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大可放心,世上没有第二把无俦。”
“这样呀!可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段司雨话一说完,白捍突然举起无俦向房中梁柱砍去,只见梁柱应声而断。
“如何?”
“哎呀!真是把利器,不过也许是凑巧柱子里有了蛀虫,所以不堪一击。”
“你少胡说。”
“用我的邪真试试才知道。”段司雨才不理会白捍那阴鸶的目光,手持邪真便朝房内另一根梁柱削去——
结果,梁柱虽然未断,却也摇摇欲坠,顿时屋顶的土石纷纷落下,似乎随时有塌下的危险。
段司雨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无俦略胜一筹。”
“你是存心来找碴的!”白捍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一片好意呀!瞧你这间房间的建筑,实在是有违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这样很容易招至祝融之祸或灭顶之灾呢!不如重盖来得好。”
白捍眯起眼睛,狠狠道:“话先说清楚,三天内;你们达不到我的要求的话,不许再过问无俦。”
段司雨和东陵相视一笑,给白捍一个信心十足的回答,“就这么说定!”“我看白捍简直快气疯了!”
一离开清水堂,段司雨便幸灾乐祸的说道。
想当初白捍那么心狠手辣的待她,如今她只不过是小小的报复了他一下,算是很仁慈了。
“可不是?”东陵停下脚步,转过来面对她。
段司雨瞧着他那棱线分明的唇上勾起迷人的弧度,有别于他以往若有似无的浅浅笑意,她险些看得着迷,连忙移开目光。
东陵没有察觉段司雨的异样,又说:“不过现在赶到玉龙山也太晚了,不如先回去吧!”
“回去?”杏眸一睁,段司雨挑高了眉。
她现在可是不能回去的,否则要是她的爹爹问起无俦来,她要如何交差呀?
东陵瞧她一脸疑虑,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回似水堂。”
“喔,那好。”段司雨一听,才松了一口气。
见东陵迳自转身就走,她赶忙跟上他的脚步。
“对了,一直忘了问你,清水堂和似水堂究竟有什么关系呀?”
“真的想知道?”东陵瞅了她一眼,故意将脚步放慢,以免她跟不上。
“想啊!”段司雨侧过脸去瞧他。“认真算起来,你救过我三次了,可是我除了知道你的姓名和住在哪儿,其他的一无所知,这太说不过去了。”
她拐着弯说话,说穿了,不过就是想多了解他一些。
“怎么说不过去?”看来这小妮子又在和他计较公不公平了。
“瞧!你除了知道我有一个爹爹,还知道我爹爹是铸剑师,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但我对你却一点也不了解,可不是说不过去?”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东陵简要的回答了她。“清水、似水、碧水三堂,皆隶属麟凤门门下,而麟凤门是烟云山一带最大的镖局,门玉窦鹰是我的师父。”
段司雨点点头,又好奇的问:“那你的家人呢?他们住在哪儿?”
东陵浓眉一扬,突然叹了一口气。“从小就是师父养育我长大,我没有其他亲人。”
“喔。”段司雨尴尬的扯唇一笑,低声道歉。“东陵,对不起……”
她没想到会问起他的伤心事。
“没关系,习惯了就好。”东陵淡然一笑,眸子里有抹一闪而过的感伤。
那抹感伤,淡得几乎不着痕迹,却又教人见了心疼。
段司雨看着他,瞬间可以体谅,他为什么总会维持一贯的冷淡、又为什么那样的孤傲了。
原来,他就像是一颗寒星啊!尽管受人瞩目,尽管散发着熠熠光芒和醉人风采,却最孤独。
“你师父对你好吗?”距离这么近,她仿佛能够感受到他心中的落寞。
如果可以,她愿是那散发柔辉的月,永远陪着他、守候着他呵!
东陵微一颔首,将视线抛向了远方。
接着,他将窦鹰为何创立麟凤门,为何设清水、似水、碧水三堂,又如何看重他等等的事情,都向她说了一遍。
“没有窦鹰,就没有东陵。所以,对于似水堂,我有很重的责任在,你明白吗?”他深深的瞧了她一眼,话里隐含深意。
“我明白,但是……”她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东陵停下了脚步。
段司雨仰起头来,和他对望。“你要为人保一辈子的镖吗?”
她心想,要是真的如此,她岂不是没什么机会和他相处了吗?再说,她隐约觉得,身为似水堂堂主,他并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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