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对上他结实的腹部,“不会是要我研究你的腹肌吧?”唔,练得不错。
严嵂翻翻白眼,“你看。”他指着厚肩上的痕迹。
鲁亦峰疑惑地趋前一探,“这是什么?”是咬痕,不过已经结痂,但从伤口看来,当时似乎咬得很用力。
“你说呢?”皮厚肉粗的他对这种小伤口原本毫无感觉,若不是衣服染上血迹,他根本不会注意到。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他肩上会有这样的伤口?
鲁亦峰支着下颚,有所保留道:“看起来像是咬痕。”
“咬痕?”果然如他所料。“动物?”他怀疑这种可能性。
“女人。”鲁亦峰十分肯定。伤口不若动物的齿形尖锐,亦无撕裂状态,反而小巧细致,以他丰富的经验可以断定,绝对是女人的齿印。
有时他肩上也会出现,不过是属于欢爱的烙印……等等,鲁亦峰脑中灵光一闪,这或许是……
严嵂摇摇头坚决地否定,“不可能。不可能有女人靠近他到可以咬伤他,而他竟未察觉。
“你最近有跟女人上床吗?”
严嵂裸着上身往椅背上一靠。“没有。”
“可能有。”鲁亦峰坚持道。“仔细想想,男人可不能忘了他爱过的对象。”
“是呀!你上过的女人你全都记得。”严嵂嘲讽道。
“当然。”他可是有本完全记载花册,记录着所有他认识女人的名字、特征、偏好等等。
“对了,你记得三天前你有一次迟至正午才起床吗?”他突然记起雷宸跟他提过严嵂反常地在正午才起床,还怪异地刁难绯沄的事。
“记得。”严嵂皱了皱眉,“怪异的是前一天晚上的事情我几乎不记得。”该不会……
鲁亦峰弹指,“那就对了!”谜题解开了。
两人视线相对,脑中有着相同的答案——
“我被下药!”严嵂不可思议地看向鲁亦峰,黑眸中暴雨般的怒气凝聚。
该死!
点点头,鲁亦峰拍拍好友的肩膀,“还是春药。”眼中闪着怜悯。
“你该死的别幸灾乐祸!”抖动的肩膀,泄漏出鲁亦峰正强忍着笑意。
“呵……嗯……抱、抱歉……哈哈哈……”鲁亦峰再也忍不住,狂笑出声。真是太好笑了,想想看,刚毅如严嵂,竟然被……竟然被强上了!哈哈哈——
“很好笑吗?”活动着手指关节,严嵂轻哼道,声音中有风雨欲来之势。
鲁亦峰连忙抑制住笑容,“没!没!没!”面颊抽动,“一点也不好笑。”
“哼!”严嵂抖开衣服,不悦地将衣服套上。
该死!想到他堂堂严龙堡堡主,竟然被下春药而不自知,就满胸怒火,而堡内竟然有人敢太岁爷头上动土!
“嵂,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鲁亦峰安抚地为他倒了一杯茶,忍笑道:“你可是好好地享受了一‘整’夜。”他特别加重语气。想想看,嵂那么久没女人,累积已久的精力,加上春药的催化,那一夜肯定是惊天地、泣鬼神,战况激烈,就是可怜了那女人,一夜下来,肯定是几天下不了床。
严嵂没好气地瞪了窃笑的人一眼,“享受?”语气中有着不齿,“哼!事情没那么简单。”
“或许那女人觊觎你的身体很久了。”才会痛下毒手。
严嵂没作声,阴沉的眼直勾勾地瞪着鲁亦峰。
“嗯……或许是她饥渴很久,空虚的身体渴望被滋润。”鲁亦峰连忙讨好地陪笑道。
“继续。”严嵂双手抱胸,瞪视的眸闪着隐忍。
再给他一个理由,否则他不介意打一架,以转移满腔怒火。
哦喔!沉黑的脸代表极限。“最后一个——”鲁亦峰赶忙举双手投降,他可不想被严嵂打坏了俊脸,“这是陷阱。”
微微敛起周身的怒火,严嵂打算再给鲁亦峰一个机会,“很不错。”
收起玩笑的心,鲁亦峰打算切入正题,“问题是,你享受了一夜,醒来时是独自一个人。”
相当不公平,为什么俊美如他就遇不到这等好康的事?
“我没有享受一夜。”严嵂义正严辞地重申,不解鲁亦峰为何老在“享受”一辞上打转,被下春药可不是件好事,更遑论他什么也不记得,谁知道那一夜他究竟跟谁在一起,愈想严嵂愈觉得恶心及厌恶,更别提无处发泄的怒气。
他怪异地瞟了鲁亦峰一眼,“你不会是在抱怨吧?”
鲁亦峰耸肩撇嘴,当作回答。
严嵂摇了摇头,亦峰只要牵扯到女人,就完全不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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