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往也如何往,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歌女婉约的嗓音尽显词曲的凄切哀怨,对着满圆的月亮,更添几分无奈的悲凉,打动在场者的心。
“……去也终须去,往也如何往,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唉……”风烟(17)重复念叨着最后几句唱词,将其化为一声叹息,而同时另一人也低叹了一声。她转首看向司徒朝,果然是这位西之国的君王。
另一人也注意到彼此的不约而同,微笑地向她点头示意,俊秀的脸有说不出的亲善。
风烟(17)移开目光,重又看向中庭的歌女,沉浸在曲子的意境中。
“原以为你不肯出来,没想到不但来了,还听了两首歌。”司徒薯将去了皮的葡萄放到风烟(17)的嘴中,即使对方表露出无需如此的表情。
“喜欢的话,我把这歌女买下,你想什么时候听就什么时候听。”
风烟(17)这才看向身旁的人,眼中潜藏着厌恶。对他而言喜欢与占有是同义的,根本不顾喜欢对象之间人与物的区别。这就是王者的心态吗?总觉得昔天下众人与万物都归属他,都以他的意志生存。
“我要不起,她是个人,不是件东西。”她冷冷道。
“怎么这么说?”司徒暮感到她的不悦,想问清楚,但老管家跑了过来打断了众人花好月圆的兴致。
“王爷,丞相大人正在前厅等您,说有要事相商。”
“我这就过去,你先带他到书房。”司徒暮站起身,也没有同在场的一国之君打声招呼,便退席而去。
风烟(17)不由得又看向司徒朝,见对方一脸平静,心里诧异之极。于情于理,司徒暮都应让丞相先来花园见过皇帝,再当着皇帝的面商议国事,以证明自己并无与朝臣勾结篡位之心。但已权倾天下的人根本不愿做这种多余的掩饰,丝毫不给皇兄一点面子,而更奇怪的是,
被人看作是无能帝王的司徒朝连一点点不悦都没有。“朕脸上是不是长了一朵花?”司徒朝微笑着问盯着他看的人。“……”风烟(17)一下子理解不了他的幽默。“若不是长出一朵花,你为何这样看着充一句。风烟(17)笑了,对司徒朝产生了好感。“听王爷说,是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谢能说声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总不能见死不救。风烟(17),这个名字很特别,而且以前朕也认识—名叫风烟(17)的女子。”
那名女子多半是她母亲吧,风烟(17)不以为意地笑笑。
“朕能问你件事吗?”
“什么事?”
“为什么要逃跑呢?朕还从未见过皇弟对哪个女人像对你这般在乎的。”司徒朝这几天来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纯粹出于无聊的好奇心。能不好奇吗?是他那只讲国事不通感情的皇弟做出这样的事。
“不想被他囚禁在任何一个地方。”
“囚禁?王府不好吗?看他对你的样子,说不定会让你当王妃。”
“那才叫倒霉,一辈子被关在这座枯燥的园子内,吃饱了等死。”
司徒朝笑出声来,他不是第一次听人这样形容王妃过的日子,以前曲亦欢也说过这种话。
“不如改天进宫看看吧,皇宫比暮王府总是大些,朕同你一块儿钓鱼。”
到皇宫钓鱼?一个皇帝的自由就是在皇宫内钓鱼?风烟(17)苦笑,摇摇头。
“他不许我离开王府半步。”
“可朕是皇上,不管他的权利有多大,这点还不能忤逆朕。但话说回来,真希望不要当皇上,可以出宫钓鱼啊。”
“你……”她被他的感叹震住,多少有些明白他能漠视司徒暮嚣张的原因了。
“叫朕司徒朝吧,我们也算是志同道合的伙伴不喜欢皇宫,都想去外面的世界自由生活。”
“为什么不让位给司徒暮呢?”
“他想要的就会尽一切自己的力量去获得,而不屑别人让给他。朕若自动让位给他,他一定不会要的。”
司徒朝无奈之极,他这个皇弟的个性真是难琢磨。
蛮不讲理的个性,风烟(17)也很无奈。
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叹口气,随后又都为这分默契笑了。“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皇帝。”“是赞赏还是嘲讽?”“你说呢?”
欢快的气氛弥漫于初相识的两人之间。比起司徒暮来,司徒朝与风烟(17)更能彼此了解,因为至少他们都不愿为不着边的名利权所累。”明天朕派人来接你进宫,放心好了,皇弟一定会答应的。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糟,好歹我们也是自一个娘胎出生的。相信吗?小时候他还为朕同别的王子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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