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剑目光盯张老板。那不知羞的老头子,都行将就木了,一双贼眼直勾勾地盯着蓝菊悠的香肩。瞧他睁大了眼的急巴样,也不擦擦口水,快流成一道长江了。
其他人也是如此,来这儿吃饭的动机压根儿就不纯正。
还有,蓝菊悠那女人也该检讨自己的举止,哪里像个良家妇女该有的表现!她整个人都快贴到张老板身上去了,这像话吗?
同时,他还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应是自她身上飘来的味儿,一阵一阵地仿佛在逗弄着男人的极限。
韩千剑全身绷得死紧。
“哎呀!张老板,”蓝菊悠受娇地轻捶他的肩。“您真爱说笑……别老拿菊悠当傻子捉弄。”
“蓝掌柜,这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张某人最古道热肠,蓝掌柜你别一个人在这忙里忙外,嫁来我家有人伺候着多好。”张老板双手捧住蓝菊悠的手,不住地在掌上揉捏。
韩千剑觉得胸口梗着一股怒气,一下克制不住,他捏碎了杯子,碎裂声引来其他人的侧目。蓝菊悠也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瞳找寻声源。
小春子哈着腰望着韩千剑:“大爷,怎么了?是小店的茶不合您意吗?小的给您换一杯。”他急急收拾桌面上四散的碎片。“马上给您换一杯。”
韩千剑摆摆手,示意免了。
蓝菊悠放下和张老板打情骂俏的活儿,莲步轻踩向韩千剑而来。韩千剑察觉到那香气逐渐包围住他的思维,他合上双眼,压下心中的怒意,试图忽略那股香气。
须臾,一只修长的玉手按住韩千剑的肩头,娇滴滴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这位爷,是小店招待不周吗?”
韩千剑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的声音可以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爷,怎么进了店还要遮着脸呢?”蓝菊悠以手碰掉韩千剑的面纱。
担心被她掀开面罩的韩千剑,以手挡住,恰好迎上蓝菊悠的手,将之拢在手心中。蓝菊悠倒也不慌,安之若素地摇着手中的团扇,唇角还是一抹淡淡的笑意,反而是韩千剑慌张地放开了手。
“这位爷怎么不说话?也不让人看脸,是有见不得光的事吗?”
“掌柜言重,在下无别的意思。”
蓝菊悠确定那声音是刻意压低的嗓音,然而那声音的本质却掩饰不了,有些耳熟;再细看那客官的身形也是很亲切,很像某人……一个老是叨念着礼教礼教的人。
“韩捕头。”她轻呼,眼瞳中滑过一抹讶异的神采。
韩千剑一愣,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他自认为化装得天衣无缝了。
“捕头,您来就来,为啥要装神弄鬼的咧?难道这么做,饭就会变是更好吃吗?”蓝菊悠不征得他意见便将斗笠拿掉,帽子底下的人果然是韩千剑。
韩千剑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哎呀,难得捕头大人大驾光临,小女子正有些事想请教一二。”说着说着,蓝菊悠双手便要环上韩千剑的颈项,他连忙往旁边移。
蓝菊悠见状,面容上还是带着笑,不过心里头可不这么想,她眼瞳中的笑满是恶意。
她干脆在韩千剑身畔坐下,身体挨着他,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视着他。韩千剑只觉背脊一凉,打直了身体动也不敢动分毫。
蓝菊悠向他移近,韩千剑便更往凳子外边坐去。
如此的情形持续了两回。那凳于是有固定长度的,韩千剑见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在他快摔下去时,蓝菊悠伸手拉住了他的落势,却因为力道不足,连自己也一块摔了下去,不过有韩千剑的身体作为肉垫,她是没任何损伤地跌进他怀里。
就差那么一寸,韩千剑的嘴便要对上蓝菊悠的唇,韩千剑有那么一刻感谢教他功夫的师父,让他能及时煞住,不然便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急急忙忙地拉她站起来,有些心虚地低头看着她的脸庞。
但是那么近距离瞧见蓝菊悠的脸,教他一时间忘了呼吸,这是他打从出娘后第一回和女子如此接近。
“韩捕头,你为何满头大汗呢?”蓝菊悠温柔和婉地问道。“小女子帮您擦擦汗。”
蓝菊悠掏出怀中的丝绢,替他拭去额角、鬓尾上明显易见的汗串。韩千剑根本是屏住气息,动也不敢动,因为她靠得这么近,使得她身上的香气又更浓郁。
可是蓝菊悠却一直擦个不停,他一时气闷,夺下她的手绢……
蓝菊悠眨眨无辜的眼瞳,耸耸肩,然后又甜甜地笑开来:“其实奴家是想请教韩捕头,奴家现在这模样是事像个女人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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