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惜(32)

2025-10-07 评论


她每天鸡末啼就到他房里报到,不论他人在何处,她总有办法找到他。

他当然知道泄露他行踪的内贼是谁,却无意揪出。

虽然席惜每日上他房里,不为别的,就为彩蝶的事一念再念,念得他都能倒背如流,他仍无意喝止她的愚行。

她的折磨,在他眼中是甜蜜的。

反正,他能每日张开眼就见着她,就算不能拥她入眠,他亦甘之如饴。

来日方长,她是他的妻,他总会等到拥她入眠,共迎晨曦的一日。

不知不觉中,他竟习惯了她如雀鸟的说话声,悦耳的银铃笑声,还有那没一刻安定,如只猴儿跳前跳后的娇俏身影。

他不但习惯她的身影围绕身边,更让她的倩影驻进他不自开启的心。

坐在树干上,万俟隽笑望溪涧里玩得不亦乐乎的娇人儿。

他从没想过,他的心会有开启的一天。

但她却办到了,成功的占了他满满的一颗心,当然,她本人甚不知情。

其实,她何止掳获了他的心,连他一向骄纵、骄蛮的妹妹彩蝶和女儿可人、可心都让她给收服了。

她初到庄时,彩蝶不屑她,可人、可心整她。

到现在,彩蝶认同她,叫她嫂嫂。

可人、可心黏她,唤她娘。

而他,也在她“不屈不挠”的毅力下,松口答应会考虑彩蝶和雷傲的婚事。

不归庄不再死气沉沉,不归庄因她的欢声笑语而朝气蓬勃,连下人做事也带劲。

这一切全都是她,一个他心不甘情不愿娶进门的妻子。

说来,他还得感谢雷傲当初的坚持。

若非如此,他可能错过一生难竟的伴侣。

眷恋的目光锁在下头那衣衫半湿,曲线半露的人儿身上。

下腹蓦然一阵紧抽,深沉的欲望猛然在体内炸开,他控制不了了。

他忍了四个月,不想再忍了。

曾经,想不顾一切强要她,却因她眼中的惊惧而作罢。

可,极限了,他无法再忍了。

火热的眼眸胶着在下方那衣衫全湿、曲线毕露的娇人儿身上。

这四个月里,转变最大的当数她。

她由不起眼的小虫儿蜕变成张着美丽羽翼的彩蝶儿。

就是目睹她的转变,所以,他一再压抑自己,一再告诫自己,别轻易折断她好不容易张开的七彩羽翼。

可现下,不行了,他怕,怕自己不先抓住她,她就会振翅而去。

意识到自己可笑的想法,万俟隽直起身,甩头抛掉那荒谬的想法。

她是他的妻呵,他不会,也不许她离开自己的。

如大鹏鸟般,万俟隽翻身跃下,稳稳落在地面上。

“爹!”可心先发现,停下泼水功势,冲向岸边的万俟隽怀里。

“爹!”可人随后扑进。

万俟隽环抱着女儿,双眼却死盯着一见着他就颊生红晕的席惜。

坐在一旁石上的彩蝶似是看出了什么,掩嘴而笑,走到相拥的父女身旁。

“可人、可心,你们的爹有事找你们的娘,来,先跟姑姑回去。”

彩蝶边说,边暧昧的来回巡视目光离不开彼此的两人。

可心顺着小姑姑的眼来回看了几趟,似懂非懂,点头离开万俟隽温暖的怀抱。

可人就没那么识相,直嚷着,“我不要,我要跟爹、娘一起玩。”

“玩你的头。”走到一半的可心回头掌了可人一颗爆栗,“回去了啦。”

可人挣开可心的拉扯,不依的叫,“我不要,我不要啦。”

可心眉一拧,本欲再敲下去的拳到一半忽地收回。

“可人。”可心附在她耳边,声音却极响。“爹和娘要生小娃娃,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可人一脸恍然大悟,虽然不明白生娃娃为什么她们要离开。

席惜的脸瞬间像煮熟的虾子,红的不能再红。

眼睁睁的看着彩蝶牵着可人、可心离去,又眼睁睁的看着万俟隽一步步朝她靠近。

她想逃,却在他火热的凝视下动弹不得。

他的眼神,似两把火直要将她吞噬。

“你不是在忙?”

最近,只要他一接近,她便会心慌意乱,甚至手足无措。

他轻笑,拭去她脸上溪水。

他又笑了。席惜目眩神迷的随着他扬唇。

他近来很反常,常笑,还是对着她笑。

她是很爱看他的笑容,那种不带邪气,没有算计,就仅是单纯、发自内心的笑煞是迷人。

不单迷人,更加慑人,还勾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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