中有几个和烈随泽有些相像……
“下马了,青青。”年昕敖不知何时已经下了马,正伸出手准备接她下马。
过青青把手伸过去,毫不犹疑地投入他展开的双臂里。
“阿敖,那是泽哥哥的家人吗?”过青青理着裙摆问着显而易见的答案。
烈家的奴仆将马儿们牵了开去,而镖师们也与出来迎接的家眷欢喜相逢,整个场面里大概就数他们两个最是突兀与尴尬。
“啊,爹。娘,他们就是我提到过的过青青与年昕敖。”烈随泽忽然将焦点转到他们身上。
烈家人于是乎理所当然地打量起两人,“他就是……”
“没错。”
年昕敖微笑地拱手为礼,“拜见总镖头、烈夫人。”
“不必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不必拘束。”烈火威严地说道,边打量着年昕敖,暗忖他比想像中更加人模人样,真的是年兽吗?难怪泽儿欲留他一命。
“这位姑娘……”烈母看到小巧可怜的过青青,心里生起怜爱之意。
“我叫过青青,烈夫人叫我青青就好了。”过青青笑道。
“过青青?!”烈火闻言忽然一震!
“烈总镖头怎么了?青青哪里不对吗?”年昕敖状似诧异地问。
“不……只是跟个故人同名;老夫失态了。”应该不是同人,只是同名姓吧?她……该是死了吧!从儿子的飞鸽传书中知道这姑娘是西域人,不知让年兽怎么骗了带在身边,是个可怜姑娘。
烈母了解地拍了拍丈夫的手,转向一脸疑惑的过青青,愈看是愈喜欢。“青青,尽管住下,不要感到拘束喔。”
烈家另外三个男人则是眯着眼睛打量外表出众俊秀的年听敖,实在很难相信这么一个儒生会是无恶不作的年兽,与想像中满脸邪气的阴柔长相大相径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邪气。
“呃,这是我大哥、二哥、三哥,分别叫烈随祖、烈随先、烈随恩,我们四个兄弟合起来就叫祖先恩泽,有趣吧?”烈随泽忙驱散哥哥们与年昕敖之间的紧绷气氛。
“哈哈——”过青青闻言笑了出来,拉着年听故的手,“那若伯母又添个娃娃呢?要叫什么?要是伯母没生泽哥哥,这祖先恩泽不就凑不成对儿了?”
烈家男人们闻言,绷紧的脸色忽地一松,一块儿笑了出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也很想知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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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现了?!”
四圣门汴京分坛里,三个大头很难得地凑在一块儿,话题却是现下正在烈火镖局接受鸿门宴的年昕敖。
四圣里唯一的女性拓跋如兰脸上表情不知是惊是喜,又含羞带怨。
七年了,他终于再次出现!
“兰妹,你先冷静一下……”贺兰岳迟疑道。
“我很冷静,二哥。”拓跋如兰柳眉一挑,“小妹哪里看来不冷静了?”
“眼睛。”安迟世高代替二弟说了。
拓跋如兰爱慕年昕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早是兄弟里公开的秘密——却不知包不包括当事人年昕敖,若他知道拓跋如兰的心意,为何毫无预兆便离开四圣门,任势力庞大的四圣门如何寻找都毫无消息,就像水一般从世上蒸发。
众所皆知,四圣门是靠药材起家,且专卖名贵药材,才能发迹得如此之快,短短时间便累积大量财富;但却少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弄到满屋子武林人土渴求的圣品——天山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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