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家小娘子(30)

2025-10-07 评论


[你脸色苍白,我想还是别喝了。]他阻止。

[天冷了,喝些酒正好暖暖身子。]不容拒绝,书雅为他斟了杯酒,推到顾竟言面前,也为自己斟了杯。

[好吧!]她的请求一向教他无法拒绝。

在她的注视下,他不疑有他,喝下了这杯酒,直到他不知喝了多少杯,书雅的酒却仍然满满一杯,连动也没动。

见他已有些许醉意,她赶紧频频劝酒,[多喝一点。]只要他的酒杯见底,她便再度添满。

直到书雅见他好似喝得差不多了,整个人已经醺醉,意识不清时,才停下斟酒的动作,轻声叫唤,[竟言.....]

[嗯.....]他回应,[我头好痛.....好像喝醉了。]语毕,打了个酒嗝。

书雅闻言心喜,不动声色地撤走桌上的酒菜,支开所有在旁候着的仆婢。

[你醉了,我们去歇息。]她拉起趴在桌上呢喃的他。

他却如同闹脾气的小孩子般耍赖,[不要,我还要喝,陪我喝酒.....]

[竟言不是头痛吗?]她好似在同小孩子说话一样。

[呃,不行.....我不要睡!]他煞有介事地嚷道。

[为何不睡呢?]她疑惑,难道是喝得不够醉?

[要是我睡了,你就会离我而去,我不要,不要.....]他紧紧抱着她,亲匿地吻着她嫩白的脸颊。

书雅心一揪,苦涩的咽了口唾液。

[笞应我,你绝不离开我,答应我。]他命令道,即使醉了,他的霸气仍旧。

看来,今晚不答应他是不行了,[你怎么说,怎么是,这下可以睡了吧?]

[嗯,好,可是你要陪我睡。]

[当然了。]她对他微微一笑,笑中带有一丝酸涩。

她搀着走路颠簸的他,吃力地步向内室。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到床榻上,书雅为他褪去外衣,盖上被褥,静静地坐在床沿,看着顾竟言。

[书雅,我要你陪我一同睡,你答应过我的。]他拉着她修长的柔荑,不肯放手。

[我不累,你睡吧,我会在这陪着你。]

[嗯.....]他低喃,仿佛累了许久,没三两下便缓缓入睡。

凝视着他安详满足的睡容,她没来由的一阵心痛,用着另一只未被牵绊的手,不舍地轻抚他刚毅有型的脸颊,两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好半晌,她一动也不动地持续着原来的动作,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擦了又湿,湿了又擦,最后她索性任它渲流。

不行,她不能再徘徊下去了,等他酒醒她就走不了,她得赶快离开才行。

书雅逼自己将视线自他俊朗的脸上栘开,她不能心软!然而,却拉不开他紧牵着自己的手,只要她用力想扳开他的牵制,他的手便越加重力道,好似同她作对一样,越抓越紧,教她疼痛不堪,逼不得已,只好暂时宣告放弃。

她猛然心惊地看向平躺在床上的他。难道他是醒的?还是不够醉?书雅仔细地打量他,欲寻些蛛丝马迹,却仅是徒劳无功,他看来就像真的睡着了。

书雅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欲挣脱他的牵制,突地,她脑中灵光一闪。她想到上一回在温泉池畔时,迷昏顾竟言的迷药还留在她的珠钗里,她总觉得留着也许还有用,就干脆倒进顾竟言送给她的珍珠钗中,以防不时之需,如今果真派上用场了。

她拿下珠钗,打开珍珠,她记得他曾说过,这珠钗虽称不上价值连城,却是他的传家之宝,是他爹送给他娘的,而她也是那时才明白,为何他爱人的方式如此偏激,如此害怕受伤,更怕被背叛,所有的原因,全都缘自他娘。

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门当户对是一贯的道理,但他那天生温驯的娘,却爱上了个下人,这对富贵人家且出生书香门第的顾母而言,可是天理不容的事。因此,当此事件爆发后,家人为了不让家丑外扬,赶紧将怀了他的顾母随便下嫁给也是富贵之家的顾父——顾守全。

而温文尔雅的顾父,在新婚之夜即知自己的妻子已非完璧之身,却也未曾质问过顾母,仅仅告诉她,只要她安守本分,以前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顾母也答应了。

然而—当足月的顾竟言一出世,嫁人顾家不过七个月的顾母,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是,即使所有的流言传得再厉害、再难听,顾父仍然从未说过什么,他动用了一切的力量封锁流言,以大爱来保护他们母子俩,不受任何外来的伤害,而且待顾竟言犹如亲生儿子一般,从未曾有过一句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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