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同样是人,她也是靠本事养活自己,谁也不比谁清高,凭什么这样羞辱人!
本来,好聚好散这个道理她懂,她也不是个死缠烂打放不下的女人,反正男人多如过江之鯽,随便抓就是一大把,她才不会也懒得为一个心并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计较伤神。
但他不该彻底漠视她,这口怨气,她是怎么也吞忍不下。
穿过长长的迴廊,她站定在柳蝶舞(31)的门前凝思。
断断续续、隐隐约约传来的娇喃及浑厚怜惜的爱语坚定了她想要雪耻的決心。
这儿不属于她,但在离开之前,她要搞得他鸡飞狗跳,如此才对得起自己受到羞辱的自尊心。
***
「风叔。」
「属下在。」
「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但是……」
「但是什么?」
「那人已不在世上,据说是在狎妓时死在风流床上。」
「哦……我知道了。」
「那……属下告退。」灰影躬身行礼后,便迅速的退离,无声无息。
「施行义,这样的死法,倒也是死得其所,不过……还真是便宜你了。」厉劲焰讽刺的轻喃。
只是……就怕他美丽的小粉蝶在记忆恢复后,若是知道了仇家已死,而且还是这种死法,可能不会太满意吧!
依他对小粉蝶的认识,她一定会希望仇人死得痛苦点,嗯,应该是身染花柳病,然后身上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慢慢腐烂而死。
淡笑的唇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微抿,若是他的小粉蝶知道自己为了留下她竟隐瞒她的身世……
沉思片刻,深邃的眼眸微微瞇起,彷彿已有決定。
他要他的小粉蝶完完全全爱上他,与他一样深恋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到那时,如果他的小粉蝶还末恢复记忆,他会告诉她。
但现在……不行。
***
深夜。
哗啦啦的水声伴着清脆的歌声响起,只见柳蝶舞(31)坐在一个高约三尺余的大型浴桶內,秀发高高的挽起,裸露着线条美好的肩嬉戏着。
冒着雾气的水晕红她一身白皙的肌肤,连小巧脸蛋都是红艳的,丰满腴白的胸房则在梅瓣的遮蔽下若隐若现。
这便是由密道进来的厉劲焰看到的美景。
伸出手,他情不自禁的接过披在桶侧的白色纱巾,想接下为佳人擦拭的工作,但反而吓到了她。
惊呼一声,柳蝶舞(31)飞快的掩身蹲下,连小巧的下巴都掩至梅瓣之下,急促的侧转头,却撞进一双盛笑的深眸中,娇呼再起:「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惊吓过后,她喘息着,丰腴的酥胸在水面上微微顫动,引来贪看无礼的目光,她面红耳赤的啐他,他笑而不语,只是贪恋的在噘起的红唇上辗转吮咬。
她喘息着推开他,站起身想改变眼前的弱势,但迸射的精光太过无礼,她只好再度滑坐回浴桶內,无助的用眼神怒瞪他。
「不准看!」她气急败坏的娇骂,但厉劲焰只是淡笑不语,悠悠的凝睇她许久,直到她不好意思的撇开微慍的小脸,才戏谑的笑出声。
「我的小粉蝶啊……你的身子我早看过无数次了,怎么到现在你还会害羞呢?」他的薄唇弯成性感而危险的弧线。
「这……不一样啊!而且你怎么可以说出口,那好羞人的,这不是一个君子该有的行为。」柳蝶舞(31)娇红了脸,因他露骨的话而不好意思。
闻言,厉劲焰爆出开怀的笑声,结果惹来一身无预警的水珠,他笑着拂开,回贈一个深深的吮吻。
他可爱的小粉蝶,光裸着一身无瑕的肌肤,处于明显的弱势,竟还能红着脸正经八百的训人。
「君子?小粉蝶,对你,我从来就不想当君子。」
「你……」柳蝶舞(31)被他狎暱的话惹得娇容紧绷,久久说不出一语,只好撇过头以沉默来抗议。
他玩味的审视她端起薄怒的面容,不意外看到隐于薄怒下的慌乱。
戏弄的心柔了,他笑着再度掬吻她微怒的红唇。
很好。这才是他要的。旗鼓相当才是他的原则。
***
睁开惺松的睡眼,柳蝶舞(31)看见厉劲焰披着外衫,一脸若有所思的把玩着她的蝶盒,而盒中的长巾已让他取出放置在案几上。
「那是我的东西!」她惊呼一声,连衣衫也来不及穿便掀被下床,随即而来的涼意让她顫抖一下,提醒她未着寸缕的事实,她略微犹疑的停了半晌,但随即将理智拋到脑后,急急的冲到他身侧想将蝶盒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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