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霍修治竟不多话,走向百年以上的松树,只要手构得到的枝干不管粗细,遇上他就断,负责花园的仆人慌张地跑过来,不知道他照顾好几十年才长得好看的松树们犯了哪条滔天大罪。
霍修治左胸微痛,看到仆人来正好叫他帮忙做点事,他沉着声说:「捡一捡,跟着我走。」霍修治来到楚花雨面前。「那些够吗?不够我叫人架梯子锯。」
楚花雨看到仆人一脸欲哭无泪,弯腰再捡如小山的松枝,赶快摇首说:「够了,太多了!」
霍修治点头,手不经意压着受伤的地方。
楚花雨看到了,愧疚地挽起装满玫瑰花的篮子。「对不起,害你伤口又痛了。」
「气消了沒?」霍修治睨着她笑了。
楚花雨点头。
「这样的花怎么拿来插在瓶里?」
「不插瓶,我用它做香油、香膏。」
「香油?」霍修治突然搂住楚花雨的腰肢,硬将她拉往身上靠,然后低下头凑向楚花雨纤细的颈窝吸闻。
意外亲昵的举动骇得楚花雨心脏漏跳,呼吸不顺,全身起战栗,盛满玫瑰的篮子掉落地面,一双柔美贴住泛红的脸颊,她忙缩着白玉般的脖子。
而不管她怎么躲闪,终究逃不出他强健的双臂和恶作剧的鼻子。霍修治将她作弄够了,才放松双手,不过却不舍得完全放开。
他笑着说:「原来你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就是香油。」
在纯朴山村长大的楚花雨被霍修治逗闹得含羞带躁,双颊红得如三月桃花,黑瞳如山涧的清池,清楚地映出霍修治俊帅促狭的脸庞。
「早知道你这么坏,就不救你了。」楚花雨看着霍修治低语,双眸渐渐蒙上水雾,娇躯却……依着霍修治的意思贴向他的怀里。
「沒想到我因祸得福。告诉我,像你这么美丽的姑娘怎么会当女大夫的?还有,你替多少人医治过这里?」霍修治说着,双臂忍不住收紧。
楚花雨隔着衣服,轻轻摸着他的伤处。「只你一位。师父将我抚养长大,她是受人尊敬的女大夫,我也自然而然学会她的医术。」
霍修治听到只有一位,满意她笑了。「香油也是师父教的?」
「嗯。师父有一天看到园子里的花说,让那些芳香美丽的花掉到土里变成了泥,好可惜。后来我们就开始摘花,先是泡在洗澡水里,后来又想出方法把它做成香油,沒想到做香油的收入竟不比看病的收入少。」
「妳的父母呢?」
父母?楚花雨抬起水样的黑眸,正好迎上霍修治那深遽令人悸动的凝视,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推开霍修治,蹲下来捡拾掉落篮外的玫瑰。
这时,锦儿匆匆走到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站定。
「禀小王爷、小姐,尹小姐和吕小姐来找小姐。」
楚花雨一听尹、吕二位小姐找她,匆匆把手上的玫瑰丢进篮子里,提起篮子快步往她的屋子走。引颈张望的尹翠凤和吕忆秋,还有尹翠凤的贴身婢女珍珠,看霍修治和楚花雨先后从玫瑰丛里走出来,心情都同样很不是味道。小王爷什么时候喜欢花了?什么时候变成跟在女人后面跑的男人了?
珍珠在小姐们耳边嘀咕:「看来那位楚大夫除了医术,还精通媚惑之术呢。看小王爷被她迷的。」
「修哥真会看上这种乡下女子吗?」尹翠凤问吕忆秋和她的贴身丫鬓。
「听说民间的女子不遵礼法、放浪成性,现在亲眼看到,我不得不信。」吕忆秋恨恨看着远处走来的楚花雨。
珍珠插嘴:「吕小姐说得沒错,农家女进了王府竟然当起小姐,看她的样子多可笑,竟然卷起袖子、梳着平民的发型,全身又弄得脏兮兮的,这种女子却把我们自视甚高的小王爷迷得团团转,真是不要脸。二位小姐出身名门,千万别输给她了。」
当时贵族妇女衣袖都是又宽又长的,只有平民和下人才穿窄袖的衣服,便于做事。
珍珠心中雪亮明白,她家小姐和小王爷一定会依父母之命成婚,她心中一直暗恋着小王爷,若小姐嫁给小王爷,那么她也会跟着小姐嫁进王府,等时机成熟,小姐定会答应让她做妾服侍小王爷的,所以她当然不希望小王爷身边出现太多讨厌的女子。
吕忆秋说:「珍珠,你点子多,我们都听你的。」
心机不输梁夫人的吕忆秋想坐收渔翁之利。点子由珍珠出,珍珠的主子是尹翠凤,尹翠凤的至亲姑妈是尹王妃,要是珍珠点子失败,惹得修哥生气,最后终有尹王妃顶着,怪不到她和梁姨娘身上。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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