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好了,这是我与她的事,我自会处理,如果你硬要插手,我不介意提早送你出阁。」厉劲焰投给她警告的一瞥,便转过身没入夜色中。
***
胆战心惊的过了几天,柳蝶舞(17)才略略放下心中的大石。昨儿夜里如敏曾向她提起这两天正是岛上商船回航的日子,所以大夥儿全会忙得不见人影,包括那让她躲得心慌意乱的炽焰岛之主……厉劲焰。
虽说这消息救她暂且安了心,但莫名的,她的心底深处却有种失落的感觉,隐隐约约的啃咬着她的心房,一种想去又不捨,想忘却反而深深刻印的无奈,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莫名情愁在她心头缠绕。
他竟在她不注意之时悄悄的攻占了她,不过……她还是讨厌他,一个总是随意轻薄她的狂浪男子!柳蝶舞(17)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
房里的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室晕黄,她胡思乱想的心绪如万马奔腾般静不下来,彷彿她越想安睡,可睡意即越行越远。
都已是午夜时分了,一轮弦月高挂天际,提醒她该是眠梦一场的时分,可她就是无法入眠。
不行!她受不了了。烛光下的脸蛋再度露出一个痛苦表情,深吸一口气后,她抑下狂跳不已的心,推开房门,往一院子涼意的夜色中走去。
如敏说厉劲焰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所以这个时候的他应是睡得正香浓,应该不会再出现吧!
柳蝶舞(17)就这么向不断召唤自己的水池走去,嘴里还唸唸有词:
「对,他不会来的,況且,自己才没有这么倒楣呢!」
一池闪耀着银辉的池水已让她忘了他的警告。
这可是她最爱的事,这几天为了躲避他,她连池的周围都不敢踏上一步,就怕再遇上她的剋星。
不管了!天大地火,戏水最大。反正他不会知道的,对!没错,他不会知道的。
抱持着鴕鸟心态,柳蝶舞(17)对着池中央的一弦新月发呆,半晌,她哼着小曲,开始褪下身上的衣衫,只留下单薄的綢中衣。
他绝对、绝对不会知道的!柳蝶舞(17)任冰涼的池水漫过膝间,有点得意的告诉自己。
幸运之神绝对会眷顾她,所以,嘿……他绝对不会知道的。
***
「风叔,事情查得如何?」
「已有一些线索,不过……」
「说下去。」
只见厉劲焰在听完风叔的稟明后,略一頷首,脸上全是深思的表情,他状似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青瓷杯,片刻,像下定決心般,他停下手里把玩的动作。
「这件事不许说出去。」
「是。」
「还有……继续查下去。」
「是。」黑色身影照例没入夜色中,依然迅捷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柳蝶舞(17)。」厉劲焰轻喃。一只迎风飞舞的粉蝶,柳蝶舞(17)!果真人如其名。
不过……不论你怎么飞,我将成为你最终憩息的港湾。
充满占有欲的笑容浮掠过他的嘴角,复又随即隐去,他瞇起眼凝神倾听,随即纵身,往水流处飞掠而去。
***
扑通!
银铃般的笑声划破宁静的夜,只见坐在树干上的柳蝶舞(17)调皮的往池中拋擲着小石子。
飞掠而来的厉劲焰静静的立在不远处,无言的看着她又喜又憨的表情,直到涼风吹拂,树上精灵打了个寒顫之后,他才微瞇着眼,提步往树下走去。
「你忘了我的警告。」不悦的低沉嗓音突地响起,惹来一声惊诧的低呼。
柳蝶舞(17)吓得快手快脚的往树上攀爬而去,直到自认为安全后,才稳稳的攀住树干,居高临下的看着池边的俊逸身影。可恶!他竟敢这样吓她,还以这种彷彿当场人贓俱获的表情来责怪她。
咦?责怪?她不信的探低身子,双眸微瞇的打量他半晌。
瞧他一脸不悦的表情真的是在责怪她!这就奇了,她爬树玩水干他何事啊?他作啥绷着一张脸。
「下来。」厉劲焰双手反剪在身后,以傲慢又带三分诡笑的方式命令她。
下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柳蝶舞(17)在心中反抗,同时还将小巧的脸蛋往另一侧转去,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情。
看见她的模样,厉劲焰差点失声笑出。
半晌,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直到一阵冷风再次袭来,一声极不文雅的哈揪声才打破了宁静。
「下来。」他再次命令她。
「哼!」她冷哼一声,倔着性子硬是不理会他。
「好,你不下来,那我上去也行。」点地而起,话声才落,厉劲焰已将她牢牢的困在树干与他的胸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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