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弒神要大开杀戒的前兆!
猝不及防地,她纤腕竟被他一把扣握住,他轻一使力,便将她拉往身前。就在她萌生挣脱之意时,从腰际传来的一股莫名刺痛让她不禁痛嚷出声。
「我……我身上怎么会有血?」当她顺着他冷冽的视线往下瞧,便看见他的长指正好按压在她已被鲜血染红一小片的腰间。
「平时瞧妳挺机伶的,怎么这会儿却如此后知后觉?」寒御笑了,但那笑,却比冰雪还冷。
他是杀手,血腥的味道自是再清楚不过。若非地上已躺下三人,他应该会更早闻到她身上的血味。
唷,骂人啊!严格说起来,罪魁祸首可是他耶!若非他一来就扰乱她的心湖,她哪有可能连受伤都不知?!
「是谁伤了妳?」他唇一勾,异常轻柔的问。
「这……」逃命要紧,她哪知道是谁?「啊!我一定是被暗器割伤的。」这就可以解释她明明没跟那三人对打却受伤的事实。
「暗器?」寒御速迅扫过地上的三具尸体。
「人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反正恶人杀坏人,对正道也没啥损伤。不过,人既已亡,总要留给人家一具全尸吧!
「是不想怎么样。」话声甫歇,他即一把扣住她,在掠起的剎那,出剑朝其中一具尸体轻轻挥下。
羽蝶儿只来得及瞧见一抹飞溅的血光,就再也看不见那人的下场……
在疾速奔掠中,她仍不忘对他晓以大义,以激发他一丁点的恻隐之心。
「喂,受这么一点伤又死不了人,你何必……哎呦!」她哀叫出声,老大不爽的瞪视没拿正眼瞧她的寒御。
哼,要她闭嘴就直说,何必这么用力戳她的伤口?!
很快地,马车已在眼前。当他们迅速掠入车内──
一啊!」一声拔尖的怪叫旋即响彻天际。
「大色魔!」羽蝶儿极力捍卫自己的衣裳,不让那双魔掌轻易卸去。
「不褪衣,要我如何替你上药?」他懒懒说道。
「这么简单的工作,我自个儿来就好。」她只是伤到腰而已,可瞧他的模样,好象要把她全身衣物给剥光。
「妳不方便,还是由我来。」说着,他轻松挥开她不断舞动的小手,顺利解开她的腰带。
「不用了!」她一吼,双手紧紧按住他欲翻开她衣襬的大掌。
「别乱动。妳瞧,伤口又出血了。」
「只要你别碰我,我就不会乱动!」她又羞又惊又无措。
「蝶儿,听话。」
「这伤口我自会处理,你先出去啦!」
「蝶儿,我的耐性有限。」他好言相劝。
「那敢情好,我的忍耐力也已经所剩无几。」她同样和颜悦色,只不过声音较为尖细。
出乎意料的,寒御竟收回了手。
就在羽蝶儿偷偷松口气的空档,事情却发生了──
她,被点穴。
就在眨眼间,她的身子已无法动弹。
「你……你……」她因激动而说不出话来,眼里盛满指控。
该死的王八臭鸡蛋!
「早点合作,就早点没事。」他邪笑,动手掀开她沾有鲜血的单衣。
「你小人,竟敢暗算本姑娘!你……你再掀我就对你不客气……哇!你还真的给我掀起来?!这下我完美无瑕的身子不就被你看光了!」身子虽不能动,但小嘴可没闲着。
「看光?迟早我会这么做的,但不是现在。」盯着她腰际的伤,他目光渐深。
瞧他说的是什么话!
「啊……疼呀!你可不可以轻一点?」虽然他只掀开她部分的衣裳,可也已经够她羞的了。
「怕疼就乖一点。」幸好只是伤及皮肉,否则他定要将那三人銼骨扬灰。
「难道我现在还不够乖?」瞪住他不知从哪变出来的药瓶,她说得咬牙切齿。
「妳的小嘴若能安静片刻,更好不过。」
一双溢满火焰的美眸登时喷出熊熊烈火,「你──」不行!她必须冷静下来,他们好不容易才「尽释前嫌」,岂可为这等「小事」而再度撕破脸……何况他看都看了,难不成还要将他的眼珠挖出吗?
为了爹爹,她就算牺牲点色相亦是值得。
「如果一开始妳就这么听话,根本用不着受皮肉之苦。」寒御意有所指的斜睨着她。
「请恕小女子愚笨,听不懂寒大庄主之意。」她自然听得出他是在讽刺她硬要下车找罪受。只不过,要她顺从一个极有可能把她当猴子耍弄的人,她可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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