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小望着他故扮可怜的脸,想出一个办法,「那我充当你的眼睛帮你去看,回来再跟你说──」
「小小,」他瞇起眼微笑,「夫妻本是同林鸟……你想丢下为夫的自个去快活吗?」
现下正值岁首,京城里北平日多出一倍以上的人潮,他无法放心让她独自一人出去,况且还担心她碰上了坏男人将她拐走。
「哎呀,」殷小小也笑得甜甜蜜蜜,「三少,我也是为了你才愿意出门去人挤人哪!」
「我怎舍得让你一人去受罪?」乔文华牵起她的手。
「我自己受罪总比我带着你受罪好。」开啥玩笑,带个病痨子她能玩什么?
两人虚伪地互视一笑,殷小小抽回手,做势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所以结论便是──我们俩都别出去,待在房里玩最好。」殷小小做下决定。
乔文华还想说些什么时,敲门声响起,婢女送进两碗桂圆燕窝汤,分别放在两人面前,「三少爷、三少夫人,这是大夫人吩咐奴婢送来的。」
他闻言一扬眉,这容器上分别绘有鸳鸯图案,有祈愿夫妻长长久久之意。放在他面前的是鸳,而她面前则是鸯。这代表什么?娘接受小小了吗?
殷小小倒没想到那么多,她拿起碗仰头便灌。这便是燕窝的滋味呀?怎么好像……怪怪的?
见她脸色怪怪的,乔文华本不以为意,端起碗也正想喝下时,忽然神色一凛,警觉地夺过她手中犹剩下三分之一燕窝汤的鸯碗。
「三少,你做什么?」殷小小有些不高兴。
他下答反问:「可有异样?」
「异样?」殷小小重复,她撇撇嘴,「你突然抢了我的燕窝汤算不算?」
她第一次暍燕窝哪!他就算想多喝一些也用不着抢她的呀。
乔文华嗅了嗅汤碗中剩下的燕窝汤,突觉好笑。若他所中的毒能嗅得出来,他为何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连续下了多年毒?
或许是他多虑,娘只是顺从习俗……他安慰自己,瞧见妻子不悦的神色,笑了笑,将手中原封未动的鸳碗也推过去给她。
真的只是多虑了,谁会对小小不利呢?
米米米「嗯……」殷小小干呕却呕不出什么东西,奇怪地抹抹嘴。
她老觉得反胃噁心,却呕不出什么来,只让自己的肚于更难过罢了。
殷母看了,若不是知道女儿、女婿的状况,她真要以为小小有喜了,但如今她只会问:「吃坏肚子了吗?」
殷小小闻言耸耸肩,努力回想曾吃过什么东西。
殷母摇摇头,歎口气道:「都嫁人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哎呀,这跟像不像孩子没关系哪,谁说只有孩子会吃坏肚子呢?」殷小小与母亲坐在桌前谈天。
乔府给殷母的待遇非常好,不仅派了两个婢女随侍照顾,并且不时派人送来东西。像这次过年,乔老爷便派人送来五套新衣新棉袄,让她在春节时也能换新衣讨吉利。
虽说这儿日子好过,但寄人篱下的生活,却也给殷母造成不小的压力。
当初她是为了不让小小有借口离开乔府,才假说自个儿喜欢这儿的生活,逼小小与她一同留下。
她一直烦恼着小小的终身大事,虽说京城里没人知道小小曾给退过亲的事,但却也没人敢上门提亲,因为全让小小吓跑了。
而当时却有个天掉下的好运道,她怎能不为小小把握?
乔府算是大户人家,若是乎时,她是不会考虑的,但却偏偏是女儿自己指点人家找姻缘的法子──那这不是老天成全是什么?
所以她硬是要留在乔府,怕一出乔府,女儿便会带着自己逃得无影无踪。
而今……她是否仍有必要留下呢?
人家乔府是娶媳妇,可没有把丈母娘一同接过来奉养的道理啊!
思及此,殷母试探地问:「小小,你觉得文华这孩子……如何呢?」
「如何?」殷小小抚着肚子,思绪有些不集中。「三少很固执。」
早上竟同她磨了一早上,便是一直说着出门逛大街的事,烦都烦死了!可是又不能一拳挥向他那张脸,才是最讨厌的地方。
「不是的,娘问你,你是否还老想着离开?」
离开?殷小小直觉反问:「为何要离开?」
闻言,殷母颇感欣慰,但新的烦恼却又产生。万一,文华真的撑不过上元,那女儿该何去何从?「究竟是怎么样?快说!」
「欺,我才刚回来,你是这么对待好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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