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听傅小莞这么说,青青根本高兴不起来。“我们两个女流之辈在外面乱闯乱撞很容易出事的,没了青云山庄的保护,谁都能欺负我们,要是不小心遇上了坏人……”她顿了顿,抱着胸、颤抖的继续说道:“小姐,我真的好怕呀!”
“怕什么?本姑娘武功高强,谁敢对我们不规矩,我傅小莞绝对要了他的命!”说着,傅小莞拿起身边的长剑,利落的挥舞了两下。
“可是……”青青犹豫着。她能相信小姐的三脚猫功夫吗?
“青青,妳放心吧!我都想好了,妳看,我偷了两袭男装,明天咱们就换上,然后去城里找间客栈住下来;我还偷了些银两出来,够咱们舒舒服服的过上好一阵子了。”
傅小莞拍了拍身旁的包袱,要青青安啦!
“又要扮男装呀!上回我们扮男装,羞点被人认出来耶!”青青忍不住提醒道。
“那回是咱们不小心说太多话,才教人识破了,这一回我们话说少一点,嘴巴闭紧一点,就不会有人认出来了!”
“可是……”
“妳别再可是了!我都快被妳烦死了,妳若再喳喳呼呼说个没完,我就把妳赶回青云山庄,让我爹爹打死妳。哼!”傅小莞发狠的说道。
“小姐……”青青一脸可怜兮兮的。
“以后妳得改口叫我公子,我就叫妳小青,别再小姐来小姐去的喊,听见没有?”傅小莞自在的跷着二郎腿。
“小姐……不!公子,小青明白了……”青青红着眼眶,委屈的回应着傅小莞的话。
“好吧!很晚了,我们快睡吧!等明儿个天亮再赶路。”说回,傅小莞拍了拍身旁的稻草要青青躺下,青青却仍是大大的睁眼望着山神庙的庙门。
“青青呀……”
“公子,什么事?”
“妳替我读了那么多书,知不知道这天下那么大,哪里最好玩呢?”傅小莞打了个呵欠,脑海中勾勒出秀丽的风景图画。
“人人净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者。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炉边人似月,皓
腕凝双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青青缓缓吟出一段诗来。
“青青,妳在念些什么?我听都听不懂。”
“这首诗的意思是说,江南是个最富情致的地方,那里山明水秀、绿草如茵,湖水比青天还蓝,尤其是春雨时坐在船舱中,听着浙沥的雨声呀!那感觉就像听着琴音,生活多么悠闲……”
“妳说了那么多,总之江南是个好地方是吧?那咱们明天就往江南出发!”傅小莞立刻下了决定。
“小姐,那很远的……”
“叫我公子!妳如果嫌远,就回青云山庄呀!”语毕,傅小莞双手环胸,合上眼,沉沉睡去。
夜色愈来愈沉,山神庙里的火堆也慢慢燃烧成灰烬。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溜出了青云山庄,在外头度了一夜,殊不知青云山庄此刻已发动了大批人马,出庄找人了。
*****
打着『风记衣绸』的名声来到京城做生意,对风怀天来说并不是头一回。从他十岁起就跟着父亲四处经商,载运丝绸,到过大大小小的地方,『风记衣绸』这些年来早已在京城里打响了名号。
每一季,风家都会照往例前来京城,购足大批的丝绸返回苏州,大手笔的买卖令京城里的商家一看见『风记衣绸』的旗帜,便忙着上前攀关系,希望能和『风记』做上一笔生意。
『风记』掌控了江南绝大部分的衣饰供应,旗下拥有数百间分行,所以一整年采购布走的数量极大。从风记所做出的衣裳不但新颖地合时兴,主要的客源皆是达官显贵、名流商贾,所以,只要能和『风记衣绸』合作一回,哪怕是关上大门一整年不做生意,也照样能够过活。
这一趟风怀天独自前来京城做买卖,即使身边没有风家老爷的陪同,那些京城里的布店商家,也没人敢不买他的帐。踏进客栈里向风怀天推荐布疋的店家老板往来频繁、络绎不绝,着实也省下他不少比对验货的工夫。
“就选广福布庄了。仔细比较过之后,广福布庄不只价格合理,而且布疋的质料更胜咱们往年合作的桐布堂,这一季就用广福布庄的布料吧!”风怀天的桌前放满了丝绸,在经过数日的审核,他终于下了决定。
“嗯!广福布庄的布料的确比桐布堂更为精美,只是老爷一直和桐布堂的老板交情不错,就怕……”此行陪着他前来的布料师傅在一旁提点。
“做生意不能光论交情,从咱们『风记衣绸』交到客户手中的货品,都必须是最好、最上等的货色,况且,如果桐布堂一直在原地踏步、不求长进的话,岂不是间接拖累了咱们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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