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可沄姑娘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菁儿抖得有如风中的落叶。
“不是你会是谁?”一旁的丫环激动地大叫,“她在说谎!沄姑娘,你要为晴儿做主!”
绯沄暗暗翻了翻白眼,天啊!她怎会扯入这种私人恩怨中?
“啊!”菁儿吓得猛然跪下,“沄姑娘,你要救我……”
她闻言美目闪过一丝精光,对着菁儿道:“你跟我来。”
菁儿跟在她身后,半晌后呐呐地开口,“你要带我去见堡主吗?”
“我想咱们还不用劳烦到堡主。”她朝菁儿笑了笑,“你说是吗?”
菁儿愣愣地有些疑惑看着她,不懂她为什么没像其他姐妹一样对她发怒。半晌她抬头,才发现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沄姑娘……这里是……”
“是啊!”绯沄仍只是抿唇微笑,“冤有头、债有主,总得找对人!是吧?”
才推开门,房内就传来邵玫君刻薄的声音,“死丫头,上哪去了?到现在才给我回来。”
“小……姐是……”
“是我把她叫去的。”绯沄接口道。
“哼!原来是咱们新上任就弄得大伙忙进忙出的沄总管。”想到她在泉室曾带给自己的羞辱以及表哥对她的另眼看待,就令邵玫君怒火中烧。
绯沄不理会她,径自淡淡地开口,“我今天来是堡内有丫头控诉菁儿。”
“控诉个贱婢关我什么事!”
“不巧这个‘贱婢’刚好是你的人,下人犯错了,主子总是得担待些。”绯沄对邵玫君的态度心中燃起些许的不悦。
“贱丫头,”邵玫君闻言,一巴掌扫向菁儿的脸颊,“说,你干了什么好事?”
菁儿连忙跪下,“没有、没有!小姐,菁儿是冤枉的!”
绯沄微拧黛眉,面无表情地看着主仆俩的一搭一唱,意有所指地缓缓道:“表小姐,堡内有动物被毒死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若闹到堡主那儿,可也不算小。”
“不就是死了只兔子罢了!你也未免太大惊小怪。”她猛地改口。
“这事你我心知肚明。”绯沄邪媚地微笑,“但我可以跟你做个交易。”
“哼,你是什么身份,想跟我谈交易!”邵玫君一脸不屑。
“凭我可以轻易地在你表哥跟前告你一状。”绯沄气定神闲地笑说。
“你没证据。”邵玫君有些心虚。
“想赌吗?”绯沄回得云淡风轻。
邵玫君闪着怨恨的眼光,直直地瞪着绯沄,就在绯沄转身往房门退去时,她终于开口。“什么交易?”她边说边狠狠地瞪了一眼仍伏在地上的菁儿,就是这贱婢,办事不牢靠,让她今天坐在这里受这个女人的侮辱、威胁。
“这样吧!如果你以后不再随便虐待你的丫环,我就不把这件事告诉堡主,还有一件事,以后再有丫环向我哭诉你打她们……我就调走你身边所有的人,让你凡事都得自己动手做。”绯沄顿了一顿,笑得既柔又媚,“表小姐同意吗?”
邵玫君握紧双拳,一张脸气得涨红,恶狠狠地看着绯沄飘然地离去。
“小……姐?”一旁的菁儿害怕地低唤。
“滚出去!”她咬牙恨道。
她不会平白受气的,绯沄,今日她所受的,他日她邵玫君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从今天起,你我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等我当上严龙堡堡主夫人,第一个就办你!约莫四更天的时辰,严龙堡悄然无声,东苑的书房如同往常般灯火通明。
“堡主,表小姐求见。”严嵂的贴身护卫敲门通报。
书房内严嵂端坐在书案后,身旁站着这几天都跟在身边的绯沄。
“我说过办公时不喜欢人打扰。”头也没抬,严嵂语气严厉地道。
“是!但表小姐……不容拒绝。”护卫无奈地说。
他说了,但表小姐相当坚持,身为下人无法说不。
严嵂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绯沄,随即道:“让她进来。”他倒要看看那女人又要搞什么鬼。
“表哥——”邵玫君先瞪了眼不识相的看门狗,随即娇柔喊道。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严嵂沉着脸问道。
“人家看表哥忙了好些天,特别炖了碗补汤给您补补气。”邵玫君贤惠地张罗着。
严嵂却推开那碗香气四溢的补汤。
“我不饿。”谁晓得里面又掺了什么药。
“可这是君儿亲手为您炖的。”邵玫君娇声娇气地道。
他不理会她,转头对绯沄口气亲昵道:“绯,你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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