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揍我就得送上服务啊!”她送上一记气愤的白眼,这个天杀的真的很不识相,也不看看人家两手光安抚彤儿都不够了。
气愤的小脸仍旧清妍绝丽,原本纤柔的身材更加苗条了,飘逸长发已然垂腰,提醒他分离的时日实在不算短。
他的凝儿已在眼前,他好想不顾她会有的反抗将她锁入怀中,缠吻到天明。他没有一日不想着她,想着她会不会恨他恨到消瘦,恨他恨到泪湿绣枕?
他好想问个明白,但终究这么说着,“你刚刚坐着正对窗口沉思,我不想从窗口跳进来,就是怕吓着了如彤,才站在你身后,没想到这一场惊吓还是免不了。”
他还记得她的禁忌,不喜欢背后躲着人!哼,光记得这些小事有啥用,跑得不见踪影简直罪无可恕。
“谁要你记得这些来着?”女儿总算不哭了,她才得空来对付他,霍然发觉他一双贼眼盯着她胸瞧。
“可恶,你别以为我敢将你的眼睛挖出来!”
“好啦,别呈暴力了,我也把衣服脱了让你来看不就公平了?”
他说得振振有词,而且马上宽掉自己的外袍,丢向床边,接下来他又踢掉了长靴……
啥?他,他想干吗?
没料到他来这一招,是卖弄身材?还是使美男计?她登时傻眼,不知这笔帐怎么算下去。
她又慌又乱的想兜拢自己的衣襟口,又怕彤儿不舒服,只能窘迫的僵愣在那儿用眼光凌迟他。
高挺挺俊逸依旧,只添了鬓角的风霜痕迹,决别当日的狠绝不见了,眼底的沉凝变得更高深莫测。
她到底该拿这个男人如何是好?
不过这个关键时候,当然就是高喊制止他——“不准再往下脱!”
他的动作停止了,中衣的绑结虽然已松开了,不过总算还披在肩上。他拉过椅子坐到她身边,不解问道,“你和彤儿手上怎么绑着一条红线?”
“她半夜哭我听不见。不绑上红线我怎会知道她正醒着闹着?”她扬着又怨又气的小脸反诘他。
他的胸口紊乱如麻,急切说着,“怎不找奶妈来陪你?”
她自嘲着,“我多大的人了?旁边还该睡着奶妈吗?”
他蹙然拢眉线,手指轻轻解开那一条红丝线沉吟着,“你旁边的位子是我的,现在我回不来了。”
在外头奔走时,得知京城即将有变,他担心妻女,非得亲眼见着她们安全不可。于是他不顾一切驰快马回来,如今能看到女儿纯稚甜美的睡脸,即使先前被父亲责骂数落忘祖忘了责任,他都甘之如饴。
“回来?真希罕!”她慢哼着。
即使凝儿不给他好脸色,他心中的感动还是一波波直冒出来,关心问着,“彤儿还饿着吗?”
“不是,她即使睡着了也只是喜欢含我的……”猛然住口,她的红晕直达耳根。什么跟什么嘛,没先将他千刀万剐,居然和他胡扯一堆,莫名奇妙说起私密的事了。
“彤儿喜欢腻着我睡啦!”她头一低,又瞧见自己雪白的胸脯大半截露在衣服外头。
她轻兜着眉头,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挑她哺乳时间出现,让她措手不及,顾得了前就顾不了后。
庞定远会意一笑,伸手接过女儿,将她抱往床榻里边放下,亲了又亲还叹着气,“小家伙,这么小就知道和你爹抢好东西!”
少了母亲的温暖,小如彤睡得不安稳,噘噘嘴又想哭了,庞定远抓过如彤的小姆指,送到她嘴边让她吸吮。“乖女儿,今晚你委屈一点,小指头也不错是不是啊?”
庞定远安置好女儿就回到童恣凝身边,却发觉她已经整好衣衫,双手叉腰,双脚站得四平八稳,准备将他提堂问审了。
他撇撇嘴,言道:“喷,你确定你不会多此一举?”
“什么?”
他朝她一整排的盘扣努努嘴,“等一下还点脱掉,多麻烦!”
他随意一抖,让中衣不落痕迹的滑下肩躺到地上去。嘿嘿,他没有用手脱,不能说他犯规吧?
偾起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的撑着他的贴身衫衣。只看上一眼她居然不争气的脸红心跳。老天,她从来不知道她会被男人的体魄轻意撩动。
都怪他啦,去外头兜上大半年,居然练就顶级的赖皮功夫,让她无法随心所欲招呼他一顿拳打脚踢。这个世界简直反了!不行,她要是会被这个大痞子诱惑,她就不叫童恣凝!
她气急败坏放开喉咙叫着,“不准脱衣服!不准满脑子情色!”
“嘘,轻声细语点,彤儿才刚睡着。好啦!我乖乖过来受审就是了,老婆大人!”他还猛给她装可怜,好像就要走上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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