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橤闻言心全凉了,他知道闻人醉说到做到,连转弯的余地也没有。
“闻人醉,你你不可以这么做,那绣坊我也有份。”
他慕容家一大家子现在全靠琉云绣坊的收入过活,他这一说,那他们岂不要流落街头当乞丐?
“我不可以?”闻人醉怒极反笑,他忍受这猪猡够久了,“给你两条路,一是收下我会给你的那份,二嘛,你可以拒绝。”
冷飕飕的话语冻得人直发抖,慕容橤再笨也听出他的威胁警告。
“我”他忍不住牙关猛颤,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我先回去”
他也不笨,不答应也不拒绝,保留一丝机会。
看慕容橤连滚带爬的跑出大厅,一路踉跄的直奔大门,闻人醉仅是不屑的勾唇,懒得再拨个眼神观赏他的惶惧。
他心里烦恼着,醇弟的事该如何同梅姨启口才好?
●●●
一踏出问客庄,慕容橤像只落荒而逃的狗,夹着尾巴火速冲口同位于城西,傍着淮水而筑的豪宅。
淮水,自六朝以来一直是风月地带。
六朝金粉,秦淮画肪,秦楼楚馆罗列两岸,十里珠帘,不知迷醉多少文人墨客。
许是习惯了淮水两岸的夜夜笙歌。慕容家所出的男子没一个有出息,个个耽于美色中。
而慕容庄主--慕容虎便是儿子们的好榜样。
他不但妻妾成群,儿女无数,且数目多到他也搞不清楚,弄到后来,他连给儿子们起名也觉多余。
在他眼里,女孩长大后可帮他赚入可观的聘金,是以他帮每个女儿取个好名字。
而男孩,传承香火一个就够,多的也只是分家产罢了,所以儿子的名字,他只取到第十,排行十一以后,皆以顺位称呼。
而慕容橤排行第二,更是正室所生,坐上慕容家未来庄主之位如探囊取物般,非他莫属。
当然,如果他爹在听到闻人醉欲结束合伙关系没劈了他的话。
急冲进大厅,气喘如牛的慕容橤一屁股坐至椅上,拿起一旁备好的茶,仰头就灌。
他这如火烧屁股的逃难样,看得早在大厅里的慕容虎气愤地吹胡子瞪眼睛。
“干啥,后头有人追杀你?”去,不成材的东西。
慕容虎纵情酒色多年导致嗓音吵哑难辨,苍老得超出他实际年龄许多。
听到这如遭砂纸蹂躏过的破锣嗓子,慕容橤喝下的那口茶险些全喷出来。
“爹。”方才进来,怎没瞧见?
“嗯。”慕容虎没啥好脸色,瞟着作贼心虚、双眼四处瞟的儿子,“和闻人醉谈得如何?”
扬州的琉云绣坊生意好得不得了,名声更是响亮,为何他所分到的还是那么一点。
慕容橤贼眼转了圈,开始抱怨起来,“爹啊,你都不知那闻人醉今儿个真是欺咱们慕容家太甚。”
慕容虎挑高灰眉,“怎么个欺法,总不会断了彼此的生意来往吧?”
慕容橤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爹,你猜得还真准,他不但扬言要结束合伙,还把我轰出问客庄。”
想来就呕,想他慕容二爷在金陵的名声可是响叮当,走到哪不是让人奉为上宾,就这闻人醉敢给他脸色瞧,这屈辱他会加倍讨回来的。
慕容虎如遭雷极,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材,真个是要活活气死他。
近在耳边的如雷吼声,震得慕容橤耳膜嗡嗡直响,回音久久不断。
他掏掏耳,移身挪远些才心有余悸的说着他事先想好的说词。
“哎哟,爹,你吼那么大声也没用,更别在心里抱怨我坏事。说来说去都是爹你不好,没事叫我今天上问客庄,结果哩,讨了一身秽气。”
他将刚刚在问客庄听到的消息,加油添醋地说给慕容虎听,当然,省去了他要人节哀的那段。
慕容虎听完,两道下垂的灰眉慢慢的纠成一团。
“他弟弟遭人暗算,所以他恼火的将气出在无辜的你身上?”
这有可能,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可没了闻人醉这有力的生财靠山,他们怎么办?
摩挲着下颚,慕容虎思索了半天,想不出可以再跟闻人醉合作的好计策。
他一抬首,看见儿子眼中散发的贼光,“橤儿,你可有好对策?”
慕容橤诡贼的附在他耳旁,轻声说出自己寻思良久的计谋。
慕容虎听完后,不怎么看好这方法,质疑的问:“行吗?闻人醉可不是傻瓜,况且他少近女色。”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易雪
闻人醉
常笑欢
女神医vs古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