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她朝那张憎恶的脸啐了一口痰,“你永远无法抹杀诺哥哥在我心中的地位,由于你的肮脏,才更凸显他人格的高洁。”
“你——”欧阳飞擦去脸上的唾液,恼怒地揪住她的肩;“凭我欧阳飞的堂堂仪表,哪点比不上独孤诺?至于被我沾过的女人,哪个不是爽快得要命?不信?我可以马上让你尝尝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
“不要——”她大叫一声的同时,那只锐利的魔爪已抓破她的前襟。
“咦?”欧阳飞费力扯着,居然撕不开里层的白色软丝,“这是什么东西来着?”
“别白费力气了,天丝软甲岂是那么轻易让你扯坏的?”冷若寒冷哼一声。
天丝软甲?传闻中那件利刃穿下透的佛教圣物?
“你真以为我拿你莫可奈何?别忘了,我有削铁如泥的武器——碧寒剑。也许我该拿这两件宝物互试一番,看看是剑比较利,还是天丝软甲的韧度比较好。”见她眸中闪过一丝惊惶,欧阳飞笑了笑,“但我不会这么笨的,能同时拥有天下两项最棒的防身之物,上天真是太眷顾我欧阳飞了,哈哈哈——”
“除非我死,否则天丝软甲将会一直‘包’在我身上!”冷若寒冷然道。
“我当然不会促到用强‘剥’的方法。喝了这‘忘魂水’,你就会乖乖为我脱下——甚至一丝不挂。”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瓶子,扳开她的下颚,坏坏地说,“而你也将一辈子顺从地跟着我,再也没有任何人能从我身边夺走你——亲爱的娘子!”
“不——”冷若寒痛苦地扭着脖子。
奈何在他强而有力的迫使之下;那些邪恶的液体硬是无情地滑过她脆弱的喉头。
“咳、咳、咳!”她连咬了数声,也同时呛出了绝望的泪水;“欧阳飞……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唔……”
“你想做什么?”欧阳飞察觉出不对劲了,“不准你咬舌自尽!”
才欲出手点昏这倔强的小妮子,蓦地一团物体破窗而入了。
“放开她!”浑厚的嗓音与掌力同时凌厉而来。
“是你?”欧阳飞轻叫一声,讶异剑波山庄的少庄主怎会突然出现。
“若寒……”简承砚只见小姨子眼神涣散,不知中了什么剧毒,当下决定救人要紧,“淫贼者招!”
欧阳飞看他双掌一扑,以为对方来硬的了,便自然地往后退了几步。孰料只有虚晃一招,真正临头的是两团黑烟,便连忙撇过头去掩住鼻子。
待黑幕过后,不仅简承砚人不见了,连冷若寒也失去踪影。
“哼!冷若寒,别以为这样就能够逃出我的手掌心。”他奸佞地一笑,“一旦喝了忘魂水,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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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承砚因为放心不下小姨子,于是又到嘉州探望冷若寒,没想到碰巧从欧阳飞手中救回她。马不停蹄赶回家找雪儿时,更幸运的是,祁笃君居然来到了剑波山庄。
“我那赛如诸葛孔明的女婿算得可真准,他早预卜到若寒会遇劫哩!”
冷若寒并不知道,当她将玉佩送给独孤诺的同时继父身上的八卦主玉也会立即产生变化。幸好郝笃君从京城回家的途中,到乐仙谷绕了一下,段郁谦马上要他赶来这里。
欧阳飞千算万算,也料想不到隐居在蜈蚣岭上的师公居然就是冷若寒的亲外公!
什么千锤百炼的忘魂水?在祁笃君的眼里,就如同白开水一样——乱没品味一把的!一个时辰后,冷若寒就恢复神志了。
“哇——”一见到围在身边的亲人,她放声大哭了。
“若寒,没事了!”冷若雪心疼地安慰,除了丧父之痛,妹妹不曾哭得如此伤心欲绝,足见她这阵子受了不少委屈。
祁笃君也忍不住伸手拍拍她抖动的肩:“是呀!还好承现及时将你从那乌龟王八蛋的手中救……”
“外公!”不料她却是转而扑在他怀里,哭道,“原来孙平贞就是欧阳飞,诺哥哥已经被他害死了……”
“别哭别哭!”祁笃君内心激动不已,这丫头终于肯叫他一声“外公”了。抚着外孙女满颊的梨花泪雨,他哽咽地说,“外公一定帮你杀了这兔崽子,看你想怎么个毒法,我都依你……”
于是三日后,剑波山庄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婚礼。然而,没有人为冷若寒感到一丝喜意,因为新娘子所嫁的,就是独孤诺的神主牌位。
“若寒,娘不在这里,姐姐只能代她为你盖头巾了。”冷若雪早哭肿了双眼。面对坚持送“亡夫”灵位回乡的妹妹,她只能说:“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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