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紫荆为他扣上一大堆“抛弃妻子”的罪状,第五衡抑制住自己濒临失控的情绪。“是宁儿跟你说我不要他们母子的?”
“这哪用得着宁姐说?”她连哼两声。“任何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你做了什么!”
她最讨厌这种敢作不敢当的人了!要不是看在宁姐似乎对他余情未了的份上,她压根连话都懒得跟他说,直接就让菖蒲把他赶出谷。
“既然宁儿没说过,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双拳紧握,若非顾虑到她是名女子,他早就送上一记铁拳打烂她嘴。
紫荆一听也火了,“凭什么?就凭宁姐和阿恪的命是我们救回来的!”不让他有插嘴的余地,她有如连珠炮地接着往下说:“宁姐在你走后差点死掉你知道吗?不知道!因为你正顾着和那个谢蓉蓉浓情蜜意、双宿双飞,哪顾得到宁姐为你不吃不喝、难以成眠?要不是我们看不过去,强逼她吃饭、喝水、睡觉,你以为现在还看得到她人吗?我呸!”
她每说一句,第五衡的脸色便沉一分。
“当初你若是无心与宁姐厮守一辈子,那就别碰她。喔,沾了、碰了,等她肚子大了再一脚踢开她,这就是你的担当?”对他已呈铁青的脸色视若无睹,紫荆继续嘲讽道:“像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回来干吗?该不会是谢蓉蓉被你玩腻了,没新鲜感了,所以你又回头想起当年被你抛弃的宁姐母子——”
“够了!”他一声发自丹田的低吼吼断紫荆未完的讽刺。
被他浑厚的内劲震得一愣,紫荆这才乖乖闭上嘴。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抛弃宁儿和阿恪!”第五衡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她,“至于你所说的那些滔天大谎,我不追究是谁告诉你的,只要你别再在我面前提起!”
“我说谎?”紫荆气得涨红了脸,顾不得害怕地反驳道:“是你心虚,听不得我说实话吧?”
迅雷不及掩耳地,第五衡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将她举离地面,瞠大了喷火的眼,愤恨的字句自齿缝中流泄出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什么都别说!”
紫荆强压下因他而起的惧怕,倔强地回嘴道:“我不用知道什么,若是你像我一样,亲眼目睹宁姐这九年来承受的苦,我就不信你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地否认自己做过的一切!”
第五衡闻言一窒,绷张到极限的最后一丝理性陡然绷断。
“你干什么?”突然被粗鲁地扯着走的紫荆失声尖叫,忙不迭地拉扯他手以求挣脱。
第五衡不发一语,拽着她的手坚定而固执,任她怎么捶打也不为所动。
她以为他看不见吗?宁儿在谷里过的日子有多简陋、多难捱,她真以为他视若无睹吗?
两幢摇摇欲坠的小木屋,单薄得根本抵挡不住东北严冬的侵袭,而屋内家具甚至连床也没有,盖的被子也破旧不堪……该死!每一想起她和他们的儿子竟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就恨不得砍死自己!
本来谷里该有五幢坚固的木屋供他们栖身的,怪就怪他!九年前自杭州逃开后,无处可去的他一意想回鞍谷舔伤口。怎知一回到鞍谷,两人过去在谷里相依为命的点滴就像梦魔般日夜折磨着他,而她的背叛更不时重现地嘲讽他的念念不忘。最后,被折腾得形销骨立的他再也受不了,发狂地毁掉了那五幢木屋后,他远离了鞍谷,井发誓有生之年不再踏入这伤心地一步。
那五幢木屋若还留着,他们也可以少吃点苦。
她该是被捧在手心里呵疼的,而以前的他确实也做到了这一点,可是这几年……
他无法不恨、不怨。恨九年前没能阻止那一次的杭州之行,怨自己蹉跎了九年时光错过她。不过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现在他回来了,并且不可能再有让她再自他身边逃开的机会,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够他一一弥补回九年来乖隔离阔所受的伤。只是,面对她九年前的欺骗与现今紫荆莫名其妙的指控,原本不打算追究的他,终究还是抑不住被诬陷的气。
拉扯间回到了木屋所在的大空地,他一眼便搜寻出第五宁所在的位置。
“你放开我!”没察觉到他眼神在触及屋廊下的第五宁身影时,那一瞬间的软化,紫荆仍旧使尽
吃奶的力气想脱开他的钳制,怎料他却在这时松开了手,教她因用力过猛而跌坐在地,“啊!”
一听到紫荆惨叫声,正在厨房里忙着的菖蒲立刻飞身跳了出来,“紫荆?”
乍见紫荆狼狈的模样,菖蒲忙不迭地飞奔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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