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文华夫妻俩正舒舒服服地坠入梦乡时,吕洞宾正对着眼前的乔依人张大嘴巴。
老天──他拍着头坐回凳上,无语望苍天。
没解药,也没毒药,那他怎么去解毒?
「通知伯父了吗?」他忽觉疲累地问。
乔大少拉着乔依人前来,大出他意料之外,更意外的是听他亲口证实下毒的是……乔依人,乔依人,怎会真的是她呢?
确实是「最不可能的人」,当时他还曾开玩笑说不定是自己,因为若真要算最不可能对文华下毒的人,非他吕洞宾莫属,往下才数得到依儿……西域来的毒,且解药全毁。
「仍未,我……虽然不争气,却也不忍心让爹因此伤心难过。」
吕洞宾点点头,虽因他与文华交好,而一向对乔大少没好感,但这次他做得还算不错。「依儿,你为何要这么做?文华平日待你不薄啊!」
乔依人只是望着地面,并不答话。
「没用的,她不说,不论我怎么问。」乔大少道。
唉!「那么……」他感到有些难以启齿,这是什么令人感到悲哀的戏码?「你……的二弟呢?」
自家人杀自家人,当初文华说来虽轻描淡写,而今实现,他会多么难过?
「我只带了依人来此,老二应该还未发觉我已经知道。」
唉!这就是乔老大老是输文华一截的原因;没有果断的行动力──但换做文华呢?他真能大义灭亲?
乔大少能带着同母妹妹来「投案」,已经难能可贵了。
吕洞宾望向乔依人,「依儿,你不逃吗?」
她有的是机会动用亲情攻势,哀求乔大少放她逃走,但她为何沉默呢?
乔依人只是摇摇头,一迳的沉默。
他感到头痛,「既没有解药,也没有毒药,你来找我做什么?」
乔大少顿了顿,老实道:「我不知该怎么做。带着依人去衙门,我办不到;我不是老三,没他那么冷血。若告诉爹,我更不忍心见他老人家伤心。」
「那文华呢?他毕竟是当事人……他的妻子也是。」就知道这小子没胆。
来找他能做啥?冷血地带依儿去衙门?还是狠心告诉老人家──嘿!伯父容禀,你家老三的病不是病,而是给你家老二与老六下的毒,连你的媳妇也快去见阎王了?他能这么说吗?
乔大少摇摇头,「若只是老三一人中毒,他或许会放过依人;但依人却……却连殷小小一起害了,他定不会放过依人。」
唷,这小子脓包归脓包,观察力却不错。
「我不需要文华哥放过我。」乔依人忽然冷冷地开口。
雨个男人对视一眼,听起来……她想死哩!
「唉!乔老二呢?」吕洞宾想先把那个有胆策画,没胆下手的笨蛋抓起来;毒既是从他那儿拿的,说不定还有剩。「他或许还有解药。」
此时乔依人忽然笑了,「不可能的,他的毒药与解药全交给我了。」
吕洞宾一听,觉得才在眼前闪过的一线希望就这么没了,不禁呆然。
「依儿,你……」他吐出一口长气,站起身来。
他现在该怎么办?原先以为是三兄弟欲夺家产,或是外头得罪的人,反正个个皆想得十恶不赦、罪大莫及,而今面对动机不明的依儿,他竟无法决定是否押送她去衙门──若是乔老二就另当别论,当然是直接扭送衙门!
「吕洞宾,你没办法救老三吗?」
吕洞宾瞪他一眼,戳到他的痛处了!
「我要是有法子,三年前就救了,何必拖延到如今?你可知道毒素每在身体里一刻,对身体的损害就多一分?若非靠着高贵药材及文华本身的内力,他早已死了!」他怒道。
好吧!他在迁怒,对自己的无能迁怒。
这白癡竟还在他伤口上洒盐,尽问笨话!
乔大少闻言满面愁容,他倒不是真那么关心老三,只是……依人毕竟是他同母妹妹,她做出这种事,他也难辞其咎。
「反正先把乔老二抓起来──」
「抓?」
「不然要用请的吗?」吕洞宾心情实在不好。
好友的命竟是葬送在他有好感的女子手上,而这女子却是好友的妹妹!
感受十分复杂啊!
「你现在是乔府大少爷,三个弟弟一个无用,一个是杀人兇手,一个则卧病在床,拜讬你振作一点!」
这不是他的家务事啊!
乔大少竟还有胆子瞪他一眼,怒道:「我也想啊,但换做你是我,你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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