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罗安既是第五衡的结拜大哥,三和理应尊称他一声“师伯”,但在罗安极力的反对下。加上第五衡压根就不在乎这些啰唆的称谓问题,三和也就顺着罗安的意,叫他一声“罗叔”了。
“没有吗?”
“当然没有!”管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坚持没有就对了。
放着他们俩在医堂门口耍宝,第五衡迳自走入医堂。
“第五大夫!”钱伯高兴地迎上去,冲着他猛笑。
第五衡被他那有所企图的笑脸看得拧紧了眉头。“钱伯哪里不舒服?”不想被他纠缠,他直接地问。
“呸!呸!呸!什么不舒服?”钱伯心里嘀咕,这第五大夫就是一张不讨人喜欢的嘴。要不是看在第五衡搬来青石村三年半,除了与康家寡妇的暧昧一直是大家揣测的话题外,看实没有什么话题可供村民挂在嘴上闲聊,好不容易总算有了一点点可堪讨论的话题出现,他才不想来医堂找这个不爱说话,且又不爱搭理人的大夫呢!
“第五大夫,阿荣的大腿设事吧?”阿荣是洪铁匠的小儿子。
第五衡走到柜台后方,对钱伯消息之灵通,早已见怪不怪。阿荣刚才同父亲学打铁时,一个没留心,叫那烧得通红的的烫铁块烧伤了左大腿,意外才发生不久,而钱伯已晓得这事。
“没事。”
回答得真是简单明了。钱伯暗暗抱怨。
“第五大夫,三和今儿个早上不是救了个人回来……”
“你找三和吗?他在外头。”
这时三和正好跟在罗安后头进了医堂,闻言开口道:“师父找我?”
“我不是要找三和,我是想问三和早上救的那个人……”
“三和,前些日子要你背的书,你背了吗?”
“嘎?”三和傻傻地应了声,弄不懂怎会扯到他背书的事。
罗安心中暗笑,他这个拜把阿弟闪避话题的功夫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第五大夫,那人——”
“够了!”第五衡失去耐性地下逐客令,“三和,送钱伯回去。”
看着那个叫钱伯的老家伙硬被三和“请”了出去,罗安责备道:“对老人要尊敬些嘛!那么冲!”
瞧他嘻皮笑脸的模样,责备得一点诚意也没有。
老家伙大概是踩到阿弟的痛处了,不然依他的性子,顶多是充耳不闻,这可是头一遭见他为了别人的追问发脾气。
“大哥怎会在这时来青石村?第五衡转开话题。
由于四川夏季犹如火炉般,既热且闷,因此罗安从不在夏天造访青石村,一来是他怕热,二来是他也没有在夏天出远门的习惯。
“来瞧你究竟何时才会请哥哥我喝喜酒啊!”
罗安半开玩笑地说,“你到底娶不娶那个康寡妇?听三和说,人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就等你一句话。阿弟,你意下如何?”
“那个康寡妇与我何干?”第五衡回答得挺无情的。在罗安和三和面前,他可没压抑自个儿脾气的必要。
康寡妇对他有意思是青石村公开的秘密,一些多事的闲人不时想尽办法凑合他们俩,弄得他不耐烦至极,却又阻止不了他们的鸡婆。起初连三和也来凑热闹地参一脚,天天在他耳边称赞康寡妇有多好多贤慧,最后惹得他火大了,当真就要上康寡妇家提亲——帮三和提亲,吓得三和从此不敢再提半句。
“人家喜欢你啊!”罗安走到茶几边,动手倒了杯茶喝。
“喜欢就得娶?那你的冬儿、银霜、绣屏,娶是不娶?”这几个女子全是罗安分散各地青楼的红粉知已。
“当然不娶。”罗安毫不费力地解决他丢来的问题,“她们爱的是我的钱,又不是我的人。”
在青石村,除了第五衡,连三和也不晓得他认识的罗波,竟会是山西首富罗家唯一的继承人。
罗家最初靠买卖蚕桑丝织起家,以潞州绸的贩卖为大宗。几代经营下来,积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拿着这笔钱,罗安的祖父不顾族中长辈的反对,冒险地投资了食盐的买卖。这项原本不被看好的投资,后来却随着盐税法的变革与地利之便,经营得有声有色,为罗家挣得不少银两,加上三十年前与无锡大贾安家的商业联姻,更让罗家因而跃升为山西首富。
罗家财产之庞大,要罗安不怀疑那些讨好他的女子都是别有用心,委实不可能。
第五衡对他这种游戏人间的态度实在不能苟同,也不懂他怎能和不爱的女人有任何肉体上的接触。以前罗安曾带他上过青楼,说实在的,那种地方他根本无法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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