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宛湮睁着眼,万分不解的回望着慢慢松开紧搂着自己的他。
「不像我?尹大少爷,你是病胡涂了吗?我是玉玲珑不是你心头的那个人。」
「你就是!」
他蓦然由她身上跃起,在她还搞不清他的意图时,急急的将她由床榻上拉起,直奔小桌上的水盆旁。
扯下挂在盆旁的巾布!,他以清水沾湿,伸手抬起她娟美的脸蛋,既轻且柔的拭凈她脸上掩饰的脂粉。
心慌和害怕紧紧攫住了她,而她却无法反抗的任着他,只能紧捉着她又穿回的薄衣。
失去了脂粉掩饰的她,五官清丽脱俗,在烛光摇曳的映照下,熟悉的令他禁不住将她紧拥入怀。
「这才是你,我的宛湮.....哦!宛湮.....」他喜不自胜的在她耳旁一阵低喃。
「我……不是……」她转首轻轻将他推开。
若他真将她认出来,为何偏偏不是在昨日以前而是在现在?纳兰宛湮难过的俯首。
微一怔,尹峙天勾起她别过的脸,在她诱人的唇瓣上深深一吻,这才又移开。
「你若不是……」他抚着她微泛红晕的脸。「为何在我病得迷糊时说溜了嘴?」他的指节缓缓的撩上她的下巴。
「你病得太过昏沉,听错了。」她仍是找着借口。
尹峙天的手指顺沿着来到她细柔的肩头。「我是病了,可是我一字一句皆没听错。」
「何以证明?」她不死心的问。
「就是这里。」他突地挑开她轻掩的薄衣,手顺势的抚上锁骨处的紫色刺青。「这朵紫蝶花是你故乡西夏之物,平白无故,你会刺上它?」感受到其上不小的凸起肉疤,他不禁心头一惊。
她这伤……触起来似乎不似一般的伤,好象是……烧伤!
「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终究她还是颓然的松了口。「刺上它除了掩疤,更是让我时时记着自己源出何处。」
心疼的细察紫蝶花刺青下原是难看看的伤疤,尹峙天连忙的扯下她覆着的薄衣,扳过她的身子,察看着她该是细白无瑕的背。
但几道深浅不一的烧伤,却触目惊心的映入他的眼帘。
「这伤……」他实在无法想象当时她是怎?逃出那场大火,而他竟然失职的无法守护在她身侧。
「我差点无法逃出那场大火,要不是因为身负重任……要不是一心还想着见你.....只怕我……只怕我……」纳兰宛湮心有余悸的微颤。
尹峙天心有所感的轻轻由身后将她揽住,让她紧依着他的胸怀,不再忧惧。
「既然大难不死,为何不回来找我?又为何以玉玲珑这个假身分混迹于临安?」既回来又隐瞒着她真正的身分,他不懂她为何要这般折磨他。
她可是骗他骗得好苦,还让他一度以为自己爱上了别人。
一想到这荒唐的事,尹峙天不禁又气又喜的细吻她的耳垂,一心想着等会该怎?罚她。
「我们不该在一起的。」纳兰宛湮突然推开了他,退离了好几步远。
「为什??」是因她身上的那些伤?她在意?
就算她在意,他却不在乎,别忘了他是尹神医,这点伤疤在他的妙手之下不消几个月就能痊愈。
「因为……」想到那一幕幕残忍的杀戮,她不禁又湿了眼眶。「五年前的那场大火毁了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
「你身上那点伤我不在乎。」尹峙天急得踏前了一步。
「伤在这里。」她指向自己的心房。「我们这群西夏遗族这?的信任你们,就连那块王族间代代相传的玲珑玦都不顾一切的献上,怎知……怎知……」纳兰宛湮难受的哽咽着,激动得无法言语。
「什?玲珑玦?宛宛到底发生了什?事?」她的话正说到重点处,尹峙天愈听愈觉得整件事情充满蹊跷,太过不寻常。
「你……难道还不知道?」她感到有些讶异。
「我真的不明白。」他一向都极少干涉府里的大小事,尤其是官场,他更是不闻不问。
纳兰宛湮心头顿时犹豫,对于该不该说她实在难以下决定。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她知晓尹峙天虽对尹冀略有微词,但仍崇敬其父,只怕一旦她将事实真相说破,他会因此承受不住。
「告诉我,宛湮!」他上前攫住她的手,坚持的不再让她离开他半步。
「唉!」无奈的一叹,纳兰宛湮还是挣脱了他。「你和贺大夫出城问诊的那个深夜,我正巧溜出别馆,你爹尹冀却在这夜半时分派人灭口,而后放火湮灭所有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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