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巾女贼头(2)

2025-10-07 评论


以前常听人道:作家的生活辛苦极了。先前还不曾有此感受,因为写这本稿才终于让我体会何谓辛苦。

这是我第一次写古代稿,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有点抓不住窍门与感觉,在创作中途真是备感痛苦,多次想放弃又心有不甘,因为下的苦心真的很多,如果放弃我会怨死自己,可又怕写出来的东西不三不四,心里的压力真的很大很大。

真的好感谢这段时间在我身边陪我找书、看书的老公,还有对我信心满满的朋友与读者,若非他们的鼓励,我真的无法完成对我而言极具意义的这件事——我真的完成了毕生第一本的古代稿。

完成稿至被出版社录用,此过程对我而言真有如梦一般,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竟然做到了!这真是太棒、太棒了。很高兴我并未放弃写作,所以才能品尝今日的快乐,也希望从今而后大家能多多支持我,我一定会拼老命,给大家最美的故事。

对喔,这也是我第一次写序喔!写得有点严肃,请别见怪,下回我会改进的啦,下回见喽!梳行讹杂马行残,药市萧骚土市寒;

惆怅软红佳丽地,黄沙如雨扑征鞍。

——范成大

金朝时代——

据闻在太行山、河东一带,有一个抗金团体十分强悍,因为他们喜爱在手臂上系红巾为号召,所以世人皆唤他们为——红巾。

太行山下马蹄声达达,黄土翻滚中隐约透出四匹骏马飞驰,火速奔行的四匹马之一突离队纵走,座上男子高壮俊秀,一张娃娃似的脸藏着浓郁童心,只见他手持麻袋,如杂耍游人般立于奔行的马背上,几番回合挥扬,收拢满满一袋藏物,这才笑脸嘻嘻追上队伍。

“头头、头头,你看!”孙俦献宝似地将麻袋凑近为首者。

但见半脸遮于皮罩,眉山如黛,眼神清灵如潭,却英气逼人的女子——李涓,扬唇一笑,黑白分明的眼含笑转了转,未置一词,挥起马鞭策马前行。

“那是什么啊?”随行之一,桃面粉腮,眼媚唇红,乍看之下有如纤弱女子,但实为文质彬彬一白面书生的冯赛好奇探问。

“蝗虫,下酒好菜。”孙俦虽身手了得,但更酷爱灶厨术,嗜喜烹煮奇怪之物,颇得神农氏尝百草精神。

冯赛闻言敛眉,面露恐惧,赶紧驱马追上李涓。

冯赛虽卑为汉人,透过科举进仕也任官一年多,但因金朝内朝皆由女真人掌控,汉人就算再有才能也无从施展抱负;在失望之余,他索性放弃为官,跑来投靠李涓,成为抗金义士。

“头头,你不能劝他煮味正常菜色吗?”冯赛苦着桃花脸迎风轻喊。

“不碍事。”李涓低声爽笑,“你拒吃便是。”

“可是……”冯赛哀怨回视,“他总有办法逼我试吃新物。”

此时相伴李涓一清丽婉秀女子铃笑开口:“是冯爷您定性不够,何言怪于他呢?”

冯赛闻言,面露赧色,笑道:“宫仪姑娘教训的是。”

手捻红丝巾扬鼻遮尘,宫仪朝他微一点头,侧脸同并骑的李涓私语。

不同于李涓的英气,柔媚娇小的宫仪一张瓜子脸儿,俏鼻媚唇,看似未脱稚气的小脸总挂着浓得化不开的愁怅。除却李涓,无人得知她这愁是由何而来。

事实上宫仪的年纪与她的表相极端不符,她不但早过二八年华,甚至已嫁为人妇;只是时势逼人,生活陷入困顿的丈夫在无计可施之下将她典当与人当“典妻”以换取微薄银两养家,约一签就是五年。宫仪含辱吞泪好不容易熬过这难堪的五年,在她欢喜返家之时才发现,夫家老小五口人竟已因饥荒一一饿死或病死,惟一存活下来的丈夫也因为女真强迫签兵而不知去向……残酷的现实逼使她迹近崩溃,奔至江边打算投河自尽,适逢李涓路过搭救,将她带回山寨,让寨里兄弟姐妹轮番上阵告诉她每个人的境遇之后,她才发现在此乱世,不幸之人何其多,她该做的是化悲愤为力量,打垮金朝恶行统治,为家人报仇。从此她便留在山寨,成为反金义士一名。

不同于宫仪的血仇大恨、冯赛的看破官场,孙俦的动机就单纯多了。为的不过是逃避金朝强迫汉人穿着女真服装与发而已。

四马殿后者为一黑黝粗汉,沉默寡言的薛庆本是庄稼汉,因长期税赋不堪承担,在目睹多位亲友因积欠税赋被强逼为奴的遭遇后,索性携家带眷,离家上山投靠李涓以保性命。

“入山了!”孙俦一声狂啸冲霄,四匹马随即遁入隐蔽小径,避开沿途陷阱,但听号角声一段传过一段,住在高处监看山寨出入口的同伴正以号角声通知寨里他们已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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