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咬着酥角的南宫雪轻不幸咬了舌头,急忙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打算把它扯下来。可……想到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又不得不忍住。
"爹爹你……"闻人杰看看父亲,又看看南宫雪轻,欲言又止。
"昨日庄主传授的招式我还有几分不解,现下就不奉陪了。"南宫恕缓缓的站起,提起他那把长剑,离席而去。
"也对,让他们小俩口在这里听戏,咱们就不碍事了。"闻人谦也起身跟随,"恕儿,我陪你练剑去。"
大哥他……怎么就这么走了?亏她演得这么辛苦,他居然无动于衷!还打算把她嫁给一个外人!原来这么多年,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大哥心里根本没有她。他对她的好,只是哥哥对妹妹,再无其他……一股气霎时提到了胸口,鼻子也随之发酸。
"小乔你骗我,"南宫雪轻抽泣的怒视出馊主意的小丫环,"你说这样大哥就会吃醋,就会对我表白,可是……可是他什么表示也没有!"
小丫环无奈的看着她,也是满脸失望。
"我活该!我真是活该!"不仅活该,还惹上了要嫁人的麻烦。南宫雪轻已顾不得欣赏戏曲,拔脚一冲,冲到拐弯处幽僻的长廊上,靠着柱子放声痛哭。
"雪轻儿,不要哭了。"追赶而来的闻人杰递上一块帕子,面对佳人的泪如泉涌,却无能为力,只好直蹬脚。
"小杰哥……"南宫雪轻低着头回应。小杰哥对她可真好,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小杰哥为什么不是他呢?
看得眼痛又心痛的闻人杰,小心翼翼挨上前去,想学习体贴风雅的公子,把伊人搂入怀中细细安慰。谁知,奸计刚要得逞,忽听身后一阵怒吼──
"你给我放开她!"
谁?还未转身,便感到一片白云落在自己身侧,然后,脑袋上被个拳头狠狠一击,莫名其妙的闻人杰顿时昏倒在地。
"你……"南宫雪轻看清了来人,又看看已躺平的闻人杰,顾不得再哭泣,"你干么打人?"
"他轻薄你,我不把他杀了,已经算很便宜的事了。"来人满脸怒色,不知谁得罪了他。
"聂逸扬,你混蛋!"南宫雪轻恼怒。
没错,这个霸道的混蛋就是聂逸扬。从昨儿个至今,她都没见过他,本以为他不在庄中,谁知又突然冒出来了。
"我混蛋?"他怒意犹在,但绷着的脸已换了一丝魔魅般的笑挂在唇边,"没错,不过你还没有见识过在下真正混蛋的时候。"
大掌一紧,将娇小的身子密密困在怀中,炽热的唇对着那愕然的樱桃小口,蛮横的覆盖下去。那厚润的舌挑逗着微张的檀口,直至完全侵入,饥渴的吮吸着她的蜜源。
明明知道刚才那一幕并没有大碍,明明知道她和闻人杰只是在胡闹,但胸中的怒火就是难以浇灭,以致身心失控的飞奔过来,只想……宣告自己对她的占有。
到底,他要隐忍到什么时候?他怕自己再也忍不住了……
"唔──"南宫雪轻睁大眼睛,看着那张如疑如狂的脸,脑子里"轰"的一声,所有的思绪顿时灰飞湮灭。她本应该推开他,却浑身颤抖,半点力气也没有。她本该厌恶,但这家伙……强烈的体味、口里的气息,均如檀香般迷惑着她,让她沉沦。
这气息令她好熟悉,好熟悉。感到他的手搓揉着她的背,攀上她的颈,直至揉乱她的发,南宫雪轻渐渐放弃了反抗。
"嗯──"就在险些窒息的那一瞬,他才放开了她,但手臂仍然圈着,拥她在怀中。
一阵冷风,让她恢复了神志,吹落了她眼中剩余的眼泪。怒气涌上心头,她挥起一掌,打在他的脸颊上。
两人在那瞬间似乎都愣了一下。但聂逸扬很快恢复了微笑,似乎毫不介意这花拳绣腿,只是反手握住了她的掌,又凑上前,俯身再次……吻她。
这次的吻,不同于刚才的凝重狂热,它很轻很柔,像是饱含怜惜,蕴藏宠溺,还溢着许许多多深邃的……爱。
"乖,听话。"他在呼吸的间隙低喃。
这个阳光飘逸的下午,在花树蔓延的走廊上,南宫雪轻惊愕的发现自己竟被这个男人吻了又吻,却没有还手的余地。
※※※
轻轻踱着步子,徘徊了好一会,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敲了门。
"叩,叩……"一下,两下,然而却没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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