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尽释前嫌,在寒冷的夜里谈天说地,一夜未曾合眼,直到洞外的微雨停歇,晨光自山底升起……
「你看,是日出耶!」吉祥眼尖地指着洞外缓缓升上的火球,嚷着:「我终于看见日出的样子了。」
果然,一团炫烂的火球冉冉升起,直上天际,染红了整片大地,远处的山林野地一目了然。
韩峰看着她如孩童般的笑靥,也不禁感染到她那股兴奋之惰。
「你喜欢日出?」他笑望着她。
「嗯!我觉得这是另一个希望的开始。」她的双眸一眨也不眨地望向天际。才一说完,温暖的日光令她先前已消的睡意再次袭来,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韩峰也随着她的视线,望向远方的那轮旭日。
等他再侧头看向吉祥时,发现她竟已倒在他的肩上沉睡入梦了。
她的唇边绽着浅浅的笑意,看来她定是有个好梦,这教韩峰也舍不得叫醒她了……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两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李煜.相见欢
韩筝因病自动延后婚期,让端王爷暂时松了口气。想想,自从将军府派人捎来延后婚期的消息已经又过了十来天了,吉祥在书阁里也待了月余,应该有所收敛了吧!端王决定来个突龑憸查,若吉祥有所悔过的话,就免去她抄书的罚责。
一早,端王爷就在福晋的陪同下来到了内院。
「王爷,你早该放了她,你这样关着她也不是办法。」福晋跟随在瑞王爷的身侧劝说着。
「也对,所以我特地来突龚检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悔过了。」端王爷快步走上阶梯。
「王爷吉祥、福晋吉祥。」书阁外的邬总管和奴婢们同声道。
端王爷命令道:「邬总管,把门锁打开。」
「喳!」邬总管掏出钥匙,连忙上前开锁。
王爷来了!在书阁里的宝绢闻声,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惨了!惨了!」宝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直跳脚,「格格,奴婢真会被妳给害死。」
眼看门就要打开了,宝绢吓得赶紧躲到桌子底下。
开了门,端王爷一进书阁,却只见空荡荡的一片,根本没有吉祥的影子,随即喝道:「吉祥,快出来,妳躲到哪儿去了?」
宝绢一听,更是害怕极了,身子直打着哆嗦,连整个桌子和椅子也发出了「喀啦、喀啦」的声响。
端王爷和福晋循声望去,只见书桌和椅子抖动个不停。
端王爷微愠地命令道:「吉祥,别再闹了,出来!阿玛不是来罚妳的,别躲了。」
「是呀!吉祥,妳就快出来,别在这儿闹笑话。」
半晌,仍未见有任何动静,端王爷着实有些恼了,喝令一旁的邬总管道:「快去把格格拖出来!」
「喳。」
邬总管不敢怠慢,连忙和几个奴婢上前将桌椅搬开,定睛一看,才发现竟是宝绢!
宝绢求饶似的喊了一声,「王爷……」连忙双膝一跪,猛磕着头,嚷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婢以后不敢了……」
端王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一座火山就要爆发了。
「可恶!这是怎么回事?格格呢?」他怒吼出声。
「格格她……格格她……」宝绢支吾了半天,舌头差点打结。
「快说!否则连妳一起办!」
「王爷饶命!格格她早在几天前就去了将军府,上龙岩山替筝公主求药去了。」她霍出去了,干脆坦白招供,「是格格要奴婢守口如瓶,非到最后关头,绝对不可多话,否则她……她也会办奴婢的。这里有封格格要给王爷的信,请王爷过目。」宝绢颤抖着,将信呈到王爷的面前,邬总管接过手,呈给了王爷。
果然,那歪七扭八的字迹,的确是吉祥的特征。
辞别信上是这样写的:
阿玛、额娘:别怪宝绢!当您们看到这封信时,我想一定是事迹败露了,其实,是我威胁宝绢别多嘴的。
虽然公主因病延后了婚期,但女儿仍不忍见公主病体招恙,所以自愿上龙岩山为公主求药。而龙岩山上危机四伏,若女儿有何不测,还请阿玛、额娘保重。
吉祥不孝,先斩后奏,待女儿回来再凭阿玛处置,可是若要罚我,千万别罚我抄书,很累的,光是写这封信,我就快想破了头,写错好几张,何况是那些要命的经书呢!
吉祥留
一看完,端王爷更是气愤难忍,马上喝令:「哼!太可恶了,通知康贝勒,我这就上将军府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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