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胡说!”欧阳绍波轻斥,然后转头望向顾怜影:“顾先生.这位是我的师妹,撒兰琪儿。”
“姑娘好。”顾怜影淡淡地说,然后突然在看到她腰上的五彩腰穗时眼一眯:“姑娘是蛊族公主?”
“好眼光!”撒兰琪儿得意地说。“没错,蛊王是我哥哥。就凭你这眼光,我信你是我师兄说的那个长安名仵了!”
顾怜影默默无语,因为她发现,这个撒兰琪儿的身子几乎都快贴到欧阳绍波身上了,而欧阳绍波似乎早已习惯她这种举动,一把就将她由身上抓下,还顺手打了她一屁股。
“撒兰磊呢?”
“哥哥在前头等着呢!-放心,有他跟着,咱们这一路上都不必怕岭南王搞鬼了,保你安全无虞!”
撒兰琪儿做了个鬼股,然后口中响起一阵奇异的口哨声,哨声后,一匹黑得发亮的马儿由远处奔来,她一个飞身就上了马,留下一堆扬起的尘土在身后。
鬼已经搞完了,望着那个背影,欧阳绍波在心里苦笑,他这大师兄也差点玩完了。
“顾先生上马吧。”回身叫着,但欧阳绍波却发现顾怜影一个人站在原地,低着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耸了耸肩,先行上马后走到她身旁,将她拦腰一抱带至马上,马鞭一挥,随着撒兰琪儿的马后急奔而去。
他好自在!悄悄打量着英气风发的欧阳绍波,顾怜影在心中叹息,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
对照着前两日他的举止与神情,那时的他尽管对她照顾备至,却始终没了笑颜;而今日,顾怜影看出他就如同摆脱校个了一样,言谈举止都放松了许多,再不像先前那样拘束。
果然是她的缘故……
是她的古怪使他无所适从,是她忧闷的性格使他处处为难,他之所以对待她那样周全,全因他有求于她.而并非将她视为朋友,否则,他不会那样放不开,那样控制着自己的爽朗性格,不会在见到撒兰琪儿后,笑得那样真心开怀……
心里一阵绞痛,因为……她好怀念那个笑容,那个只对她绽放的笑容……
“哪儿不舒服了?”瞅着顾怜影系揪着心口衣裳的小手,欧阳绍波关心地柔声问道。
“没有。”顾怜影低摇着头轻声说道。
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欧阳绍波知道她又拒他于千里之外了,这两天皆是如此。他不是个心细之人,无法揣度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他只知道若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她不会由原来那个虽淡漠却温顺的女子,变得如此疏离。
原本和谐的默契似乎被他一语所打破,而他,只是想保全她的名节啊!
“火师兄,这儿呢,你低着头想往哪里钻啊!”突然,一声叫唤将两个人皆由沉思中叫醒。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黝黑高壮的男人坐在酒楼二楼闷头喝着酒,而撒兰琪儿半个身子都挂在窗外了,还不断地在那儿大呼小叫。
“阿磊!我弟没事吧?”一上楼,欧阳绍波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直冲着正在喝酒的男子而去。
“当然没事!”撒兰磊瞪了他一眼。“我是谁又有我在他身上下蛊,谁敢轻易碰他?”
“那就好!”欧阳绍波放心地端起酒杯。“算我失言,我自罚三杯,先干为敬!”
“根本是自己想喝酒,还说得那么好听!”撒兰琪儿嘟着嘴叨叨念。
而在欧阳绍波喝酒的同时,撒兰磊的眼光却一直盯在顾怜影的腕上及脸上,他端着酒杯,眼睛一瞬也不瞬,毫不避讳地就这样直视着她。
待欧阳绍波放下酒杯后,撒兰磊也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无视于众人疑惑的目光,定定地站在顾怜影身前,而后刷地一声,没有任何警告,他一把便扯下顾怜影的衣领,露出她一片雪白细嫩的肩头。
“你干什么?”见状的欧阳绍波大惊,一只手无意识地便拍向撒兰磊的肩头。
“干嘛?想一掌震碎我五脏六腑啊!”用内力弹回欧阳绍波的手,撒兰磊瞪了他一眼后又望向顾怜影。“你中了蛊?血丝蛊解的不错,不过你可知你的羊毛斤并未解毒完全?”
“血丝蛊?羊毛斤?”一旁的撒兰琪儿闻言不禁瞪大了双眼。“她连这都会解?”
“无所谓了!”顾怜影直视着撒兰磊的眼睛淡淡地说。“对性命无碍。”
说此话的同时.顾怜影静静地拉回衣领,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语音低沉.但语气中却有种极力克制的怒意:
“你怎么没告诉我?”
“你急什么?”望着欧阳绍波在朋友面前绝少出现的怒容,撒兰磊又坐回位子上。“我谁啊;有我在准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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